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羽凱和莊鵬宇還沒到達陳董事的家,就被趕在路上的警察給堵住了。
「莊羽凱先生,現在懷疑你嫌疑買兇殺人,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還是上一次帶走莊昱辰的警司,現在反而來拘捕他,真夠諷刺。
莊羽凱盯著他,冷笑:「王警司,你見風使舵的本事可真大。」走近,咬著牙把話語一個字一個字磨出來:「別忘了,你可是收了我五百萬,查出來這事你是行賄受賄,罪名也不小。」
王警司一臉的青色,還沒開口說什麼,身後的車子就走下來一個人。
「王警司,我早就猜到你是收了錢。」
「警官。」
王警司的臉頓變得驚恐不已。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穿警服,肩膀上的星星一看就知道是個王警司還要高官階的人。
這……
莊羽凱一看,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位就是王警司的頂頭上司,職位是督察之類的人物。
「莊先生,請你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男人開口道。「還有你,王警司,你涉及行賄受賄,夥計們,把他也給拷上。」
「YES,SIR!」
其餘人圍攻而上,頓把莊羽凱、莊鵬宇和王警司拿下。
一行人,浩浩蕩蕩折回警察局,如來時一樣來勢洶洶。
而在他們被堵的地方的不遠處某棟建築物後,一輛車子在他們離開後慢慢地駛出來。
「少爺,我們去哪裡?」
「回店裡。」
坐在車後座的男人,一雙妖媚的眼漾著微微的笑意。
「順便跟高督察說,這件事得請他徹底清查。」
「是,少爺。」
「敢搞壞我的生意,他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沒錯,說這話的人正是夏侯澈。
也是他派人控制了莊園。
有時候,為了取得最後的勝利,還是不得不使出一些非法手段。
除了「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之外,還有一招叫「以暴制暴」。
…………………………………紀風舞《天價前妻:總裁滾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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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羽凱輸了。
在莊園內,警方在他的筆記本電腦裡發現他與殺手組織【暗堂】的聯繫痕跡。
那上面,確確實實留有三個字。
【莊昱辰】
言簡意賅的一個名字,代表著背後的殺戮。
即使是最牛的律師在面對這一鐵錚錚的證據,也無法再有更多的說法。
於是,莊羽凱被法官判為收監五年。
後由於莊昱辰的求情,五年改為三年,這期間也剝奪了其政治權利。
也就是說,他不能再坐上那個位子。
這麼一來,莊昱辰自然順利成章成為莊氏集團的執政總裁。
而莊鵬宇和韓如則被他私底下送出了國,禁止十年之內不得回國。
一切,塵埃落定。
莊氏總裁辦公室
「砰!」
香檳酒杯相碰,慶祝這難得的勝利。
「沒想到阿辰你最後還留了這麼一手,我真是大開眼界了。」對這扭轉乾坤的局面,韋霆真是意想不到的驚訝。
莊昱辰勾了勾唇,「我做事向來不會優柔寡斷,說了這位子是我自然就是我。不過,還是要多謝你才對,夏侯澈。」
他對沙發上的男人舉了舉杯。
「我不喜歡別人搞壞我的生意,這點你應該知道的。」夏侯澈永遠都是那個樣子,慵懶又帶著讓人不敢忽略的威迫感。「我也不過順早幫你把計劃給提前而已,莊昱辰,別以為我不知道不管是刺殺莊羽凱還是刺殺你自己,其實都不過是你設的一場局。」
「什麼一場局?」韋霆聽得一頭霧水。
夏侯澈瞥面無表情的莊昱辰一眼,答道:「你這位老友比你想像中要狠得多,警方沒冤枉他,買兇殺人的人的確實是他。」
「什麼?」韋霆真是沒想到。
「還有更絕的,他還找人故意放風出去,好讓莊羽凱知道有人殺他,這才有了防備,想要把事情嫁禍給他。哈哈,那孩子還是太嫩了,他就沒察覺出這真的是他大哥故意陷害他入局的。」
「那後面的刺殺,也是阿辰你自己弄出來的?」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夠胸口中兩槍而不死?我穿了防彈衣。」莊昱辰淡淡地答。
「噢,原來你早就設定好了,難怪你一點都不慌。」韋霆算是明白了,這所有的一切,其實不過是個局,一個引莊羽凱入甕的局。「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的,那時你是嫌疑人,若不是你前妻出來救了你,那你怎麼救自己?」若是那樣,豈不是引火自焚了?
「就算海棠不救他,他自然也繼續實行他的動作,買兇殺人必定不會改,在監獄也被人追殺,那自然證明他也是受害者,怎麼可能還買兇殺人。」夏侯澈幫他回答。
「……」
這招可真絕了。
「你們兩個說夠了吧?酒喝完的話就該滾了。」莊昱辰可沒空陪他們在這裡閒聊,公司的事才剛接手回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處理,調整,解決。
「哎喲,還趕人了。」夏侯澈放下酒杯,對著他眨媚眼。「難道是說,你是因為海棠兩個字?」
剛才還好好地配合著把事情給解釋清楚,後頭一說到海棠就請他們滾蛋。
可是沒良心的朋友。
莊昱辰給他一個白眼,「我才沒你那麼好閒情。」
「好好好,就當我說錯了。」夏侯澈擺手,拍了拍韋霆的肩膀:「既然人家都下逐客令了,我們不走又顯得太過不識好歹,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韋霆想了想,也是時候該回美國了。
而且,看莊昱辰那樣子,他似乎更希望他們留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
於是,點了點頭:「好啊,一起!」
「莊昱辰,想念的話就把人找回來,未來日子還長著。」臨走前,夏侯澈在他耳邊留下這麼一句話。
面對著靜謐的空間,莊昱辰站在辦公室的陽台外,面對著蔚藍的天空點燃了香煙。
其實,他並不喜歡抽煙,可每當煩躁的時候偏偏卻只有煙才能令他平靜。
繼承權如願地得到了,但他發現自己並沒如想像中那麼開心。
有一個人的身影留在他的心底,再也揮之不去。
那人的名字叫「海棠」,一個易容術了得的女殺手。
她一顰一笑,她的醜面貌,真面目,都在他的心間留下了不能磨滅的痕跡。
還有她對他說的那句「莊昱辰,被繃得太緊,做人是該輕輕鬆鬆地過活。」,所有的所有,在這一刻全都湧上了心頭,彷彿一把鈍刀狠狠地割著他的心,血全灑了出來。
夏侯澈說得對,他的確在想念她。
但同時也在怕,他怕她不再理自己,不願意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折回辦公桌後,從抽屜裡拿出那份離婚協議書,細細地看著那上頭「歐海棠」三個字。
也只有這個,才能證實她真的出現過在他的生活中。
可為什麼,卻偏偏是離婚協議?
他懊惱地把紙撕個粉碎,卻怎麼也不捨得把那名字給撕掉。
他出院之後就暗中派人尋找海棠,最後都無果。
她彷彿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這個世界,又或是故意躲在暗處讓他怎麼也找不著。
這,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和失落感。
若是可以,他真想拿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去換她回來,而不是一個人寂寞地站在高處。
海棠,你在哪裡呢?
如果你有聽到我的呼喚的話,可不可以回到我身邊?
他在心底邊吶喊,腦裡邊上了一個主意。
快速地打開電腦輸入密碼,進入【暗堂】的聯繫系統。
在目標人物打下【莊昱辰】,而委託殺手則打下【海棠】兩個字。
既然他找不到她,那就讓她找他吧。
他相信,他和她終有一天會再見面的。
而他也一定會把她牢牢保護在身後,不會再讓她逃離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