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海棠聽明白這男人的話,肯定會買一杯威士忌倒到他頭上,然後再揍他兩拳。
若是知道,她必然會找一個有素質的男人來逗一逗莊昱辰。
當然,如果是只得她一個人,她也未必會真的會如外國男人所願上鉤,現在會趴在莊昱辰的胸膛,那也不過是一時酒精反應,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恢復其正常狀態的十分之八。即便是十分之八,也足夠她對付一個男人。
「她是我老婆,我們的婚姻是有法律的保證,你說她是不是我的?」莊昱辰也被他的話給挑起了怒火。
一直以來都以冷定的態度處理事情,像今天這麼生氣還是第一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放鬆的太多,所以情緒只要一來也不壓抑了。
「這是你自己說的,誰相信。」外國男人才不會在自己的地盤讓步半分。
其實,他也不是非海棠不可,不過是氣不過被一個東方男人撬了牆角而已。
「就是我說的,怎麼樣?」莊昱辰囂張地還擊。
「沒怎樣。」
外國男人的兩手交握,五指被握得「啪啪啪」直響。
莊昱辰一看,立馬把海棠護在身後。
「要打是不是?」他也挽起白襯衣的衣袖。
「是!」
拳頭一下子如閃電一樣快速襲向莊昱辰,誰知,到半途中卻被另一隻手掌握住了。
莊昱辰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多年沒打過架,男人天生的野性瞬間被激發了起來。
他沒有告訴海棠,甚至莊家的人也不知道,在他高中讀書期間,他有瞞著家人去練拳擊。後來,這種習慣到他出國留學後就更加放肆了,不只是拳擊,他還練了武術。畢業後,血氣方剛的性子也逐漸被壓了下來,但他也依然保持鍛煉身體的習慣,動作的出擊雖然沒有當年那麼快速和有力,但也弱不到哪裡去。
外國男人沒想到他會輕易接下自己的一拳,怔了一下,隨即腳也掃了上來。
莊昱辰見狀,腳快速踢了出去,恰好踢在腳跟後最脆弱的地方。
「噢!」
外國男人抱著腿哀嚎起來。
「怎麼樣,痛吧?」莊昱辰好久都沒這麼愜意過。
順著自己的想法去做,整個人真的感覺爽多了。
外國男人這一下終於明白自己遇上了個練家子,抱著腿,他如所有失敗者那樣指著莊昱辰大吼:「有種你別走,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沒素質的人全世界都一個通性,無非是搬人來報復。
莊昱辰當然不可能等著被別人來揍,等外國男人走後,他也想起了被他護在身後的海棠。
一轉身,就看到她杵在那裡傻笑。
「笑什麼?」他沒好氣地瞪著她。
「呵呵呵呵呵!」她依然紅著一張臉自個兒笑得十分的開心。
當然,那臉不是羞紅的,而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的化學反應。
還沒說出什麼,她卻突然自動趴在他的胸膛,瞇著一雙醉眼說:「老公剛才真威風,奴家看了心裡好歡喜。」
「……」
「不如……我們來生孩子吧?!」
話完,也不等莊昱辰回答,紅唇就撅起印了上去。
這一撲,撲得牢牢實實。
莊昱辰怕她會跌倒,也只好用雙手緊緊把她攬在懷裡。
唇與唇之間沒有絲毫的縫隙,靈舌糾纏,身軀也緊密地貼著。
瞬間,電光火花四射,熱浪湧起。
這樣的一幕,包括剛才莊昱辰與外國男人打鬥的一幕在熱鬧的舞廳並沒引起多大的注意,因為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
在海棠的熱情主動之下,莊昱辰很快就起了反應。
特別是她那一句「我們來生孩子吧!」更引得他心猿意馬。
不過……
他皺著眉頭看著混亂到極點的酒吧。
這不是一個好地方。
於是,他一把打橫抱起了海棠,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出了酒吧,攔了一輛計程車。
車子飛快地往他昨天才買下來的別墅小區駛去,而他懷中的女人的手也非常不安分地在他的身軀上下來回地撫摸著,意圖引發更大片的燎原之火。
莊昱辰抓住她的手,黑眸濃得看不清其情緒。
「別鬧了。」
「老公……」她在他耳邊嬌喃。
這一聲稱呼,與剛才那句半真半假的話裡的叫法並不一樣。
彷彿帶了絲撒嬌的意味,聲音粘稠得跟棉花糖一般。
頓時,莊昱辰整個人怔住。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海棠這麼叫他。
不,正確來說,這應該是第一次有女人這麼叫喚他。
以前總覺得老公老婆這樣的稱呼太過肉麻,若換做他,他肯定不會輕易叫出口,可現在懷裡的女人,也就是他老婆叫了,他居然覺得這感覺還不錯。
而且,還想聽她再多叫幾聲。
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海棠又叫了一聲,還多加了四個字。
「老公,我好難受。」
難受?
這一回,他注意的不是老公那兩字了,而是後面「我好難受」這一句。
低頭一看,她在他懷裡像條小蛇一樣不安分地扭著身軀,應該是被酒精折磨的。
「活該!」
他沒好氣地罵一句,可手卻把人圈得更緊。
「不會喝酒就別喝那麼多,居然還跟陌生的男人去跳舞,活該你難受。」他第一次像個疼愛妻子的丈夫喋喋不休,那口吻竟然帶了一絲吃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