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趕到樓下的時候,李子望同白玉辰正在交談著什麼,只見白玉辰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神情也無心的聽著李子望的話。李子望的目光看到身後的子奴,誒了一聲:「榮老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白玉辰聽到李子望的話,面對著子奴的身影微微怔了怔,然後對李子望道:「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那些人今晚恐怕不會來了。讓大家早早休息。我們明早卯時出發。」然後轉身,不在多看子奴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間。
子奴對李子望歉意的笑笑,急忙跟上白玉辰的身影。白玉辰的腳步不緩不慢,似乎有心在等子奴趕上他。
「你難道不聽我的解釋嗎。」子奴追上白玉辰的腳步,在他身後喊了一句。白玉辰的腳步依然沒有滯留下來:「本王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至於其他的,本王也沒有心思想知道。」
子奴聽到白玉辰冷淡的回聲,呼吸窒了一下:「我都可能猜到的事情,你怎麼肯能猜不到。今晚這群人出現,還將我們分別引到不同的地方,然後又在我和清庭正處尷尬的時候把你引了過來,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分明就是他們事先就設計好的。你難道也相信嗎。」
子奴一下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在白玉辰的身後緊緊的解釋。白玉辰停下了腳步,慢慢轉過身,如玉的臉龐沒有因為子奴的話出現牽動。
「既然你能猜得到,為什麼不在我趕回來之前就將一切解決好。只是可行度還能更高一些,不是嗎。」白玉辰的眼眸微瞇,漆黑的痛苦微微滲著怒氣。
子奴一下語噎,看著白玉辰的眼,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白玉辰看著子奴冷笑了一聲:「我都忘記了,榮老闆原本就是浪花在草叢的人,怎麼可能僅僅為了一個成天刁難自己的人改掉自己原本的習性。看來只是本王的一廂情願,反而誤了榮老闆和有情人的約會。本王不是賴臉皮之人,既然如此,本王放榮老闆依舊行駛的道路。從此以後,榮老闆過榮老闆的路,本王過本王的橋,我們之間不在有任何關係,也互不相嵌。」
子奴瞪大眼睛看著眼前讓自己覺得有些陌生的男人,生氣的吼道:「白玉辰,你明明就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你明明知道這些是誤會,為什麼還要在我面前說這些話,難道你是想證明你在我心中有多麼重要嗎。」
白玉辰不帶溫度的哼笑了一聲:「誤會。本王親眼看到你的侍寵和你相抱是誤會,本王親眼看到你臉上的著急是為了他也是誤會,本王看到他在你身上留在的印記也是誤會嗎。榮越,你當本王是愚蠢之輩嗎。」
子奴一下煞白了臉,搖著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難道這半年相處下來,你還不能感覺到嗎。你知道我絕非是那麼隨意的人,可是為什麼你如今卻要多多逼問。這不是你,你不會是這樣的。」
「怪只怪在本王一時心軟,才會把你留在身邊,才會不由自主的陷下去。」白玉辰諷刺的笑了一下,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子奴所謂的真情。「從今以後,你還是八仙樓的老闆,本王還是北陽王爺,我們只是合作關係,除此之外,再無瓜葛。本王也不喜歡糾纏,所以相信榮老闆也是明白。」
白玉辰說完這句,背身離開了子奴的視線。子奴的唇微微的顫抖,這就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感情嗎,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嗎。是他愛的不夠深,還是原本他們兩個就不該走在一起。子奴心中滿是苦澀,原來這來之不易的愛情,在嫉妒和誤會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的。他不相信她,也不需要她的解釋,那她在他心中到底算是什麼。只是無聊的時候,想要增加生活樂趣的調料嗎。她真的不懂。
路程依舊正常進行,昨天晚上有驚無險,除了傷了幾個兄弟就別無損失。子奴在一夜只見,人就憔悴了不少。搞的清庭心裡的罪惡感更是嚴重,而雲風雖然看不到,但也感應到了僵硬的氣氛,很不對勁,但他一向是個安靜的人,所以心知肚明也沒有多嘴去問事情。自昨天發生了那件事,子奴就很自覺的離開了白玉辰的車廂,跑到清庭和雲風的車廂。而白玉辰亦是一個在車廂裡面,沒有露面,直到隊伍一直抵達到盤龍山的腳下。眾人這才停了下來。
盤龍山處於圍繞眾山的中心,地勢處偏僻,周圍出了連綿起伏的山就是鬱鬱蔥蔥的樹林。而在盤龍山的腳下卻有一塊很空的平地,似乎早在這之前,這裡就來過人並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才來到盤龍山,大家也來不及休息,而是即刻紮營,將東西全部整理和儲備好。
經過幾天下來的整頓,李子望確定沒有出現任何紕漏,一切就準備就緒。李子望讓士兵們把帳營駐紮在盤龍山底下。
「我已讓兩百個人去打通進龍洞的山脈。」李子望指著藏寶圖的草圖,對面前的白玉辰說道:「這裡到這裡一共有四個關卡,只要順利進入就能打開龍門的第一個石門了。」
白玉辰靠在太師椅上,神情淡然:「一共需要多少天能破第一個石門。」
李子望兩指夾著下巴摸摸:「打通山脈需要半個月,若快的話,可能十來天就行。如果要闖關進第一道門,又要花些天,這樣算來,進展順利至少也要兩個月之久。」
「兩個月。」白玉辰抬眼看向李子望。李子望點點頭。
白玉辰抿了抿唇,正準備端茶,卻見子奴掀簾走了進來,眉頭微微一皺。子奴進來掠過白玉辰一眼,見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厭惡,心微微一痛,轉眼間臉上又掛起一抹輕鬆的淡笑,看向李子望:「李少將是在討論如何進龍洞的事情嗎。」
李子望對子奴笑道:「莫非榮老闆有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