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老百姓對於科學家發現小蟲子沒有什麼興趣,不是說對於兩個搞科學的人掐架沒有興趣,事實上人對於自己不熟悉的圈子人總會有些好奇,所以萊納德控告無恥之徒的案子很快的就紅了,很多媒體爭相的報道這個案子,尤其是涉及到了科學家品格問題的時候,這些媒體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小混混打架大家常見,這科學家掐架鬧上法庭的可是不常見。
電視的屏幕上正播放著尼恩的鏡頭,現在的尼恩一身深灰se的西裝,手腕上帶著不下於一萬美元的名表,加上蹭亮的大背頭,旁邊還跟著事務所身材苗條面目較好的助手。居安記得以前去事務所的時候這個助手不帶眼鏡的,現在換上了一身深se的職業裝,戴個眼鏡,手裡抱著幾個文件夾,看起來倒是提升了不少事務所的檔次。 . .
尼恩這又是助手又是西服名表的一副出名大律師的派頭,站在無數的話筒面前慷慨陳詞:「我的當事人是個受人尊敬的學者,當發現新品種蜜蜂的時候,就開始申請,當被告提出疑問的時候,我的當事人就跟我商談道這事情,當時他給我的建議是緩緩!為什麼?因為他是位正直的嚴謹的學者,他接下來的時候就是研究新發現的物種,而被告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惡毒的語言來攻擊我的當事人,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這尼恩是準備打官司,還是準備開專場的新聞發佈會?」居安指著電視屏幕上的尼恩對著旁邊的黛娜和科拉兩個人說道。 . .
科拉也哈哈的笑著,對著居安和黛娜指著旁邊都快打瞌睡的萊納德:「你們看!萊納德都快睡著了」。
居安仔細一看。果然!萊納德已經被記者們擠到了旁邊。所有的話筒都放到了尼恩的面前。老頭正在無所事事的到處瞅著。
電視裡一個女記者問道:「那您對於要求對方兩百萬美元的賠償是怎麼看的?」。
居安一聽就知道尼恩這是真的想往大了折騰了,一個搞研究的你讓他賠償兩百萬美元,那簡直是讓他傾家蕩產啊,這些還不包括什麼律師費之類的。別看尼恩現在閒著沒事專門打離婚官司,但是這收費可是一點不低,整天閒著沒事就收錢,ri子比居安過的還悠閒,居安是享受悠閒。但是尼恩倒是痛恨悠閒,整天巴望著自己的客戶鬧點事情出來,用邁爾斯的話來說,尼恩就是條鬥牛犬。
「我認為這個賠償很合適!」尼恩摸了摸頭髮,繼續對著話筒侃侃而談,從萊納德老頭的學術地位談起,然後誇張的描述了老頭被攻擊後的心裡狀態,甚至還拿出了醫生的證明,從你想到的任何一個角度來證明對方對老頭的傷害。要是不知道內情,光聽尼恩瞎扯居安還以為老頭差點上吊自殺了呢。
看著旁邊一臉紅潤。每頓吃一塊半牛排的老頭,居安樂的呵呵直笑。
「兩百萬美元?」科拉咂舌的說道:「這可真是比大數目!」。
居安哈哈笑了兩聲。解釋說道:「兩百萬美元,不太可能是最終賠償的數目,尼恩估計最終大概也就是幾十萬,有了這個兩百萬報紙就有噱頭了,而且對方肯定不會付兩百萬,這一來而去的怎麼說也好打上四五場官司,必定會贏的官司,來這麼幾趟,到時候這人會很開心的開出自己的律師費,順便把對方的最後一條褲衩給扯下來」。
作為一個律師,想打官司到了這種程度也是個奇葩了,當時尼恩跟自己和萊納德加上諾曼還有幾個科學家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幾個搞研究的差點被尼恩搞傻了。來來回回的折騰幾個月誰受得了這個,連萊納德都有點猶豫,最後還是居安支持了尼恩一把,讓他隨便打!尼恩最後說萊納德就不用出席庭審了,聽到這話老頭才答應下來。
反正尼恩的計策就是拖,自己過過癮的同時,順帶從對方那裡多撈點律師費什麼的。
整個一個採訪的專題看完,黛娜把電視的聲音摁小了一點轉頭對著居安問道:「我們的餐廳八月份就要開業了,到時候牧場的牛能供應的過來嗎?」。
居安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黛娜和科拉說道:「放心好了,你們的生意不支持支持誰去,別的餐館現在配送一部分武松牧場的牛,你們的牛肉全是溪水河牧場的,怎麼樣我這支持夠力度了吧」。
科拉對著居安說道:「每個月在送兩百分灰牛肉給我們的餐館,我們要求做第一個ri常提供灰牛肉的餐館」。
居安擺了擺手:「只要你們能賣的出去,灰牛肉提供給你們當然沒有問題!不過要是你們開業後一個月,灰牛肉銷售不理想,估計托馬斯和勞倫斯兩個老頭就不樂意了」。
「這個你放心好了!」科拉對著居安的背影說道,然後跟著黛娜擊掌慶賀了下。
或許有些人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黛娜作為居安的妻子對於溪水河牧場沒有影響力,那是因為溪水河牧場公司的章程就是這樣,董事會主席是居安不是黛娜。托馬斯和勞倫斯兩個牛仔是對居安負責,而不是對董事會主席的妻子負責,也即是說沒有居安的首肯,黛娜想去牧場牽頭牛兩個老牛仔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黛娜想要把手伸進溪水河牧場,那只有兩個可能,居安翹了小辮子,黛娜以妻子身份繼承部分居安的股份,要不就是居安分黛娜股份。前一點估計很久都會發生了,心態悠閒的人一般都活的很長,後一點黛娜結婚前就說過,不是因為錢才和居安結婚的,不會要居安的財產,現在黛娜手頭的錢都是居安送的結婚禮物,淘氣包掙來的,包括馬場什麼的也都是用淘氣包的錢建造的,當然屬於黛娜,只不過居安還掛個副總屈居媳婦之下,而且桑德斯幾個都是早就跟著居安的老人,到還是能管點事情,不過要是正式在馬場上有分歧,那還是黛娜說了算的。
走出了大門,發條和彈簧還有花花朵朵四個正在草坪上睡覺,尤其是發條,脖子上濃密的黑se鬃毛,肚皮向天睡得四仰八叉的好不霸道,花花和彈簧朵朵三個則是側身躺在草坪上。武松和堪迪兩個也在廊架上捲著身體,曬著太陽,武松看到居安走了出來,睜開小眼睛對著居安嗄嗄的輕聲叫了兩聲,可能是被太陽曬的舒服了,剛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
居安到了草坪上對著發條的下巴撓了兩下子,發條下意識的就伸直了腦袋,兩隻前爪輕輕的抱著居安的手臂。挨個的在幾個下巴下撓了一下,居安站了起來,看著睡得香甜的如同小貓一般的大夥計心裡開心極了。
站了起來剛一轉身,居安就看到不遠處的老媽正在帶著小馳和小虎兩個娃兒玩,兩個娃兒的身邊草地上還臥著沒臉皮。小馳和小虎兩個娃兒正在往沒臉皮的背上爬著,等兩個娃兒爬上了鹿背,小馳輕輕的拍了拍沒臉皮的脖子,沒臉皮就從草坪上站了起來,脖子上紅se的絲帶連著牛鈴發出一陣清脆的噹啷噹啷聲。
站在草坪上的沒臉皮馱著兩個小娃兒,高昂著鹿頭,腦袋上巨大的鹿角在陽光下顯得雄壯無比,老媽笑呵呵的跟在沒臉皮的旁邊,慈愛的注視著沒臉皮背上的孫子們。
看著沒臉皮向著自己這邊走來,居安以為這沒臉皮懂禮貌了,知道誰才是一家之主,過來跟哥們打招呼了,於是從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準備沒臉皮到的時候,誇獎兩下意思意思。誰知道這個沒臉皮真不是個東西,昂著腦袋馱著兩孩子就從居安旁邊一米遠的地方走了過去。似乎居安只是路邊的一根無所謂的木樁子。
臉上剛擠出的笑容頓時凝結了起來,換成一副惡狠狠的表情,你一隻大公鹿干了驢馬的活,成了兩個屁大點孩子的坐騎,就為了點吃的連節cāo都沒了有,在哥們面前神氣個屁啊。
那副做了奴才囂張的嘴臉,簡直跟某些清宮劇的導演一樣,穿越來穿越去,還他娘的做奴才,天生一副奴才嘴臉,白白的浪費了穿越名額!對著草地吐了口吐沫,心裡暗罵道:總有天把你燉了火鍋或者把你個王八蛋送回大清朝去開心的做奴才。
這剛吐了口吐沫就被小虎發現了,立刻對著居安的老媽說道:「nǎinǎi!叔叔隨地吐痰不講文明」。
「讓你不講文明!」居安的老媽隨手在居安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然後對著兩個小娃兒說道:「不講文明是不對的,你們不要跟他學」。
「嗯」兩個小娃兒坐在鹿背上點著頭,一臉笑嘻嘻的。
得!跟老媽就沒什麼好說的,要是老媽不在,沒臉皮那裡敢這麼囂張,想當年早上一開馬廄的門便溜之大吉,連個面都不敢露!現在到是得瑟起來了。揉了揉胳膊,居安抬腳向著直升機的方向走去。
開著直升機在牧場上空饒了一圈,順帶著給雜血夏爾馬喂點水什麼的,最後直升機降落到牧場外面的小溪不遠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