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醉夢之憶奴顏 第一卷 王府生活 017節 莫名其妙
    秋荷從屋外跑進來:「王妃,小王爺回來了。」話落,白玉辰便進來了。見老王妃此時滿臉紅潤與子奴談笑春風,而子奴則是詫異地回頭看向白玉辰。白玉辰瞥了子奴一眼,然後到老王妃面前行禮:「母妃。」

    老王妃對白玉辰擺擺手:「免了,免了,快過來吧。」白玉辰俯身在老王妃身旁坐下,看著子奴,卻對老王妃說:「母妃,為何孩兒身邊的婢女會在這兒?」老王妃對子奴笑笑:「這丫頭,我看了喜歡,本想向你要過來,她又怕你有所不便,我只好留她在這兒等你回來。」

    白玉辰瞟了子奴一眼,不以為然:「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有何不便。」子奴瞪了白玉辰一眼,待白玉辰看過來是,又極快地轉移了視線。「辰兒,不得無禮。」老王妃輕嗔了一聲。白玉辰怪異的看著王妃,大概知道自己話有所失,老王妃又轉了話題:「從今天起,我便要收了她為乾女兒,日後她在你面前沒有什麼奴才不奴才的。」

    白玉辰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母妃怎麼怎麼突然要收女兒?」老王妃看向子奴,心裡哀歎了一聲:「你別多問了,若有時間,你便帶她出去走走。聽說她已來王府三年,一直在後廚做活,想必很少出過府中。」子奴急忙開口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過慣了下人們的生活,若一下子跟王爺平起平坐,不僅不妥,而且王府內的人也會……」

    老王妃打斷子奴的話,她拍拍子奴的手:「不必多說什麼,從第一眼起,我便拿你當親生孩子看待,無論是誰也改變不了。今兒起,你與辰兒同姓為白,喚你冰兒可好。」白冰兒,子奴稍失神了一會。白玉辰不再多言,他抿著唇,雖沒表露,可子奴卻看得出他此時的陰鬱感。「秋荷,你帶冰兒下去先打扮一番,今晚我要去擺宴席慶祝一下。」老王妃似乎為見到子奴感到格外欣喜。

    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子奴一下子傻了,短短的十幾日內,她一下從後廚的做雜活的小丫頭變成王爺的貼身丫鬟又一躍成為北陽王府的小姐。秋荷領會老王妃的話,把還沒回神的子奴立刻帶到別房。

    見子奴離開後,白玉辰才開口:「母妃,你這是為何?」老王妃歎了一口氣,眼神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此時說來話長,你不明白,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否則又怎麼會是你把她帶會王府。」

    「母妃。」白玉辰並不瞭解,他只覺得,今天所發生的這一切都是荒唐。雖然一個丫鬟突然成了郡主。但這一切並是不白玉辰所在意的,白玉辰所想的是……

    老王妃揮揮手:「你先下去吧,讓我靜靜。」白玉辰不再多問,他對老王妃施禮後,又匆匆到了別房。

    他推開門,秋荷此時正在為子奴換新衣。見白玉辰闖了進來,一下都愣在原地。白玉辰黑著一張俊臉,抓住子奴的手腕往外走。秋荷在後面跺了一下腳:「小王爺。」無奈之下,只好回到老王妃那邊:「王妃,小王爺將人帶走了。」老王妃微微一笑,擺擺手:「隨他去吧,不會有事的。」

    子奴咬著牙,衣衫不整地被百白玉辰拽著往前走。白玉辰直直的朝王府門口而去,見到一臉驚訝的北來,鐵著臉說道:「備馬」

    北來回神,急忙去馬廄牽馬。從來沒見王爺這麼失態過,只是王爺抓的女人又是誰,看著好生面熟。想著,北來已將一匹快馬快速牽到白玉辰的面前。白玉辰拉過馬繩,將子奴一把提上去,自己隨後也躍到馬背上,揚起馬鞭就衝出來北陽王府。

    子奴不知道白玉辰為什麼一下變得暴戾,他的手腕被白玉辰抓的淤青,她的衣服此時還掛著一半沒穿上,青絲被耳邊的風刮得咧咧作響,拍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白玉辰乘著快馬帶著子奴到了一個野外草地。他一把拉住馬繩,將子奴從馬背上扔下去,自己隨後也跳下馬他低頭冷冷的看著子奴抽氣疼的將臉皺在一起。子奴此時也顧不著什麼身份之別,哪怕以往她在有什麼忍耐的心也被白玉辰摔得四分五裂了。

    她抬頭沖白玉辰喊道:「你發什麼瘋啊,我招你惹你了。」白玉辰一把掐住子奴的下顎,目光沉戾地直視子奴:「你到底是誰,在王府裡隱藏了三年有何目的。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著你,如今你卻利用老王妃做前盾,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子奴被他捏的咳了幾聲,她忍不住的翻了一個白眼,極為不屑的說道:「看來生活在宮中的人喜歡疑神疑鬼,果然不假。為什麼一件簡單的事你偏要想的那麼複雜。」白玉辰一頓,沒錯,像他這種一直生活在所有人的算計中過日子的人很少會單純地去想一件事。白玉辰提醒自己要理智,他不知道為什麼在子奴面前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鬆開鉗著子奴的手。抱著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子奴:「本王聽你要如何解釋,一個丫鬟,就能從斜暉園不知不覺跑到前院屋頂,能解極難醫治的奇毒,能在短短的幾個時辰內讓母妃喜歡上一個醜陋無比的囚奴。或者說,這一切早就是你已計劃好的。那日你故意藉著送茶撞人,再引本王好奇相看。你沒想到本王會指你做貼身丫鬟,千方百計為難你,直到那晚刺客出現,如果那刺客是你同黨,也難怪你要趁本王不在的時候,故意撞到母妃,讓母妃遇見你,在討母妃歡心,以後在王府裡便可以為所欲為了。」

    子奴不得不佩服白玉辰比她還天馬行空的想像。她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衣服,毫不畏懼地仰頭望著白玉辰,這是第一次子奴同白玉辰面對面頂撞:「如果像你這麼說,為什麼我會在王府裡呆了三年而不露面,為什麼不在趁你出府的時候做壞事,為什麼會在那女刺客落網時視而不見,為什麼不在你中毒之時下手反倒要救你。這一切做法不就代表我就是一個笨蛋,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一個要殺自己的人……」

    子奴說的很激動,幾乎每句話都是吼出來的,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今天自己的小宇宙這麼容易爆發。只是由於說話過於投入,子奴沒注意腳底。結果被雜草一拌,兩個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子奴整個人撲倒白玉辰的身上,將他壓倒在地。兩個人臉碰臉,嘴對嘴就這樣緊緊貼在一起。子奴瞠大眼睛的同時,白玉辰的臉簡直可以說是打雷前的天空。冷風呼呼地從兩個人身上捲過,子奴幾乎忘了寒冷,只是唇上傳來的陣陣溫熱感讓她顫慄了一下。

    只是這種現狀並沒有維持多久,子奴和白玉辰同時感到一陣肅殺襲捲而來。原本是空無一人的郊野卻多了一圍黑衣人殺手。「傳聞都說北陽王府的王爺是一個柳下惠,今日一見,沒想到北陽王爺也是一個風流種子。口味也與常人不同啊,不過今天恐怕要打擾王爺的時間要勞煩王爺到地下之後再親熱吧。」說完,黑衣殺手齊齊出劍往白玉辰和子奴的方向刺去。

    白玉辰眉頭一緊,以最快的速度從地上起來,他單手抱著子奴,另一隻手將掛在馬身上的劍鞘抽出冷劍,回擋著那些一擁而來的黑衣殺手。白玉辰一眼就看穿,這些殺手出自潘國府,看來潘國安對白日那件事耿耿於懷,便派出這些殺手抓到時機再行事。看來是他誤會子奴了,他以為子奴是潘國安插在他身邊的一顆棋子。如今看來,一切真的只是巧合。

    白玉辰集中注意,使出的劍法猶如行雲流水,一瀉而成,一下抹了三個黑衣殺手的脖子。子奴靠在白玉辰的身前,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升上心頭,她努力地甩去一閃而過的想法,卻見到一個黑衣殺手向白玉辰的後背砍去,子奴伸手一翻,一排毒針迅速飛去,那劍僅離白玉辰一尺距離,慢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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