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國光抬了抬眸子,看著只有一盞燈的網球下,這個眼神一直是處在迷茫狀態下的少女。
她的眼神一直都很乾淨,不管是認為自己被拋棄還是什麼,似乎,她只是在認命,只是在等待。
是真的變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的心裡竟然有了一種愧疚,如果他可以多說兩句……
「以後,記的如果冷了,要運動一下,這樣就會暖和起來,繞操場跑30圈,」本來是要安慰的話,不過從他的嘴裡說出,又是那種習慣性的命令的語氣,而涼葉只是涼葉,卻不是他的隊員。
而涼葉只是輕微的點了一下頭,似乎是在不斷的吸取著他身上的熱量,那只被他握起的手,格外的暖。而她的另一隻手仍是握著那顆網球。
如果沒有他,或許,今天晚上,她一定會給凍死。
如果沒有奶奶,或許,她早就已經被凍死了。
手塚國光等她的腳不麻了以後,這才拉著她走出網球場,她回頭,看到網球場裡的那一盞燈終於是滅掉了,一片黑暗,什麼也無法看清了。
她轉過頭,看著這個清冷無比的少年,冷風中抿的很緊的唇片,細邊眼睛完全的擋住了他的雙眼,風不時的吹著,而他額間的髮絲不斷的在輕揚著。
「秋元……」
遠處傳來一聲聲她的名子,她有些驚訝,不是一個人的,是很多人的,他們……都在找她,是不是?
「我們回去發現你不見了,都在找你,只不過,你似乎是很能藏。手」塚國光微帶著冷意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對不起,」仍是道歉的說,其實,除了這些,她是真不知道要說什麼?意識中,她不相信,這個世上還有人會關心她,還有人找尋找她。
因為,自始至終,她只有一個人,連奶奶也不在了,那麼,不是自己還有誰呢。
只是,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僅僅見過一面的人,甚至,有好多人都不曾說過一句話,甚至,交換過了一個眼神。
很長的時間了,她都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了,而他們,似乎也是。
天已經很黑了,他們都沒有回家……是不是因為都是她的錯。
「秋元……」當一群人看到手塚國光身後的少女時,一下子都是鬆了一口氣。
「我就說這麼大一個青學,她能跑到什麼地方去,終於找到了,累死我了。」桃成靠在另一個人身上,拍著自己的額頭,這個女生,還真是會是躲,他們都把青學給翻過來了。
「不要靠著我,嘶……」
如果蛇一般的聲音,桃成只是挑挑眉頭。
「怎麼樣,毒蛇,只不過是被靠一下,給隊友一點方便都不行嗎?我累的都站不起來了。」
「嘶……」又是那樣的聲音。陰冷的可怕。
而桃城只是裂開嘴笑著,那一口白牙就算是在黑夜中也十分的顯然。
而不二隻是看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指,眸子微微的睜開了一些,不過很快的就又瞇了起來,「吶,阿乾,我似乎是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你呢。有嗎?」
乾貞治上向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鏡片反射了一種微白的光,仍是看不清楚的神色,他是青學的資料大王,而網球也是資料網球。
「好像也是有的,」乾貞治合上自己的資料本,卻是奇怪的側著頭,他的頭上冒出了很多的問號,怎麼感覺和他所查出來的完全不一樣,明明就是兩個不同的人,但是,這長相,卻又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