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看著宮南睿和婗兒走出去,太回頭看向太皇太后:「姥姥有什麼事需要這麼神秘。」
太皇太后對子奴笑道:「好了,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這個老太婆了吧。」
「嘿嘿。」子奴不好意思的笑笑:「什麼事情都是瞞不過姥姥的。實話說,我這次回宮是想求姥姥要一件東西。我的一個朋友眼睛受了傷,需要一棵百年以上的雪蓮做藥引,方可成,而我想來想去,這百年以上的雪蓮只有陵朝和北朝的皇宮裡有,所以…」
「凡兒說的可是上次進貢陵朝的那棵七百年的雪蓮。」
子奴點點頭。太皇太后一笑:「這給你也不是不可,只是這樣的雪蓮世上難尋,宮中也只有一棵,是什麼朋友讓你如此費心。」
「這個,姥姥就不用過問了吧。」子奴笑笑。
太皇太后意味深長的指指子奴:「你啊你。不過,想要雪蓮也不是不可以,但皇祖母也有件事需要凡兒幫忙,如何。」
子奴看著太皇太后:「姥姥請說,但是凡兒能幫到的,凡兒一定會答應。」
半刻鐘後。吱,門突然開了,子奴從裡面走了出來,想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婗兒蹦躂一步就跳到子奴的面前:「小凡,皇祖母跟你說了什麼啊,連我和皇兄都沒得聽,我好好奇,你告訴我好不好。」
子奴笑道:「既然知道你和師父都聽不得,那就更要保密了。」
「好啊。連你也變得這麼精了。」婗兒雙手叉腰,語氣凶凶的對子奴道。宮南睿走上前,盯著子奴:「皇祖母是不是和你說連親的事了。」
子奴愣了一下,欲要開口。太皇太后的聲音突然從裡面傳了出來:「睿兒,你帶凡兒去寶閣把去年進貢的那棵雪蓮去給凡兒吧。」
宮南睿看看子奴,子奴微微一笑:「師父,你別想太多了。至於你剛才說的什麼連親,我只知道冰山一角罷了,在說,我人一直呆在北朝做生意,這些和我可不搭嘎吧。」
宮南睿目光頗為複雜的看了子奴一眼,轉身說道:「婗兒,你先回宮,我帶她去拿東西。」
子奴掐掐婗兒的小臉蛋,道:「我可能拿完東西就要離開了。你若是在宮裡呆著無聊,或什麼時候有時間,寫信給我,我親自讓人過來接你去北朝玩幾天。」
「這麼快就要走了。」婗兒有些捨不得的扯著子奴的袖子,然後看向宮南睿:「皇兄,你別讓凡兒走好不好。」
「這是她決定的事。」
婗兒癟癟嘴:「那好吧。你可不許騙我,到時我要是想去北朝了,你要過來接我。」
「一言為定。」子奴拍拍婗兒的頭保證。
前往寶閣的路上。宮南睿沒有讓宮人跟在身後,和子奴並肩而走:「你又要回去了。」
子奴討好的湊到宮南睿面前:「師父,是不是會想我啊。放心好了,我這個好徒兒也會天天惦記師父什麼時候給我討個師母回來。」
「你。」宮南睿轉身,咬牙切齒的看著子奴:「哼。這是好徒兒啊,連師父心裡想著什麼都清楚。」
子奴笑的顫顫的:「那是,那是。好歹也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
宮南睿有些怒意的抓住子奴的肩膀:「你到現在還給我裝糊塗。」
子奴齜牙:「師父,你下手要太狠了吧。先鬆手,先鬆手。」
宮南睿眼眸微瞇,慢慢湊近:「子奴啊,你說,要是為師今天要是霸王硬上弓,你還能不能會北朝呢,恩。」
子奴被宮南睿從未有過的冷意嚇的打了一個顫,乾笑了兩聲,伸手頂著宮南睿的胸,稍微拉開了距離:「呵呵,師父,你這弓要一拉,我連坐馬車都省了,直接從這裡飛回北朝了。」
宮南睿為子奴的裝傻充愣有些惱怒,握住子奴頂在胸前的手,臉慢慢逼近,帶著微微醉人香的氣息撲上子奴的臉:「那好徒兒要不要試試。」
子奴想要後退,可身子被宮南睿箍的緊緊的,連點空間都沒有。宮南睿頂著子奴的眼,冷冷笑道:「好徒兒還真是為師父著想,那麼長的距離,還送信給為師,讓為師好好對待他國的女子,這範圍,是不是有點寬了。」
子奴的眼珠子轉溜了幾圈,耳根子一疼,子奴疼的吸了一口氣:「宮南睿,你咬我。」
宮南睿嘴角一翹,鬆開子奴,轉身繼續走著:「這只是為師給你的一個教訓。讓你下次還敢自作主張。」
子奴在宮南睿身後齜了齜牙,連忙跟上去。
子奴捧著手裡的雪蓮,不由瞇了瞇眼。雪蓮到手,雲風的眼睛就能好了,今天就可以回北朝,然後去見白玉辰。想到白玉辰,子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從迴廊繞過,就回到後廂。還未走到房間,子奴就聽到清脆入耳的琴聲,腳步慢慢放輕,尋了上去。一直走到廂房的後院,子奴這才看到正在拔弦的雲風。
見他一身玄衣走在石桌前,面前擺放的正是那把紅木琴。一泓如清泉似的琴聲就由他的指間瀉出,絕妙入耳。雲風入神的撥弄著琴弦,那雙灰蒙的眼眸也綻放著與往日不一樣的風采。
子奴屏著氣,慢慢靠近雲風。叮,琴聲戛然而止。「你回來了。」雲風往子奴的方向看去。
「真好聽。」子奴走到雲風的身邊:「我把東西拿回來了。如果沒什麼事情,今天就可以回去了。」
雲風乖巧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