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葉海澤把手中折疊的報紙攤平,「此架飛機屬於傀儡集團的私人飛機,是由傀儡家的老大傀儡銘程和女朋友一起出去玩時從父親傀儡原海手裡爭取來的特殊待遇,至此已經打撈上來了一具男屍和三具女屍,其他屍體下落不明。……」
末墨聽了,笑了,「這就是報應。」末墨用稍帶鼻音的話說出來,怎麼都感覺有些陰森。
「末墨……」這樣的末墨,是所有人都沒有見到過的,包括風希鑰。
「呵呵,鑰,我是時候該回去了,趁這個時候,把傀儡家打得一蹶不振。」末墨上去收拾行李,再下來的時候,一身黑,頗有一份帶毒性的妖嬈。
「我們就先走了。」
「末墨……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那可是人命。」黨凌梟不敢看末墨。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末墨拖著行李往外走。
「末墨姐,帶著我吧。」珉彥拉住末墨。
「鑰,你說呢。」
「那就帶著吧。」風希鑰摸了摸珉彥的小腦瓜。
「你們……」留下的五個人全都目瞪口呆的。
車上,珉彥坐在後座,「末墨姐,我們是不是要去看屍體?」
「是啊,蟲蟲不怕吧。」
「不怕,其實,蟲蟲跟你們就是想確認那個死者是不是給我們下任務的人,如果是,而且他真的死了,那麼這個任務就算不存在了,我就不用追殺你了。」
「不然你也殺不了我的,不是麼。」
「那不一樣啦。」蟲蟲笑了,「其實末墨姐,我一直感覺挺對不起你的。」
「那沒什麼,都是身不由己,等你這次回去,這一切都會結束了。」
「是啊,真好,都結束了。」蟲蟲靠在椅背上,鬆了口氣。
風希鑰聽末墨和蟲蟲的話,聽得很迷茫,「怎麼回事?」
「其實,他叫蟲蟲,我也跟你說過了,他在大賽上第二,我第一,之前在森林,一切都是那個傀儡明妍辦的好事,她故意想要給黨凌梟下藥,然後讓我知道了,我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所以其實那些藥都是給我準備的。」
「那她演戲演得也太好了吧。」
「是啊,應該去參加奧斯卡頒獎了。」
「怪不得那天我在傀儡明妍的身上清楚的看到了周扒皮的身影。」
「呵呵,周扒皮,是個好東西。」
「哈哈——」
那一車的笑聲,完全不像是去參加葬禮的。
到了傀儡家,末墨下了車,動不了腳。
「傀儡家,十年了,我這次回來,竟然也有人死了,傀儡原海,這不是報應,是什麼?」
「末墨……」
「鑰,我跟蟲蟲先進去,麻煩你幫我去我外公家,把未亞抱回來。」
「幹嘛要把未亞抱回來……?」
「十年前,未亞跟我一起懷著恨被趕出去,現在,我想要未亞跟我一起見證,我是怎麼把傀儡家搞得一文不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