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馬科斯的十四叉鹿做了標桿,居安自己選起來也就提高了要求,十叉以下的鹿已經打起來沒什麼意思了,四個人站在了山坡上看了十幾分鐘,都沒有再發現一個十叉以上的鹿,即便是一個十叉的鹿角還因為打架打的殘缺了,如果是只想吃鹿肉的話還可以考慮,拿來做裝飾效果就差太多了。
黛娜笑著對居安說道:「我們在順著小溪在往上面走一點吧,說不定就能發現大的點的」。馬科斯和老爸聽了也點了點頭,這樣一行四人便又順著山腳沿著小溪向山上走去。
走了一會兒以後,高大的樹木便越來越接近小溪邊,最後把小溪蓋的嚴嚴實實的,鹿不是漸漸的多了,而是漸漸的少了,倒是美洲野牛多了起來,一群牛三十多隻的樣子,聚集在林子裡,大的公牛把小牛和母牛圍在了中間,埋頭頂開厚厚的積雪,啃食著地面上的枯草。
居安看到這個情況,就對幾人說道:「乾脆大家就回去吧,反正今天已經有了個大收穫,打不打鹿都不重要了」。
老爸倒是最先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反正已經有頭大鹿了,吃肉看來是足夠了,那麼大家回頭吧」。
既然大家都表示了同意,四個人便整理了下鞍具,馬科斯又再一次檢查了下母牛背上的大公鹿,這才上了各自的坐騎,緩緩的在齊膝的雪地裡向著牧場的方向走去。大金和小金兄弟兩個在頭頂盤旋著,現在休息的時候就會找個大樹枝。從被母牛背上趕開一次,再次下來的時候就發現一個傢伙居然佔據了自己的位子而且在睡覺,頓時覺得很是不滿,兩個傢伙圍著個死鹿,啄了半天,看鹿也沒有什麼反應,這才又無可奈何的飛了起來。當然兄弟兩個是輕輕的啄,就是想讓強佔了自己位子的傢伙離開,用力的話就憑著兩隻鐵鉤似的嘴。馬科斯的鹿皮肯定保不住。
四個人在雪地上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居安騎在豆草的背上,跟著前面的大牛屁股。大牛偶爾甩一下尾巴,甩到了豆草的臉上,豆草都會不滿的打個響鼻,然後哼哼兩聲,表示前面的傢伙注意點,黛娜倒是興致勃勃的,從居安這個角度正好看到黛娜像標槍一樣標準的騎馬姿勢,整個包裹在牛仔褲下的臀部看來來特別的圓潤漂亮,做賊心虛的看了下後面的兩個老人,發現兩個人都拿著望遠鏡四處張望著。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大了膽子,晃著腦袋跟在後面慢慢的欣賞起真正的西洋景起來。
欣賞了沒有多久,倒是被黛娜先發現了,勒了下大牛。放慢了速度,跟著居安並行,對著居安笑了下:「看什麼呢這麼專心」。
居安回答道:「沒什麼,欣賞風景」。黛娜聽了後,用兩個手指叉了叉自己的眼睛,然後又作勢叉了叉居安的眼睛。居安倒是樂呵呵的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兩個人便並行湊著腦袋聊著。
走了一會兒的功夫,樹林漸漸的稀疏了起來,正在這個功夫,馬科斯大聲的對著交頭接耳的一對小情侶說道:「大金和小金好像在左前方發現了什麼東西,一直繞著盤旋,圈子越來越小,你們快看」。
居安和黛娜一聽,便各自拿起脖子上的望遠鏡,順著馬科斯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大金小金兄弟兩個,正在不遠處盤旋著,圈子很小而且很低都快接近地面的樹尖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吸引住了他們的注意力,奇怪的是兩個傢伙並沒有發出聲音。
一行人便連忙帶了下韁繩,向著大金小金盤旋的方向走去,剛過了一個小坡,就發現了眼前一片空曠,大金和小金在不停的盤旋著,地上的有幾個小黑點正在追逐著另一個小黑點,拿起望遠鏡一看,好傢伙幾隻狼正在追著前面的一隻狐狸,雪太深了,狐狸腿沒有狼長,跑起來很不給力,距離是越來越近了,居安看了下前面的狐狸,一身的紅毛,靠!不會是偷蛋賊一家子其中的一隻吧,這傢伙麻煩了。
便回頭對著黛娜幾個人說道:「前面的那隻狐狸好像是我認識的一隻,我先過去,把狼趕開」。
「什麼叫你認識的狐狸,這野生的狐狸還有跟你關係不錯的?」黛娜奇怪的說道,後面的兩個老人臉上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居安沒時間解釋,先救小狐狸再說,一帶豆草的韁繩,大聲的喊了聲:「駕!」。豆草感覺到了居安的焦急,便立刻揚蹄向著前面奔去,一回頭居安對著三個人喊道:「我先去救狐狸,等會回來在告訴你們」。
豆草奮力的在雪地裡奔跑著,在身後帶起了一陣的雪煙,居安把步槍從馬背上的槍套裡取了出來,槍口向上單手舉著,一隻手控制著韁繩,豆草離著小狐狸是越來越近,後面的幾隻狼群離著前面逃命的狐狸更近了,還沒等居安趕到現場,前面的狐狸便被後面的一隻灰狼撲到在地,居安焦急的連忙放了聲空槍,幾隻狼聽到了槍聲頓時一頓,然後一聲狼嚎響起,頓了下的幾個狼立刻又向著狐狸撲了過去。
眼看著狐狸要活不成了,居安心裡那個急啊,這時候空中的大金和小金兩個相繼的兩聲嘹亮的鷹啼,跟著大金便直接俯衝而下,眨眼間便到了幾隻狼的頭上,終於幾隻狼放開了狐狸,衝著天空齜著牙發出低沉而尖細的嗚嗚叫聲,然後跳了起來試圖攻擊大金,眼看著就要咬到,大金一震翅膀又飛了起來,剛飛起來,小金便又立刻的俯衝下來,這下幾隻狼便沒法專心的對付地上的狐狸,但是地上的狐狸卻不動了並沒有起身逃跑。
大金和小金相繼的和地上的幾隻狼糾纏著,居安騎著豆草也越來越近,跟著居安又放了聲空槍,樹林裡傳來一聲狼嚎,追著狐狸的幾隻狼這才相繼的退去,等豆草奔到了狐狸旁邊,居安連忙下了馬,然後一看,狐狸已經死的透透的了,脖子下面的喉嚨已經被狼咬通了。
仔細的看了下這只死狐狸,居安才發現,不是自己認識的偷蛋賊一家子中的任何一個,這才放下心來,原來是個沒交情的野狐狸,那就好辦多了。
用帶著手套的手,撥楞了下狐狸的屍體,比上次見到的狐狸一家子要大上不少,肚皮是雪白的,正在撥著狐狸的時候,又聽到樹林裡的一聲狼嚎響起,居安拿起望遠鏡自己的觀察了下,一頭大灰背狼正盯著自己這邊,身後幾隻捕狐狸的狼跟著也嚎了起來,然後居安便從望遠鏡裡看到大灰背狼王,正盯著自己,眼裡閃著寒光,嗯,這傢伙老相識了啊,不就是上次殺漢斯和進寶母親的那一撥狼麼。
居安看看這狼王衝著自己這邊遠遠的齜著牙,想了下,好傢伙,這算不算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腦子裡剛想完,便呸呸呸的暗地吐了幾口,靠!哥們這怎麼說的,誰願意跟這幫子野狼有緣千里啊,長的跟掃把星似的,一個個齜牙咧嘴的又不是妹子。
低著頭,抓著狐狸的腦袋,試著拎了下,份量倒是不輕,然後提起來看了下,嗯!全身的毛都不錯,而且傷口就是脖子下面的一小塊,正好留著給老媽做個狐狸皮帽子,或者圍脖也不錯,心裡正打算著呢,黛娜和馬科斯,老爸也跟著到了,看著居安手裡拎著的狐狸,黛娜坐在大牛的背上問道:「是你認識的那隻狐狸嗎?」。
居安搖了搖頭,然後炫耀著說道:「還好!不是我認識的偷蛋賊一家裡的任何一隻,怎麼樣黛娜,我白白撿了個狐狸,你看這毛皮不錯吧」。
馬科斯坐在馬背上笑著說道:「不錯的皮子,做個手套或者圍巾足夠了,而且現在的狐狸皮更保暖,算是上等的皮子」。
居安聽了以後,笑呵呵的把狐狸放到了母牛的背上,用皮條稍微的捆了一下,在狐狸的背上拍了下:「這下子收穫圓滿了,大家回家!」。
居安剛跨上了豆草,一聲口哨,在樹上歇息的大金小金兩個便又飛了起來,一行人剛剛調轉了馬頭,叢林裡的狼嚎聲又想了起來。
馬科斯通過望遠鏡看了下對著居安說道:「狼王正氣憤你偷走了他們的獵物呢,正向你發出警告」。
居安毫不在意的說道:「他們也是老相識了,就是殺了漢斯和進寶兄弟兩個母親的那波狼群,說不定那聲是給我們送行的呢」。
「狼群是在警告你,絕不是送行,都呲著牙呢,這是憤怒的表現,也難怪冬天狼群本來就不容易獵到東西,好不容易弄到了一個還被你搶了,算是倒霉透頂了,不過這幫子傢伙記仇的厲害」馬科斯說道。
「我可不會把狐狸給他們丟回去,他們一共才這麼五六頭狼,敢來我的牧場鬧騰,那就直接獵槍伺候著」居安說道,這狐狸皮咱有打算了,正準備盡盡孝心,哪裡能拱手讓出去。
馬科斯笑著說道:「獵人哪裡能把自己的獵物讓出去,你說的也是,就是你牧場裡的牧牛犬我看一個對付一頭狼都有餘,等下次再有小狗的時候給我留一條,我看著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