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說的沒錯,跡部景吾贏了。這讓忍足侑士不得不由衷的稱讚一下她的預測能力。
可事實誰知道呢。
很快就開始了附加賽。
越前龍馬扛著球拍走上場,傲慢的掃視全場,等待自己的對手。可是卻在掃視到冰帝的休息區裡那個撲在忍足侑士的懷裡沉沉睡著的人身上時,選擇了迴避。
為什麼要迴避?為什麼不去看了?是因為本能的感覺到刺眼麼?還是說看到她抱著別人,那樣親密的樣子時心裡很複雜的感覺?
形容不來,有些酸澀,就是不想看到他們,無視也好,就算是自欺欺人吧。
周圍的加油聲此起彼伏,但是都好像聽的不是那麼真切。
他把帽簷壓得很低,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低。琥珀色的貓眼輕垂著,他現在只想贏,贏得這場比賽,贏了冰帝。只要贏了,他們就不會小瞧他了吧。
其實忍足在龍馬還沒有看到這邊的時候,曾經試圖要把懷裡那個睡的昏天黑地的丫頭叫起來,畢竟這樣的姿勢,不知情的人都會誤會吧,可是偏偏她就是聽不到,不管他在她耳邊說什麼都無動於衷的繼續睡。
直到他一抬頭就看見場上的那雙琥珀色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邊,少年在愣了幾秒鐘之後迅速的低下頭壓低帽子以後,忍足終於還是放棄叫醒她這個念頭了——就算現在把她叫醒也晚了。
所以說,睡覺真就那麼重要麼?
所以說,為了睡覺你甚至忽略了越前龍馬?
所以說,他真的盡力了。
朦朧中,螢感覺到她好像又聞到了哥哥身上那股淡雅的玫瑰花香,大概是哥哥比完賽了吧,好像還有人想要叫她起床,不過真的是太睏了啊……尤其抱著一個暖暖的抱枕的感覺,軟綿綿的,睡意就更濃了。
都怪哥哥早上那麼早就把她從床上拉起來,硬推著她去洗澡,說什麼要趕在比賽之前去冰帝接大家,所以要早起早出門。
弄到她現在……一睡不醒。
至於彆扭什麼的,就都先放一放吧,等她睡醒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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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她正躺跡部景吾房間裡那張大的不像話的床上。
頭頂是古典的歐洲花紋壁紙,和精緻的琉璃水晶吊燈,牆壁上,書桌上擺著許多她的寫真照片。
呃,這不是哥哥的房間麼?變態到把她的照片擺滿房間的每個角落,就是燒成灰她也認得出來啊。
翻了個身,猛然在她眼前放大的那張妖孽般的臉孔嚇得她一下子跳起來。
等仔細看清楚了才發現躺在她旁邊的人是跡部景吾。此時他正閉著眼,呼吸平穩而輕緩。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呼吸的聲音。
可是未免也太嚇人了啊,突然醒來就看見旁邊那張巨幅大臉,就算是熟悉到看的都不想再看了……也會覺得很奇怪。
不過現在是什麼情況?
記憶裡不是應該在和青學比賽麼?
怎麼會突然就回到家裡來了呢?
那比賽結束了麼?
而且沒看錯的話,跡部景吾這傢伙,好像也在睡覺吧。
懷著滿腹的疑問,螢伸出惡魔的爪子,捏住了熟睡中的跡部景吾高挺又優雅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