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著純白色的睡裙坐在寬大而柔軟的床上,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望著窗外。
外面是湛藍的天空,明媚的陽光,夏日的午後總是那般美好,可是這一切,她卻只能隔著厚厚玻璃才能看到。
距離那一晚上的狂風暴雨已經過了兩天,兩天前的晚上在她說出那些不經大腦思考的話之後,跡部紳人大發雷霆,當即對她施行了禁足措施,並且切斷了她一切與外界的聯繫方式,安排了保鏢一天24個小時守在她房間的各個出入口,連同她房間的窗戶下面都安排了黑衣人守候。
除了夏川按時會來送一日三餐之外,她再也沒有見過任何人。
她無力的趟回床上,摸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輕輕歎息。
沒錯,她又絕食了,和剛回到日本的那次一樣,她又為了龍馬而絕食了,只是這次,她反抗的不是跡部景吾,而是跡部紳人。
但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跡部景吾心疼她,所以看到她絕食會毫不猶豫的放下帝王的尊嚴而妥協,但跡部紳人不同,即使她餓昏過去,他也不會妥協,他只會冷靜的安排醫生給她注射營養針的。
她太瞭解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了,她們都是在生意場上百戰百勝的人,妥協二字在他們的字典裡是不曾存在的。
但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乖乖的任憑他們擺佈,不甘心毫無反抗之力的和籐澤家聯姻。
她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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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從外面走進大廳,環視了一周後,發現跡部紳人和跡部涼子都不在,看樣子他們一定又出去談生意或者搞應酬了,總之,在看到螢和籐澤夏野順利訂婚之前,他們是不會離開日本的。
他抬起頭擔憂的望著樓上,她已經被關了兩天了。
昨天越前龍馬沉不住氣來過一次跡部家,幸好他及時發現,以:「她沒事,過幾天就會聯繫你」為理由讓他盡快離開了。
否則被跡部紳人看到又不知道要發生些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隨手把冰帝正選的制服外套丟給一旁的僕人,跡部景吾剛一上樓,就聽到碗碟破碎的聲響,很刺耳、很突兀。緊接著就從不遠處的房間內傳來少女倔強的吼聲「我不是說了麼!我不吃!不吃!不吃!!!」
言罷,走廊上重新陷入寂靜。
少頃,房間的門被打開,守在門外的兩個黑衣保鏢側身讓出一條過道來,夏川端著一盤慘不忍睹的瓷器碎片從裡面走出來,不住的搖頭歎氣。
待到夏川走過他身邊的時候,跡部景吾突然拉住他的衣服把他拉了回來「怎麼?小姐還是不肯吃東西?」
夏川抬頭,一看到是跡部景吾,霎時間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景吾少爺……你……求你勸螢小姐吃點東西吧……螢小姐一向最喜歡您,也最聽您的話,只要是景吾少爺您去說,小姐一定會吃東西的……她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