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條幾個聽到了居安的喊聲,從屋子裡竄了出來,漢斯和進寶兩個也晃晃悠悠的邁著懶洋洋的步子,時不時的張著個嘴巴打著哈欠。等著一幫東西到了居安的旁邊,漢斯進寶立刻趴了下來,繼續瞇著眼睛打著瞌睡。發條和彈簧朵朵則是坐到了地上抬著腦袋看著居安,發條的嘴裡還叼著一個塑膠玩具鴨子,花花則是哇唔哇唔的咬著發條的尾巴。
居安看了一眼,嗯家裡的都來齊了,指著這幫動物對著伯萊克獸醫說道:「就這麼多了」。然後想起來了,開始蹲了下來一個個的嘴巴扒開了看看,牙齒都有點黃黃的,沒辦法,這些孩子們早晚又不刷牙,想刷也沒個牙刷不是,掰開發條的嘴巴看了眼繼續說道:「你看,這嘴巴一漏出來,就是兩顆大黃牙,多不美觀,正好趁著你來幫著弄一弄,牙白,笑容好,你說呢?」。
等了幾秒沒見醫生回答,居安一抬頭,正好看到伯萊克醫生的腿輕微的抖動著,腦門子上出了細細的汗珠,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發條嘴裡兩顆巨大的犬齒發愣,靠,把這茬給忘了,連忙安慰著獸醫先生:「放心吧,不咬人的,你看在我們小區裡到處跑,大家都不害怕,對人親近」。
獸醫伯萊克聽了,嚥了口口水說道:「獸醫真的沒有給動物洗牙的,尤其是這些動物」。說完抬手指了下發條幾個,然後抹了抹腦門子上的汗。
估計真的是沒有給獅子洗牙的,不過居安沒看到還好點,看到了這滿口小黃牙的就有點不舒服,對著可憐的獸醫說道:「那你以前聽說過棕熊會蛀牙沒?」。
「那個倒是沒有聽說過」伯萊克搖了搖頭老實的說道。
居安聽了立刻一拍大腿:「這不就得了,這種獅子豹子之類的人養的少,估計都是自己洗牙的,我這真不會洗牙,要不也不用你忙活了,直接我自己幹了,我說你別怕啊,真是的,來我家裡的朋友都不怕」。
「你的朋友會給獅子棕熊洗牙麼?」伯萊克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對著居安問道。
居安聽了愣了下:「他們又不是獸醫,哪裡會給動物洗牙」。
「這不就得了!他們又不像我,把手伸到獅子棕熊的嘴裡去,一口下去胳膊就沒有了」伯萊克獸醫嘟囔著說道,看著剛從發條嘴裡掉下來的橡膠鴨子,被彈簧叼進了嘴裡,咬的跟個口香糖似的說道,說完開始收拾箱子,看樣子是想走。
居安立刻招手說道:「真的不咬人,那這樣我負責掰著嘴,你用工具只管洗牙怎麼樣,要是咬也是咬我的手好不好,牙齒按著人洗牙兩倍來怎麼樣,按顆來」。居安放下了發條的嘴巴,一鬆開,發條就開始問彈簧要自己的小鴨子了,彈簧那裡啃冇給,發條就衝著彈簧吼了起來,一陣獅吼響起,剛吼了兩聲就被居安在腦門子上拍了一巴掌,這再鬧非把獸醫給嚇哭了,誰來洗牙啊。
妮妮在旁邊立刻摟住了發條的脖子,梳理著發條漸漸長的豐滿的鬃毛,然後學著居安的樣子掰開了嘴,伸著腦袋看著然後對著居安說道:「爸爸,發條牙齒真黃」。說完對著發條齜起了自己的一口白牙,用手指點了點:「我的白」。
「你這是過段時間就去洗牙,當然白,發條沒人洗牙,洗過了就白了」居安對著妮妮說道。
可能是看到妮妮這個小孩子掰著獅子嘴都沒事,伯萊克醫生站住了對著居安說道:「三倍,按顆算,真的是沒聽說過獸醫還負責給寵物洗牙的」。
只要你洗就好,居安立刻笑著點頭說道:「沒問題,三倍就三倍,以後說不定每隔一段時間就讓你過來幫著這些東西洗洗牙」。
伯萊克放下了自己的醫療箱子然後又打了開來,帶上藍色的橡膠手套說道:「你真是狠無聊啊,安,這熊和獅子洗什麼牙,野生的一輩子都不用洗牙照樣吃肉啃骨頭」。
居安那裡管獸醫同志的抱怨,對著武松招了招手,武松就過來了,居安對著武松說了聲別動,掰開了武松的嘴巴,伯萊克醫生就開始動手,五六分鐘才洗完,整個武松的嘴裡上下兩排雪白的小鋼牙看起來漂亮多了。
剛給泰迪洗完,身後就傳來了王凡的聲音:「你這是忙什麼呢?」。
居安頭也不回的掰著發條的嘴巴:「給發條洗牙呢,今天才發現這些傢伙滿嘴的黃牙,看起來真彆扭」。
「你真是無聊的蛋疼,給這些東西洗牙,虧你想的出來」王凡蹲到了泰迪的旁邊,看著泰迪伸著腦袋舌頭一卷一卷的舔著自己的牙齒,跟著把泰迪的嘴唇掀開,開了一眼泰迪滿嘴的白牙,立刻轉換了陣營:「還真有效果嘿!你看著泰迪滿嘴的小白牙,寒光閃閃的都能去賣牙膏了」。
居安也不理王凡這個看客,等著洗完了發條的牙,妮妮就掰開了彈簧的嘴巴,非要自己來幫著掰嘴巴,居安只好由著丫頭,伯萊克醫生對著居安說道:「去取一盆子清水,讓他們喝一點,看樣子棕熊幾個都有點不習慣」。
居安看著幾個洗好的都在舔著牙齒,估計跟人一樣,剛洗完牙有點不舒服,覺得牙齒上粗粗慥慥的,回了屋子裡打了一盆子清水,放到了外面,泰迪幾個立刻埋著頭喝了起來。
整個一個多小時,才把家裡動物們的牙齒都洗好了,剛洗好伯萊克獸醫,便摘了手套,合起了醫療箱子,伸手想在朵朵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朵朵一歪腦袋,又嚇得縮了回去:「真是一些聰明的動物,比給狗看病都安靜」。然後跟著又說道:「就是長得有點嚇人,安,那我就回去了,賬單我會給你寄過來」。
居安正開心的看著彈簧的牙齒呢,聽了獸醫的話點了點頭:「嗯,那好!多謝了啊」。站起了目送著獸醫上了車,居安帶著已經完好如初的泰迪還有發條幾個進了屋子,至於漢斯進寶,一洗完就上了樹,繼續自己的睡覺大業去了。
黛娜看到泰迪進來,對著招了招手,泰迪小跑幾步過去,把腦袋放到了黛娜的腿上,黛娜摸著泰迪大大的腦門子:「對不起,媽媽沒注意到你生病了」。然後把臉貼到了泰迪脖子上雙手狠狠的揉了揉泰迪的脖子。
泰迪輕輕地吼了一聲,回應著黛娜的話,旁邊的科拉揉了揉泰迪的鼻樑子,露出了大大的犬齒,然後笑著對黛娜說道:「確實好看了很多,比以前一口牙漂亮多了」。
王凡跟著進了屋子聽到科拉的話笑著說道:「好看是好看,差點把人家獸醫嚇得尿褲子,我看著給彈簧洗牙的時候獸醫的手都在抖」。說完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聽的黛娜和科拉笑了起來,跟著兩個女人又開始聊著泰迪的牙齒,至於發條幾個正在跟著妮妮三個玩耍。
「對了,凡,聽說你的蘇法寫的不錯?」科拉忽然想起了居安說的話。
王凡聽的有點摸不著頭腦:「什麼蘇法?」。
「就是書法,寫毛筆字的那個,剛才我好好的誇了誇你,科拉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寫的一手好書法呢冇」居安立刻解釋著說道,跟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三個人說道:「邁爾斯通知我這段時間可能是子彈限購,我先去鎮子上的戶外用品店看看,你們先聊著」。說完邁起步子就向著屋子外面走去。
「要不要我跟著你一起去」坐在沙發上的王凡對著居安的背影喊道。
居安頭也不回的擺擺手:「不用了,你好好給你媳婦講講你練書法的事情,寫的一手好字,可是要顯擺一下」。讓你跟來那科拉跟誰商量教三個皮猴子寫字啊。自己要是呆著王凡保準知道自己出的壞主意,過了這個風頭,正好自己回來的時候王凡估計火氣也小了點,這樣就好解釋了不是。
上了車子,一溜煙的向著鎮子上駛去,到了戶外用品店門口的停車場,停下了車子,一看,外面也沒什麼改變嘛,等進了店裡才發覺,排了二三十人的長隊。
以前一個個像是賣水果似的小格子裡堆滿的子彈也沒有了,只剩下了空蕩蕩的木格子,居安隨手攔住一個店員問道:「現在這子彈供應這麼緊張?」。
店員聽了笑了笑回答:「嗯,每人限購三盒,有幾個人還是大瀑布城過來的,而且不能是一種子彈,現在全國都缺貨,只有特定的人群才能不受限制的供應子彈」。
居安正準備去派對,就聽到前面的店員衝著隊伍說道:「手槍的子彈已經都沒有了,只有ak的俄國產子彈還有」。頓時隊伍罵罵咧咧的少了幾個人。這種毛子產的子彈是鋼殼的,上面上了一層灰漆一樣的土層,打的多了對槍的傷害十分大,儘管它很便宜,除非有ak什麼的,一般人很少購買,居安自己也就買過一箱子,知道了以後就不太想用這種子彈了。
在櫃檯上繞了一圈,原來玲琅滿目的子彈架子上空空如也,整個店裡現在連牆上掛的步槍都少了很多,自己這假期過了回來,簡直是像過了好幾年似的,戶外用品店能看的過去的東西都沒了,跟遭了洗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