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火把的照亮,張鐵嘴和柱子兩個人一路跌跌撞撞的向裡面跑去。
張鐵嘴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
可是後面也是黑呼呼的一片,只有那火把的一點點的光亮。
看不出來那些蟲子有沒有追上來。
柱子一邊跑,一邊說道:「張大哥,我們往裡面跑豈不是跑到那些蟲子的窩裡去了。
豈不是找死?」
其實張鐵嘴也沒有什麼把握,只好說道:「不管了,我們賭一下。
你沒看見那些螢火蟲都跑掉了嗎?
沒有光亮那些蟲子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柱子還是不明白,可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也沒什麼力氣說話了。
兩個人一直跑到跑不動了,才又緊貼著石壁停住腳步,劇烈的喘息著。
張鐵嘴還咳嗽起來。
柱子到底年輕,體力好,恢復得快。
已經好多了,趕緊幫著張鐵嘴捶著後背。
張鐵嘴這才感覺好多了。
等到兩個人都喘勻了,張鐵嘴才對柱子說道:「仔細聽聽,那些蟲子沒有追來吧?」
柱子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搖了搖頭:「沒有什麼聲音。不過那邊很是好看。」
張鐵嘴回頭看了看,那些螢火蟲沒有了黑色蟲子的看管,都四散來來。
落在石壁上,點點的白光,好像滿天的繁星,倒是很是好看。
張鐵嘴哪有心情欣賞著美景,一拉柱子的手:「別看了,我們快走,不然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
兩個人加快了腳步。
可是那可怕的嗡嗡聲始終沒有追上來。
兩個人不覺鬆了一口氣。
又走了一陣子,張鐵嘴停住了腳步。
一邊向後面看著,一邊對柱子說道:「柱子兄弟,你有沒有感覺,我們腳下的路好像再向上了?」
柱子點了點頭:「是啊,我也感覺到了。
走起來有點累。」
張鐵嘴很想看看地上的痕跡,可是又不敢點火把。
想了想只好繼續往裡面走。
腳下的路確實是向上的。
兩個人又走了一陣,柱子突然站住了腳步。
拉了拉張鐵嘴得手,指著前面說到:「張大哥,前面好像有兩個人。」
張鐵嘴一驚,趕緊拉著柱子又靠在石壁上。
閃目向前面看去。
仔細看去在不遠的地方確實好像站著兩個人。
兩個洞壁一邊一個。
可是洞子裡面實在是太黑,張鐵嘴又看不清楚。
張鐵嘴趕緊拉著柱子蹲下,用極低的聲音對柱子說道:「柱子兄弟,你好好看看,那兩個人在幹什麼?
哥哥這老眼昏花的,看不清楚。」
柱子蹲在張鐵嘴的身邊,仔細的看了一陣子。
搖著頭疑惑地說道:「不對啊,那兩個人怎麼一動不動的?」
張鐵嘴也感到奇怪,問道:「你看清楚了?真的一動不動?」
柱子重重的點了點頭:「真的沒有動過。
這麼長時間,卻是一動沒動。」
張鐵嘴想了想對柱子說道:「兄弟把槍拿出來。
要是有什麼不對,就開槍。」
柱子輕輕的把槍端了出來,對著不遠處的站著的那兩個人。
張鐵嘴這才走了出來。
慢慢地向那兩個人靠近。
可是那兩個人還是一動不動。
張鐵嘴鬆了一口氣,已經基本可以判斷,那兩個人不是人。
至少不是活人。
不然不會一動不動的。
張鐵嘴的膽子也大了起來,邁開步子向其中的一個人走去。
一直走到那人的跟前,張鐵嘴才停住腳步,一股泥土混雜著一種奇怪的味道撲面而來。
張鐵嘴伸手在那人的身上摸了摸。
那是硬的,而且是土做的。
這時候,柱子也跟了上來:「張大哥這是什麼?」
張鐵嘴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不是人。
是兩個像人的土堆,昏天黑地的,看不清楚。
可是這味道很是奇怪,有點熟悉,不過聞起來倒是很舒服。」
柱子也看得很清楚,那真的不是人,不過是兩堆堆起來的泥土,有點像人形而已。
再仔細看看,土堆上還有很多的小孔洞,密密麻麻的,有手指粗細。
柱子點了點頭,又抽了抽鼻子:「不是人就好。
這種味道,確實很熟悉,可是我想不起來在哪裡聞到過。
那這些空洞是做什麼用的呢?」
張鐵嘴看了好久,才說道:「這東西有點螞蟻的巢穴,難道……」
柱子也明白過來,幾乎和張鐵嘴異口同聲的說道:「難道是那些蟲子的巢穴?」
兩個想到這裡,都感到不寒而慄。
一想到這裡兩個人一刻再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
就在要走的一瞬間,突然,張鐵嘴腦中靈光一閃。
竟然想起在哪裡聞過那種奇怪的味道了。
一拉柱子的手說道:「我想起那味道了,那味道就是單老把頭拿著這的那個棒槌葉子的味道。」
柱子,一聽,也恍然大悟:「對,對,就是那種味道!
我就說這味道很是熟悉。
可是這上面怎麼會有這樣的味道呢?」
張鐵嘴皺了皺眉頭:「不知道,也許這些泥土是從擎天棒槌那邊搬來的。
所以就有這種味道。
也許那些蟲子,用擎天棒槌的葉子做巢穴。」
柱子到笑了:「那不說我們距離擎天棒槌越來越近了?」
張鐵嘴點了點頭,說道:「嗯,也許我倆走的才是真正通往擎天棒槌的路。
那些蟲子不會把那些東西搬得太遠的。
可是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那些蟲子可能隨時都會回來。」
柱子點了點頭,跟著張鐵嘴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