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的書房內,慕容振良坐在書案前,雙手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兩眼絲毫沒有神采,整個人看起來滿心的憂鬱。
忽然看到一個女子從門口進來,身材纖細,水藍色的長裙,眉眼如星,墨發披肩。
「清兒。」慕容振良癡癡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慕容萱走進書房,正看見慕容振良在發呆。她輕輕的走到書案前,細聲說道;「爹,您在煩惱什麼?昨晚見您很忙,就沒能把送您的壽禮給你。萱兒祝爹爹長命百歲,壽比南山。」說著將手中的血如意遞到慕容振良的眼前,微微一笑。
慕容振良看著眼前的微笑著的人,心咚的跳了一下。她回來了嗎?可是待他再看時,卻是自己的三女兒。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自己居然沒有發覺。
「萱兒,還是你瞭解爹爹,知道我喜歡這血如意。」慕容振良掩飾住眼中的詫異和失落,笑著從慕容萱手中接過血如意。
「爹為何事而憂心呢?萱兒願為爹爹分憂。」慕容萱說著走到慕容振良的身後,一邊輕輕的給他按摩著太陽穴。她沒有忽視掉慕容振良眼中的詫異和失落。一邊在慕容振良剛剛說的話,心想這清兒是誰?
「萱兒,今早用膳時你大娘跟為父商量,說你四妹喜歡睿王爺。想讓我接旨的時候說讓她嫁給睿王爺。我琢磨著,不知道你對那睿王爺是否有意。你娘走得早,爹想讓你嫁個好人家。「,慕容振良享受著慕容萱的按摩,用幾乎是商量是語氣跟慕容萱說道。
果然不是爹的意思,那就是慕容嫣的先發制人。
不就是個睿王妃嗎?她慕容萱不稀罕。
慕容振良微微抬頭看著慕容萱,又問了一次。「萱兒,你的意思呢?」
「呃,萱兒不想嫁人,只想一輩子待在爹是身邊,當慕容府的一隻大米蟲。」慕容萱巧笑倩兮的對著慕容振良說道。
「什麼是大米蟲?」慕容振良很是訝異的看著慕容萱。
「呃,就是白吃白住的意思。」慕容萱摸了摸耳發,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自從她開了離閣這家食肆以後,現在可以說是小富婆一個了,但是和洛軒的軒閣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傻女兒,你只終究是要嫁人的。為父希望你可以找個自己喜歡的人來嫁。當年我娶你娘親的時候,我們也是兩情相悅。爹爹也希望你能找個能值得你托付終身的人。」慕容振良慈愛的看著慕容萱,眼中滿是疼惜和不捨。女兒長大了,終究是要嫁人的。順手拿起桌邊的茶,輕輕的品著,像是在等著慕容萱的答覆。
「爹,您難道就那麼想您的女兒嫁出去嗎?」慕容萱看著慕容振良,爹的心思自己是明白的,只是良人真的那麼好遇見嗎?
嫁給司馬澈,那她的一生不就完了嗎。
慕容振良沒有說話,看著窗外。
「好,不嫁,我的萱兒不嫁。待會兒我去給你大娘說一聲吧,就由嫣兒去吧。」慕容振良對慕容萱說。他欠清兒的太多,多到自己無法計量。
所以只能盡全力滿足萱兒的想要的。
「萱兒就知道爹爹最好了。對了,爹,萱兒還有事,就先走了。」慕容萱笑著說,從書房退了出來。
滿心的疑惑在慕容萱的心裡盤旋著,她慢慢的往踏雪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