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破舊的倉庫裡面,門被關的死死的,空氣中充滿了濃濃的血腥味。在倉庫的正中間站著一個男生,應該說只有他一個人站著,他周邊的都是一些掛了彩的人,男生似乎是剛動完手,鼻尖有著細小的汗珠,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少爺,小姐來了。」門外守著的幾個大漢拿著傘有禮貌的敲了敲倉庫的門。
男生聽見大漢的話,剛要抬腳走去門口,只聽見大門「砰——」的一聲就打開了,門外的雨水也被風吹進。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猜得。」少女將手中的傘交給外面的守門大漢。
少女慢慢走近倉庫,空氣中的血腥讓少女微微皺眉。可是少女懷裡的那團白白的東西卻是來了興趣一般的抬起了頭,睜開了翻著幽光的眸子。
「未亞,不許。」少女摸了摸懷裡拿團白的東西。
「怎麼回事?」少女懷裡的東西在少女的手掌下慢慢閉上了眼睛,雖然它是很不願意的。
「沒什麼,一些沒長眼的東西。」男生用腳踢了踢腳邊人的腿。
少女看了看男生,似乎確定沒有受傷才對門外喊道:「快點收拾掉。」
大漢們的辦事效率確實是高,不僅把一地都受了傷的幾十個人弄了出去,還使空氣中的血腥味盡快地在揮散,最後一個大漢出去後,很自覺地把倉庫門又給帶上了。倉庫內又是一片黑暗。
「怎麼都濕了?」男生看著少女濕濕的頭髮、衣衫和鞋子,有些不滿意。
「下雨了。」少女回答的和理所當然。
「你不是帶了傘麼?」
「起風了。」少女似乎有點不耐煩男生這麼幼稚的問題。
「你呀!」男生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紙巾。並且從裡面抽出一張,遞給了少女。
「都準備好了,看來你知道今天會有場架要打咯,為什麼不告訴我?」少女並沒有接。
男生也不生氣,而是淡淡的笑著,轉到少女的身後,擦去少女頭髮上的水滴。
「這是以前的。」
「才怪,你以前的衣服全都被清理了,而且你也從來都不穿隔夜的衣服的。」少女把頭髮撥到前面,不讓男生擦。
「好好好,我錯了,可以麼?下次不會了。」然後扶住少女的肩膀,將少女轉過來。繼續幫少女擦水。
「鑰,你說,我如果去英壘,會是個錯誤的選擇麼?」少女低著頭,看著鞋尖,鞋子濕濕的,很不舒服。
「不會啊,想去就去,別拖拖拉拉的,那樣反而不像你。」被稱為鑰的男生摸了摸少女的頭。
「那麼鑰,你會不會幫末墨進英壘?」末墨,也就是少女的口氣裡有撒嬌的意思。
「會,末墨想去麼?」
「是的,我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接觸那個男人的孩子。」末墨提到那個男人,突然變得很生氣。
「好,那麼末墨想以什麼身份進去呢?」鑰把手中已經濕了的紙巾扔掉,然後又抽出一張。
「鑰知道末墨什麼身份?」末墨調皮的一笑。
鑰手上一頓,作思考狀「『花坊』的蒲公英、末家的外孫女、風希家族風希育的乾女兒、還有……」說道這,鑰停下來,看了看末墨,發現末墨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才繼續說下去,「傀儡家的傀儡末墨。」
「鑰很瞭解末墨呢!」少女笑笑,只是那種笑意,在眼底卻看不到。鑰怎麼會不知道末墨的心理,只是拆穿會使兩個人尷尬,又何必去揭穿呢。
「當然了,你當咱們兩個這九年白在一起生活了!」鑰點了點末墨的額頭。
「如果打著乾爹的旗號,乾爹會不會怪我呢?」
「你說育阿?不會的,他高興還來不及呢,他啊,巴不得你早早的承認你們之間的關係。」
「那是你老爸,風希鑰同志。」末墨板起臉來。
「你早就習慣我這麼叫他了,你就別假裝嚴肅了,很滑稽唉!」鑰沒形象的笑起來。
「有麼?」末墨撅嘴。
鑰好不容易止住笑,攬過末墨的肩膀,「走了,再不回去吃晚飯,育又該嘮叨了,真不知道他最近是不是更年期了。」末墨也並不阻止鑰這樣的行為。
當鑰和末墨走出倉庫的時候,天已經放晴了,風拂過,很清爽,雖然在末墨看來有些冷,但是很快的也就適應了,畢竟風不是很大,而且還有鑰在旁邊給她取暖,所以暫時並沒有什麼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