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樣了?」手塚國光走過來,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她又是被他們抽了一次血,不過,最近一直都是掛點滴,身體比起他初見時要好的多了。
「我沒事的,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她抱起了手塚國光的腰,將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在他的面前,她可以不用偽裝堅強的,她可以像一個普通女孩一樣,去害怕,去哭,甚至去生氣。
害怕嗎?手塚國光的的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他的身體體溫度十分的高,可能是跟他剛打過球有關係。
害怕?涼葉搖頭,不怕的,她真的不怕的,這樣的手術不算什麼的,她曾今做過最殘忍的,而現在上天真的已經對她很好了,因為她還可以活下去的,手術,是兩個人生命,她也是的。
「手術完了,我們就回家吧,」手塚國光的拿起了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著臉上的細小的汗珠。
那一個家字說的涼葉的又是一陣心酸,她的家在哪裡呢,她好像真的沒有家,手塚國光只是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臉,「他們都很想你,學樣裡的事已經沒有了,中村久美退學了,學校裡保留了你繪畫第一名的位置,」而他說的那個大家,指的不僅是有手塚家的人,還有青學裡面的那些人。
「嗯,好,手術完了,我們回家,」她笑瞇了雙眼,緊緊摟住著他的腰,似乎都是可以感覺到了他呼吸在自己身上的氣息,十分的乾淨好聞。
跡部景吾喝了一口水,他直接站了起來,然後向游泳池走去,撲通的一聲,他跳下了游泳池,水花濺的涼葉的手手塚國光一身都是。
「真是我行我素傢伙,他的性格一點了也沒有變。」
「要不要下來試一下?」他浮出了水面,對那兩個人說著,他們是不是看他不順眼,所以故意刺激他的,跡部景吾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算了,他們是他們,他是他。
「你自己游吧,」手塚國光拉著涼葉的手坐在了一邊,太陽的陰涼被擋了起來,而水中的跡部景吾則是像一條美男魚一樣,在水中不斷的游著。
「他像魚,」涼葉的想了半天才說著。
恩……手塚國光淡淡的應聲。算是同意她的說法,他們都很會有游泳,這是必學的一門課。
「國光,」涼葉拉起了手塚國光的衣服,用力的拉著,而手塚國光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他的衣服,都不知道被她破了多少了。
「嗯,」淡淡一的個恩,似乎是又是回到了從前,她每說一句話,他給她回答一聲恩字。
「國光,我想回家,」她眨了一下自己的雙眼,感覺自己的睫毛有些淡淡的濕氣,手塚國光剛才講到了家,她就想要回去了,只是,她卻是不能,可能她還需要好久才可以。
「很快就可以了,」手塚國光的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然後握緊,她的手一直都是涼著的,就算是在這樣的天氣裡,也是沒有一些暖意。
游泳池裡面,那個十分優美的身影停了下來,他走了上來,然後已經有有人給他披上了浴巾。
「明天就是手術了,」跡部景吾從桌上拿起了一杯果汁喝著。
「恩……」手塚國光淡應,也是拿起了自己桌前的一杯,不過卻是交在了涼葉的手中。涼葉喝了幾口,似乎就已經是累了, 靠著他微微的瞇上了雙眼,
她有此小小的緊張,不過卻不是怕。過了明天就可以回家,只要過了明天就可以了。
明天為什麼會是那麼的漫長呢。她睜開了自己雙眼,手指再一次的拉住了手塚國光的衣服。
「國光,明天帶我回去好嗎?我想那些魚了,想你送我的小布熊了。」
「嗯,」又是一個恩字,不過,現在他們也只需要這一個字就可以了。
「其實你可以反悔的,我可以將她送出國,讓他們再也找不到她,」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跡部景吾半撐著自己的的下合頜說著。
「不必了,她不會同意的,留下,是她的意思,」手塚國光的手放在了涼葉的額頭上,看著她已經閉起了來的雙睫,手術後,她的身體會的極差,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會恢復了。
「你還真的瞭解她,手塚,」跡部景吾放下了自己的手,又是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
「但給你,我不感覺可惜,」他意有所指的說著,而手塚國光只是淡看了他一眼。
「你對她可是和常人不一樣,你沒有發現嗎?」他笑著說道,不過他的淡睡的眼眸中卻是隱了什麼一般,一閃而過。還真的是可惜了。
本來會是他的,不過,陰差陽錯啊,就這樣吧……再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風中不斷的飛散著,甚至瀰漫在他的雙眼間。
過客……他已經有了一種了吾……
這個世界,會有太多錯過的人,而他算不算是一種。
他只是感覺有些可憐,不過也是輸的心甘情願。
他大笑了一聲,而手塚國光只是是輕輕皺的一下眉頭,只是因為看了涼葉的手臂上的傷,似乎是有些加重了。還好就是明天了。
只是,明天真的會有那麼的順利嗎?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秋元奶奶就要回來了,而且他的爺爺。
「你在想什麼?」跡部景吾看著手塚國光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是有著什麼樣的事在煩著他,「你可以不用擔心,國為手術是完全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
「不是這些,」手塚國光看向變部景吾,鏡片下的眸子異常的清晰深刻。
「那是……」
「秋元奶奶明天可能要回來,明天的手術未必會那樣的順利,不是指涼葉的身體,而是指兩家人。秋元奶奶極疼涼葉,她是把涼葉當成親孫女看的,現在涼葉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是她自己同意的, 沒有人可以阻止,而且,關係著一條生命,我們都無能為力,」跡部景吾只輕輕一歎,「至於明天,他們的事,那就他給他們去解決吧,。應該做的他們都做了。」
手塚國光的只是抿緊了自己的唇,鏡片下的眸子在看向懷中這個顯然又是睡著的少女之時,多了一抹無人可見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