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瑾萱還未睡醒就被寢宮外的爭執聲吵醒。
夏瑾萱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找洛烜,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甘的睜開雙眼,恍然大悟,昨夜她將洛烜趕走了,昨夜是玉兒抱著她睡得,為何一早醒來卻不見沈鋆玉的身影。
「玉兒……」夏瑾萱焦急的喚道。
沈鋆玉的身影很快出現在寢宮中,漆黑的雙眸中閃動著怒火。
「玉兒,誰惹你生氣了?」夏瑾萱不解的問道。
軒轅熙伸手將夏瑾萱抱在懷中,用下巴摩挲著夏瑾萱的臉頰,恨恨的說道:「那個耶律齊竟然讓那些個女人一大早就來向你請安。」
一想到那幾個即將成為洛烜妃子的女人,軒轅熙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玉兒,別生氣了,等我洗漱好,我隨你出去看看。」夏瑾萱笑著伸出手,想要撫平軒轅熙緊皺的眉頭。
軒轅熙輕輕地點了點頭,放下了夏瑾萱,讓守在宮外的宮女伺候夏瑾萱洗漱。
還未等夏瑾萱穿戴整齊,四個女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她們是朝中重臣的女兒,而她們的皇后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
夏瑾萱憑借洛烜的獨寵成為皇后,她們心中自是不服,都想看看她們的皇后究竟如何的傾國傾城才能讓洛烜破格冊封她為皇后。
夏瑾萱眼底閃過一絲害怕,悄悄的走到了軒轅熙的身後。
軒轅熙鄙夷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仗著是重臣的女兒,就想在後宮中為所欲為,不將皇后放在眼中,她們太低估洛烜對夏瑾萱的愛。
故意趁著洛烜早朝的時候來找夏瑾萱的麻煩,是怕洛烜的責怪嗎?
「你就是皇后?」其中一個穿著粉色長裙的女子不屑的說道。
軒轅熙冷哼一聲,不疾不徐的說道:「這就是你們柔然人的教養,見到皇后不知道要行禮嗎?」
粉色長裙的女子倏地變了臉色,快步走到軒轅熙的面前,措手不及的打了軒轅熙一巴掌。
「你是誰?這裡何時輪到你一個奴才說話!」她是當朝丞相最寵愛的女兒,何時受過這種氣。
「玉兒。」看到軒轅熙被打,夏瑾萱一臉的心疼,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軒轅熙被打腫的臉。
「你們……」兩人之間親密的舉動顯然嚇壞了前來挑釁的妃子。
夏瑾萱臉色陰鬱的看著那個出手打了軒轅熙的女人,厲聲說道:「你才是奴才,我是皇后,我要你立刻向玉兒道歉。」
夏瑾萱渾身散發出攝人心魂的氣息,讓前來挑釁的女子不禁微微顫抖。
「我耶律眉兒從來不知道對不起三個字怎麼說。」她是丞相的女兒,從小被人捧在掌心長大,只有別人向她說對不起的份,哪有她想別人說對不起的份。
「耶律眉兒,我記住了。」夏瑾萱冷冷的看著耶律眉兒,陰冷的氣息,讓軒轅熙一度以為夏瑾萱恢復了記憶。
視線冷冷的掃過其他三人,「你們又是誰?」
三個人互看了一眼,心中明白這個皇后沒有想像中的好說話。
「臣妾叫雅兒。」
「臣妾叫圖蘭。」
「臣妾叫蕭寧。」
三人齊聲說道。
夏瑾萱在心中默默記下了幾人的名字,原來她們就是洛哥哥的妃子,她卻一點也不喜歡她們。
「洛哥哥去早朝了,我相信洛哥哥一定很希望見到你們。」夏瑾萱笑著說道,那種無害的笑容卻讓四個人變了臉色,尤其是耶律眉兒。
夏瑾萱如此維護那個男人,她知道,那個在夏瑾萱的心中一定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
不約一會兒,寢宮外就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夏瑾萱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她知道那是洛烜的腳步聲。
「洛哥哥。」見到洛烜,夏瑾萱立刻走上前挽住了洛烜的胳膊。
洛烜詫異的看著夏瑾萱,昨夜夏瑾萱還將他趕出寢宮。
都說女人心難懂,難分,難測。
喜悅的心情在看到夏瑾萱面前的四個女人時,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你們怎麼在這裡,誰讓你們來這裡的?」洛烜大聲喝道,他自是知道她們的身份,昨夜耶律齊才安排她們進宮,沒想到她們一大早就來打擾夏瑾萱。
「可汗,我們是你的妃子,我們只是來給皇后請安,我們做的不對嗎?」畢竟是丞相的女兒,在面對洛烜的憤怒時,仍可以對答如流。
未等洛烜開口,夏瑾萱笑著說道:「幾位妹妹,你們真的是給我請安的嗎?我看你們是來鬧事的。」
洛烜危險的瞇起了雙眼,沉聲問道:「你們做了什麼讓皇后不高興的事情?」
其餘三個立刻跪倒在洛烜的面前,渾身不住的顫抖。
唯有耶律眉兒一個直直的看著洛烜,就是她做了令夏瑾萱不高興的事情。
「我只是替皇后姐姐教訓那個不懂規矩的奴才。」耶律眉兒指著軒轅熙,咄咄逼人的說道。
「不懂規矩?」夏瑾萱放開了挽著洛烜手臂的手,沈鋆玉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允許任何欺負她的玉兒。
誰敢欺負玉兒,她絕不輕饒。
「不錯,我是可汗的妃子,他只是一個奴才,不得對我無禮。」耶律眉兒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是洛哥哥的妃子就更應該懂得宮中的規矩,我是皇后,我是正妻,你們只是小妾而已。在我的寢宮內,所有的規矩都是我說了算。玉兒是我唯一的弟弟,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洛哥哥,你說對不對?」夏瑾萱轉身撲入洛烜的懷中,委屈的說道。
「瑾萱是我的皇后,對瑾萱不敬,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不要以為成為我的妃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我的心中只有瑾萱一人。」洛烜認真的說道,看向夏瑾萱的眼神中沒有一絲虛假。
「可汗,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是王爺親自為您挑選的妃子,您是柔然的皇帝,難道你忘了你身為皇帝的責任嗎?」耶律眉兒恨恨的看著洛烜懷中的夏瑾萱,眼中儘是恨意。
「在我的心中,瑾萱才是最重要的,今日的事我不追究,只是以後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踏入這裡半步。」洛烜沉聲說道,眼中是不容拒絕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