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看著眼前的通道,一骨碌爬了起來。
他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先把火把伸了進去。
在裡面照了一照。
裡面好像是一個很大的空間。
而且裡面好像還有很多東西。
二憨慢慢地走了進去。
很小心地看著四周。
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
在二憨看來,這裡更像是一個儲藏室。
在這裡的一角,放著很多的土陶的容器。
有的像碟子,有的像碗,還有很多的罐子。
二憨小心的那起來一個碗型的東西,上面已經滿是灰塵了。
二憨吹掉上面的灰塵,一個造型古樸,顏色厚重的土陶大碗呈現在二憨的手中。
二憨看著眼前的這隻大碗,上面還有著很多的紋飾。
很是漂亮。
二憨嘀咕著:「這哪裡是人能夠用的東西,一定是給神用的。」
說著小心的放下了了大碗,又看了看別的東西。
再這裡的牆壁上,掛著成串的東西。
這個二憨是認得的,那就是那些跳大神用的腰鈴。
還有很多的手鼓,這個二憨也認識,是那些跳大神的用的文王鼓。
二憨不禁感歎,沒想到這些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東西,和現在用的也差不多。
裡面還有很多的東西,可是二憨卻無心再看下去。
轉身走出了這個地方。
又看了看對面。
既然這裡有通道,那麼說明另一邊也。
想到這裡,二憨向橋的對面跑了過去。
照方抓藥,找到了定在石壁上的木樁子上的突起,用力的按了下去。
果然和那邊一樣。
這個石壁也慢慢的打開了。
一股清涼,乾燥的風吹了過來。
二憨的精神也為之一振,感到說不出的舒服。
可是裡面黑洞洞的一片,二憨沒有貿然走進去。
而是拿著火把伸了過去。
在哪裡照了照。
可是火把剛一伸過去,就看到一個人的影子,恍惚間在那個人的後面還有一個人。
二憨嚇了一跳,縮回了手。
閃到了一邊。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的火把在這種黑暗之處,很是顯眼,如果對方是人,一定早就看到了。
自己躲也多不了了。
想到這裡,二憨跳了出來。
伸手把刀子拉了出來。
慢慢的小心的向那個人走去。
二憨越走越近,可是那人卻是一動不動。
他後面的那個人影也好像一動不動。
二憨心中暗道:這傢伙好定力啊!
我都靠這麼近了,他怎麼一動都不動,難道有什麼埋伏。
二憨更加小心了,一步一個腳印的走著。
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
讓二憨的精神為之一振。
這是什麼味道?
怎麼有點熟悉?
二憨心中更加迷惑。
突然想起來,這種味道,就是單老把頭拿著的那個擎天棒槌的葉子的味道。
怎麼會這樣。
難道,這裡就是擎天棒槌的家?那麼這兩個人就是守衛著擎天棒槌的人?
不對,那麼久了,這兩個人是不可能活著的,可是他們為什麼還能那樣站著?
這時候,二憨已經走進那個人了。
在火把的映照下,二憨看得很清楚了。
那不是人,不過是個人形的土堆。
上面還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手指般粗細的小洞。
二憨更加納悶了,這是什麼東西?
真是奇怪。
突然,一個聲音在二憨的側後方響了起來:「二憨哥!真的是你?」
正在考慮前面問題的二憨,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可是他馬上聽出這聲音是柱子的聲音。
二憨猛地回頭,柱子撲過來抱住了二憨。
後面還跟著張鐵嘴。
二憨很是高興。
他正擔心這兩個人,現在突然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二憨自然高興。
拉過柱子,上下看了看,又看了看張鐵嘴:「大哥,柱子。
你們還好吧?」
柱子笑著點了點頭:「好,好,沒事!」
張鐵嘴卻頗有感慨:「九死一生,九死一生。」
說著把遇到的事情,極為簡單的說了一遍。
二憨也替兩個人捏了一把汗。
回頭看了看那兩個人形的土堆。
說道:「這麼說,這就是那些蟲子的窩了?」
張鐵嘴點了點頭:「應該沒有錯。」
二憨笑了笑:「這些蟲子也夠奇怪的,怎麼把這窩弄得跟人似的。」
張鐵嘴捻著鬍子說道:「是啊,真是很奇怪,我和柱子也被這兩個東西下了一跳。」
二憨走進那巢穴,又看了看。
伸手拿刀在上面重重的砍了一下。
一大塊土被砍了下來,裡面露出了白森森的東西。
那是一截骨頭。
二憨把火把靠近,張鐵嘴和柱子也湊了過來,看著那骨頭。
張鐵嘴深吸了一口氣:「這是,這應該是人骨。」
說著又抬頭看了看整個人形的巢穴,說道:「我明白了。」
二憨和柱子看著張鐵嘴。
張鐵嘴繼續說道:「這裡面就是一個人的屍體,我想是那些蟲子把肉都吃掉了,只剩下兩副骨架。
又在這骨架上建起了巢穴,所以好像兩個人。」
二憨和柱子這才點了點頭。
三個人正說著。
突然,三個人的身後想起了嗡嗡聲。
三個人都是一驚。
張鐵嘴沉聲說道:「不好,那些陰魂不散的傢伙又來了。
二憨你快點滅了火把。」
二憨看了看手裡的火把,可是沒有滅掉。
而是往巢穴上露出來的人骨上面捅去。
火把上面是大塊的松油,在那人骨上,燃燒起來。
那些巢穴上都是乾燥的泥土還混合著樹枝和棒槌葉子。
一下子也跟著燃燒起來。
柱子也會意到二憨的意圖。
在二憨的身後也拿出了一根火把,在火上點著。
跑到另一個巢穴那裡,打掉了一塊泥土,也把這個巢穴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