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回到房間就又想起了吃飯的時候和神尾吵架的事,一時煩躁就想出來走一走透透氣。
結果剛一出房門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來來回回的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最後腳步聲停止,一個不算太大的聲音響起,迴盪在空曠的走廊上,使得他能聽的格外清楚。
跟著感覺往前走了幾步,一拐彎。
藉著從窗戶裡投射進走廊的月光,什麼也不用去注意,單單是那富有特點的紫灰色長髮,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蹲在這裡幹嘛啊?」切原不解的看了看周圍,確定真的只有她一個人以後才問。
「誒?是赤也?」螢轉過頭來,驚喜的看著眼前的人,拉著他的胳膊把他轉了好幾圈,最後掐了掐他的臉,鑒定完畢,毫髮無傷「哈,你什麼事都沒有嘛……」
切原捂著被掐痛的臉哀怨道「喂喂……很疼的!」他用手掌揉了揉臉頰「再說我能有什麼事啊。」
「沒……既然你沒事……那麼,我有正事跟你說。」螢突然收起嬉笑的表情正色道。
切原被她突然的嚴肅嚇了一跳「有……有什麼正事要說啊。」
「哎呀在這裡說怪慎人的,出去說啦。」
「喂,你還沒告訴我是什麼事啊!」
「一會不就知道了麼!」
拉著切原赤也直衝出合宿大樓,來到練習跑步的操場。
塑膠製成的跑道並不髒,兩人便直接在操場的正中央席地而坐。
她把頭髮隨意的攏到耳後,大致阻止了一下要說的話,首先試探性的問「你沒有因為我晚餐的時候騙你生氣吧?」
「切,那種事我早就忘了。」切原赤也隨性的坐在地上,兩條腿直直的放在地上,坐著到是一副踏實的樣子。夜晚的風比白天的要涼爽許多,天氣很好,夜空是深藍色的,佈滿了點點的螢光。
如果不是現在有事要說的話,螢的注意力大概早就被漫天美麗的星星給吸引去了。
「那我可就直說了。」廢話不多說,直接切入正題「我覺得你應該向小杏和神尾學長他們道歉。」
「為什麼我要道歉啊?」切原赤也不理解的反問。
他打網球打傷了那麼多人,他都從來也沒有道歉過,為什麼這次不只不動峰的那群人,連小螢都要他去道歉?真田副部長還沒讓他道歉呢。
「因為本來就是你不對在先,打傷了橘學長,又挑釁神尾學長。」
「會被我打傷還是因為他們的部長球技不夠好,立海大的學長們可從來都沒被我打敗過……」
「不動峰不是立海大,而且這次你真的太過分了,居然把人家的部長打進醫院……進了醫院可不是小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傷的太過嚴重,不能打網球了怎麼辦?你能負責麼?我想這種事就是換做真田學長,幸村學長他們也會認為是你的錯誤,之所以不讓你去道歉,是因為你是他們的隊員,是他們的學弟,他們總不能站在別人的那一邊吧。」
囉囉嗦嗦這麼多,核心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應該去道歉,這是你的錯。
「可今天是那傢伙先動手的。」
「那也是因為你先挑釁,他動手是他不對,但你如果不挑釁他也不會動手啊。」
說完這番話,螢突然有種感覺,她好像在教育小學一年級的孩子分辨是非對錯……
赤也,你應該不至於連小學生都不如吧?雖然你已經國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