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和先生似乎都是有太過偏心了,如果可能,他們都絲毫不會願意去用大小姐的去命去換二小姐的。只是明明都是長的一模一樣的孩子啊,都是自己的孩子啊。
「我知道了……」涼葉輕輕的抬了抬雙眼,看到了傭人眼中的同情, 只是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哀,連外人都在同情著她,都在可憐著她,但是那些親人呢,只是想要她的血,想要她的命。
她的父親是這樣,伊澤雅知的父親也是這樣。
全都是一樣的自私。
她站了起來,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她已經瘦的不成樣子了,下巴更加的尖了,但是,眼睛也顯的更加的大了,一雙眼睛裡十分的無神,只有在看人時,才會有一種淡淡光澤感,但是卻會讓人感覺十分的心酸。因為她本來不是一個讓人心酸的孩子。
打針,吃藥,化驗,千篇一律的動作,早就已經讓她麻木了。半天後,當醫生都走出去後,她才是走了出去,仍然是維持著那一個動作。
她躺在沙發上,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手背之上,只是無神的看著外面的藍天,眼中有著淡淡的嚮往,她想經以前的事了,很想拉著那個少年衣服,讓他帶著她一直的走著。
國光,我迷路了,你還會找到我嗎?
耳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她連眼睫都不曾晃一下。
「和正,你看她是什麼態度,她就是這樣對爺爺,對爸爸的吧?」耳邊傳來了伊澤老爺子刺耳的聲音,涼葉只是淡淡的彎了一下自己的唇。
他們是一家人,跟她,有什麼關係。
爺爺,爸爸,早就已經不是了。
「伊澤雅知,過來給爺爺道歉,」伊澤和正的聲音沉了下來。對於涼葉此時的態度,也是十分的不滿意,
涼葉只是回頭看向他們,臉上只是平靜如水和淡然,還有她的唇邊, 有了一抹淡淡的嘲弄,伊澤雅紀拉著伊澤和正的衣服,而站面他們身後則有幾名傭人的,他們的手上都是提了很多的東西,想必他們是去購物了吧,還真會是享受。
而她臉上的嘲弄讓伊澤和正的臉色更加的可怕了幾分,她這是什麼表情,在怪他們,在諷刺他們,還是在嘲笑他們。
「算了,我對她不報任何的希望了,」伊澤老爺子理所當然的撇了一下嘴,然後重重的冷哼一聲,這才是坐下。
「爺爺, 不要生氣了, 來看報紙,」伊澤雅紀乖巧的上前,將一邊桌子上放著的報紙放在了伊澤老爺子的手中,而伊澤老爺子只是疼愛的看了自己的瘦了很多的孫女一眼。
然後伸手撫著她的頭髮,還是伊澤雅紀乖,記的不要學你的那個姐姐,一點也沒有教養,而他的這句話顯然就是說給涼葉的聽的。
在他們的跟中,涼葉的就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的, 根本就不配當他們的伊澤家的人,他們家只有一個小公主,那就是伊澤雅紀。
「這幅畫不錯,哦, 還是第一,」伊澤老爺子不斷的點頭,不寫實,但是,讓人看了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只是當他看到底下的名子之是,臉上卻是明顯的愣了一下。
這個名子……怎麼可能的。
「我看看,爺爺,」伊澤雅紀不喜歡他誇獎別人,什麼畫,就有那麼的好看嗎?讓一直挑剔的爺爺會有這麼大的評價。
而看看到時,雙眼瞪的極的大,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一定是同名同姓的,一定是這樣的, 她以前根本主就不會畫畫的,只是這張臉,還有名子,明明就是她的。
他們全部的看向那個趴在沙上的少女,她仍然是維持著那一個動作,甚至從頭到為都沒有變過,
發覺了他們的注視,涼葉這才是趴了起來,是不是他們嫌她搶了他們的空氣,這一點也是不願意嗎?
她向自己的那個房間走去……
「站住……報紙上的人是你嗎?如果是你,你為什麼要用秋元涼葉,你自己沒有名子,你忘記了自己的是伊澤家的人了嗎?」
伊澤老爺子的臉都要氣綠了, 這件事讓別人怎麼看看他們伊澤家,不用自己的伊家的名子,偏偏卻是用了別人的家的性,這讓他們的不是要丟盡的臉嗎。
涼葉回頭,只是淡淡看著伊澤老爺子。
「當初是你們將我趕出去的, 也是你們讓我從此不再姓伊澤的,我做的,有什麼錯嗎?而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過我是你們伊澤家的人,你們不也是嗎?」她眼神落在了與伊澤雅紀的身上,你們的孫女只有她一個啊,你們忘記了嗎?她的唇角角微微的揚了起來,原來不在意就是這樣的感覺,本來就是陌生人,還有什麼可以傷心的。
「我只是秋元涼葉而已,我可以還給我的血,我的命,而從今以後,我和你們家不會有任何的關係。」
她的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這裡根本就不是她的家,而是他的地獄。
伊澤老爺子氣的不斷的拍著自己的胸口,他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涼葉。
「和正, 這是什麼女兒,他怎麼一點也不也像是伊澤家的人?」老爺子簡直都是要被氣瘋了,而伊澤和正只是緊緊的抿起了自己的唇。
「爸爸,您沒有發現嗎?你沒有感覺到似曾熟悉嗎?其實她現在這個樣子,才是像真正的伊澤家的孩子,驕傲,堅強,這樣的她,像極了我年輕時候的,那個時候我也是如此,對您所有的安排都是如此的拒絕著。」
而伊澤老爺子這一次卻是不在說話了……
因為他們都有了一種可怕的認知感,現在不是他們不要她,而是她不需要這個家了。
伊澤雅紀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甚至都快要咬出血來,她不充許自己被這樣的忽視 ,她才是伊澤家的小公主,唯一的一個。
而晚上,她就發病了,醫生又是抽了涼葉的一些血,涼葉只是蒼白著一臉,不發一言,她不知道要怎麼去說話,也不知道要對誰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