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傍晚相對於白天來講的確是涼爽了不少。
代表著春季的櫻花已經全部凋零,道路兩旁的褪去了溫馨的淡粉色,櫻花樹上枝葉茂密,偶有幾顆高大的樹生長在其中,分辨不出名字。
溫熱的風夾帶著一絲涼意吹過樹梢的時候,樹梢跟著晃動,葉子也隨著搖擺,發出的聲音很微妙也很細膩,隨之一起搖動的,還有少女淡淡的紫灰色髮絲,被傍晚昏黃的夕陽映照的泛起淺淡的金色光澤,婉約自然。
富有特點的碧綠色校服裙擺,彷彿和這樣的氣氛交相呼應。
不論從哪個角度去欣賞,都是那麼和諧自然。而唯獨擾亂了這別緻的景色的,卻是和少女面對面而站,一臉茫然無奈的少年。
飛揚不羈的一頭亂髮,大概是他留給每個人的第一印象,也是最深刻的印象。
切原赤也奇怪的張望著距離他們十幾米外的青學的校門,他實在是不理解,明明剛才好好的想要找青學的手塚部長切磋一下球技,卻還沒等他走進網球場就被撞到,事情演變到現在,自己居然被這個只見過一面而且還莫名其妙的被勒索請她吃了一頓飯的女生強行拉出了青學的校園。
話說回來,他剛才為什麼不反抗啊?
此時鏡頭轉換到螢的身上。
青學屬於私立學校,雖然不及冰帝,但也擁有一片很寬闊的校園。從網球場一口氣的跑到校門外,就算有著打網球留下的底子,也還是有些喘。
她輕輕拍了拍胸口,劉海下因為快速奔跑的原因冒出細密的汗珠,被她很自然的擦掉。
「喂,你為什麼把我拉出青學啊。」切原赤也略微不滿的問。
螢的眉毛一挑,很不屑「怎麼?你想在我們學校裡做什麼?」
「當然不做什麼……我不過是想,好不容易來到青學,當然要找青學的部長好好切磋一下了,聽說他和副部長一樣強唉。」
一說起打網球,螢就發現原先很迷茫的海帶突然變得神采奕奕。
可見他真的是很熱愛網球,所以不由的讓她也覺得網球說不定真的是很神奇的東西呢。
雖然這麼想,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胳膊,神情從不屑轉換成輕蔑「切原同學啊,不是我想打擊你,以你現在的能力,能打得過你們的真田副部長麼?」
海帶同學很老實的搖了搖頭「不能。」
「那不就對了,你連你們的副部長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們的部長呢?所以我把你拉出來,就是為了不讓你出醜啊,你應該謝謝我才是……可是你卻埋怨我……唉……」說完,擺出一貫用來迷惑人的楚楚可憐狀。
兩隻眼睛使勁的眨,水汪汪的灰色瞳孔似乎閃爍著隱隱的淚花。粉嫩的嘴唇用牙齒一咬,感覺好像要哭出來了。
某海帶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
啊啊啊,又來了,上次也是這樣,所以不得不請她去吃飯。
這次又這樣,她又想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