洛烜離宮,耶律齊理所當然的住在了宮中。
第一時間得知夏瑾萱懷孕的消息,耶律齊不知是喜是悲。
曾經說過夏瑾萱的孩子絕不可能是柔然的可汗,可是現在他卻期盼這個孩子的降臨。
對於遠在戰場的洛烜,他始終不放心,這次的戰爭,他沒有獲勝的把握。
紅顏禍水,指的就是夏瑾萱這樣絕美又令人心動的女子,而夏瑾萱這樣的女子竟然讓三個為其癡狂。
不知不覺間,耶律齊已經出現在夏瑾萱的宮中。
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軒轅熙警惕的轉過身。
「你來幹什麼?」聲音彷如冬天中的寒風,令人禁不住顫抖。
耶律齊淡然一笑,「我來幹什麼,你心中應該明白。」
軒轅熙看了一眼床上已然熟睡的夏瑾萱,逕自從耶律齊的身邊走過,示意耶律齊出去談。
耶律齊快步走了出去,潛意識中不想打擾夏瑾萱休息。
「保護瑾萱腹中的孩子。」軒轅熙神色凝重,單靠他一人,他無法保夏瑾萱周全,宮中想對夏瑾萱出手的人太多。
耶律齊笑出了聲,雙眼閃爍著駭人的目光。
雙唇微啟,冷冷的說道:「你在求我?」
軒轅熙雙拳緊握,他絕不輕易求人,但是為了夏瑾萱他可以放下所有的自尊。
深吸一口氣,臉上不再有屈辱的表情。
「求你,求你保護瑾萱和她腹中的孩子。」卑微的話語讓耶律齊一時無法反應。
過了很久,耶律齊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放心,她腹中的孩子的是凌的,是我們柔然的骨血,我不會讓人傷他半分。」
軒轅熙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雖然眼前的男子曾經離間過他和夏瑾萱,但是他許諾的事情,他一定會做到,這關係到男人的自尊。
內堂突然傳來了夏瑾萱不安的呼喚聲,軒轅熙立刻轉身跑了進去,將夏瑾萱抱在懷中。
見到了想見的人,夏瑾萱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懷孕中的女子總是沒有安全感。
「玉兒,不要讓我看不到你,一個人,我害怕。」夏瑾萱緊緊地抓住軒轅熙的衣襟,尋求安慰。
軒轅熙輕撫著夏瑾萱的後背,柔聲說道:「以後,我不會離開瑾萱。」
耶律齊冷眼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如此曖昧的姿勢,若不是兩人的身份,很容易讓人產生誤解。
耶律齊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兩人注意場合。
軒轅熙不著痕跡的推開了夏瑾萱,卻仍是單手摟住夏瑾萱的腰,只是站在耶律齊的地方,看不到他放在夏瑾萱腰間的手。
「瑾萱,你有了身孕就要好好休息,我會派人將消息通知戰場上的洛烜。」耶律齊淡然的說道,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的彷如一座雕塑。
「謝謝!」夏瑾萱小聲的說道。
見夏瑾萱還算聽話,耶律齊放心的轉身離去,離開是不忘給軒轅熙一抹警告的眼神。
耶律眉兒靜靜地站在院落中,眉頭緊鎖,她早已派人將自己在宮中不公的待遇告知了自己的父親,但是她的父親卻遲遲沒有行動。
心中越來越焦急,現在洛烜不在,除去夏瑾萱是最好的時機。
院中的靜謐因為翠兒的慌張闖入而破壞殆盡。
耶律眉兒的眉頭皺的更緊,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翠兒,何事如此慌張?」冰冷的聲音,緊鎖的眉頭,昭示著耶律眉兒心中的不快。
「主子。」翠兒小心翼翼的看了耶律眉兒一眼,現在她的主子就如此氣憤,若是知道這件事情,主子的怒氣她是否能承受。
耶律眉兒不耐的走向翠兒,將翠兒拉至面前,冷聲喝道:「何事,為何吞吞吐吐。」
「主子。」話語剛落,冷汗不斷從額際滑落,「主子,夏瑾萱懷孕了。」
翠兒的話彷彿一個響雷讓耶律眉兒的身體倒退了幾步,淒楚的說道:「上天果然有眼無珠,竟讓那個賤人懷了身孕。」
看著狀似瘋狂的耶律眉兒,翠兒立刻伸手扶住耶律眉兒搖搖欲墜的身子,安慰道:「主子,現在那個女人腹中的孩子還不知皇子宮主,即使是小皇子,也不一定能平安出生,即使出生了,能不能成年都是個未知數。」
翠兒的話,耶律眉兒心中都明白。
只要她出手,洛烜定不會放過她,用自己的雙手除去了嫉恨的女人,她又能得到什麼。
得不到洛烜的愛,成不了皇后,依舊要在宮中等待年華的拭去。
「主子,你怎麼了?」翠兒擔憂的問道,耶律眉兒的眼中滿是無奈與痛恨。
「翠兒,進宮這麼久,我還未去其他娘娘那裡坐坐。」耶律眉兒的嘴角突然浮現一抹神秘的笑容,既然不能自己出手,就借刀殺人。將洛烜身邊的女人一個一個除去。
「主子,我們去那味娘娘宮中?」扶著耶律眉兒,翠兒小聲的問道。
腦海中飛快的盤算著,耶律眉兒一字一句的說道:「雅兒皇妃的宮中。」
其餘兩位妃子背景與雅兒想比根本不值一提,那兩個人,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中。
唯有雅兒,美貌更甚她一籌,進宮這段時間從未得罪過洛烜,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後台相當。
宮中妃子的榮辱,不止關係她們自身,更與她們身後的家族緊密結合。
除去雅兒,也可除去雅兒的父親,這樣無形之中為自己的父親除去了最大的隱患。
據說這位雅兒皇妃,天性膽小,卻極其善妒。
雅兒正在宮中小憩,卻被貼身宮女蘭兒喚醒。
「何事?」雅兒滿臉的怒氣,獨守空閨已讓她的耐心消失殆盡,若不是洛烜御駕親征,她早就找洛烜算賬了。
蘭兒早已熟知自家主子的脾性,一點也沒有因為雅兒的憤怒而膽戰心驚,只是恭敬的說道:「主子,眉兒皇妃求見。」
「眉兒?耶律眉兒?」雅兒頓時充滿了警惕,進宮這段時間,她們之間沒有交集,對耶律眉兒的突然造訪充滿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