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切原赤也上了電車,之前還有拚命囑咐過他不要睡過了站,可是這傢伙一上車坐下就擺出一副昏昏欲睡無精打采的樣子,蓬亂的海帶頭耷拉下來,細碎的劉海把他的眼睛都遮住了大半。
在電車牌下瞻望著電車漸漸駛去的細小影子,她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覺得他一定會睡過站的。不睡過站就不叫切原赤也了。
真不知道他哪裡有那麼多覺可以睡。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至少頭頂的天空已經漆黑一片。
跡部景吾果然已經坐在餐桌旁開始用餐,那動作簡直不是可以用優雅二字來形容的。
一直都是這樣,跡部景吾可以把一頓早餐吃的像晚餐那樣豐盛,晚餐吃的像宴會那樣優雅——午餐是在學校吃的,所以不作評論。
看到自家妹妹拖著疲累的身子走進別墅,跡部景吾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真的不想再說什麼,反正她不華麗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放著華麗的冰帝貴族學校不去念,一定堅持要去念青學,有豪華的私人轎車接送不要,一定要乘電車上下學,吃飯的時候把所有的貴族禮儀丟在一邊,總是狼吞虎嚥毫無形象。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麼不華麗的妹妹,他的父母還能如此縱容的了。
不過……好像沒有什麼資格說自己的父母吧,他還不是一樣放縱她,而且好像比不常在日本的父母還要嚴重。忍足常說他有戀妹癖,他都一笑置之不予以反對。
心裡明白他說都是事實,反駁也只是給事實更加奠定了基礎而已。
螢慢騰騰的挪著步子進來,把背包丟給身後的僕人,路過跡部景吾身邊的時候,丟下一句「我先去洗澡,哥哥你晚飯自己吃好了。」就上樓了。
搞的正撫摸著眼角的淚痣想說什麼的跡部景吾就這樣把話噎在嗓子裡,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妹妹頭也不回的丟下一桌子豐盛的晚餐迅速離開了他的視線。
他只好認命的低下頭繼續用餐——這種不華麗的樣子被冰帝的正選們看見了,一定會當成把柄嘲笑他一個月。
話說回來,那個日子快到了吧。
跡部景吾放下刀叉,轉頭對老管家說「小螢的生日還有幾天。」
「景吾少爺,還有11天。」
「啊嗯?沒記錯的話,這該是她13歲生日了吧。」
「是的,景吾少爺。」
「準備些簡單的飯菜給小姐送過去吧。」
「是。」老管家尊敬的應聲,退了下去,身後還跟著幾個一同去準備的僕人。
優雅的抿了一口杯子裡不含酒精的香檳,跡部景吾笑得很溫柔。
沒有記錯的話,她的生日剛好在關東大賽第一場結束之後的一周。
自家寶貝妹妹的生日,從她下生起就沒敢怠慢過一次,至於如何來慶祝,看來還是要和以前一樣,遵從她本人的意見了。
一想起上次自己的霸道決定最終竟然被她以絕食相脅迫而不華麗的妥協了,他就實在拿她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