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洪奎空手而歸。
這附近根本沒有拉肚子的草藥。
回來的時候,看見二憨正給張鐵嘴和柱子和熱水呢。
可是兩個人還是一副難受得摸樣。
洪奎還是有點想不通,都吃得一樣的東西,怎麼四個人就會出現兩樣呢?
突然,洪奎眼前一亮,看著自己的手對張鐵嘴說道:「張大哥,你說是不是,這老熊的膽汁有解毒的功能阿?」
張鐵嘴捂著肚子,一臉的慘白。
只有眼珠還在轉動,想了白天,虛弱得說道:「有點道理,可是二憨兄弟怎麼也沒事?」
這一問,又把洪奎問住了。
柱子在一邊插嘴說到:「二憨哥,二憨哥,還有個什麼內丹呢!那東西說不定……」
這一說,洪奎和二憨是徹底明白了。
二憨趕緊把內丹掏了出來,放在了兩個人的中間。
內丹這一放,兩個人立即趕到肚子就不那麼疼了。
張鐵嘴舒服地說道:「沒想到,這東西這麼好用啊。」
洪奎轉過身去,一陣鼓搗。
煮水的鍋裡變成了綠色。
洪奎端給張鐵嘴和柱子兩個人:「你們把這水喝了吧,我看就好了。」
張鐵嘴和柱子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洪奎的手泡出來的水。
可是也沒有辦法,強忍著喝了下去。
雖然有點噁心,可是真的很管用。
兩個人抱著內丹,喝了那水,肚子竟然真的不疼了。
兩個人也是虛脫,竟然躺在那裡睡著了。
洪奎看了看說到:「得了,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
我再去檢點柴禾,二憨兄弟你看好他們。」
兩個人一直睡到日頭偏西才相繼醒來。
一起來,柱子就大叫說餓。
抓起烤肉就吃。
幾個人怕再出什麼事情,沒敢讓柱子多吃。
柱子吃了個七八分飽,又躺下睡了。
張鐵嘴只是吃了一點點。
坐在篝火邊和洪奎,二憨一起聊天。
洪奎關切地問道:「張大哥,你怎麼樣了?」
張鐵嘴搖了搖頭:「無妄之災啊,不過現在好多了。
只是還有點虛。」
二憨笑了笑:「好在有驚無險,張大哥,你再休息一會兒吧。」
張鐵嘴點了點頭:「好啊,不過說實話這一通拉,何時算是排毒了,現在感到自己身輕如燕,也算是不錯呢。
而且現在聽不到那大熊的呼吸聲,還睡不著了呢!」
二憨和洪奎都笑了。
夜深了,洪奎和張鐵嘴,柱子先睡了。
只有二憨一個人守夜。
看著跳動的篝火。
張鐵嘴說得對,沒有那大熊的沉重的呼吸聲,確實有點不習慣了。
二憨想起大熊臨死前的眼神,心中竟然有點難過。
這時候,在這深深的谷底竟然起風了。
風在谷底打著旋,好像在一個巨大的桶中,竟然發出了怒號。
那聲音在半夜之中,好像鬼哭神嚎,令人心神發顫。
篝火在風中劇烈的搖曳著。
二憨調整了了一下座位,擋住風,不讓風吹滅篝火。
這時候,洪奎和柱子都起來了。
柱子聽到了風聲說道:「這風聲真的很嚇人,二憨哥,你睡一會兒吧。
我和洪大哥守夜就行了。」
二憨點了點頭:「嗯!你倆要小心。」
風好像越來越大了,嗚咽之聲也一陣緊似一陣,好像什麼人受了委屈,在哭訴。
洪奎又在火中加了些柴禾,對柱子說到:「你害怕嗎?柱子?」
柱子搖了搖頭:「不過是風聲,有什麼好怕的。」
洪奎卻皺了皺眉頭:「這風聲真是奇怪得很,怎麼這麼悲慘呢?」
柱子笑了笑:「這裡好像一個大桶,風吹進來,自然會放大,變聲。
沒啥。」
洪奎也只能點點頭,柱子這個解釋還是說得過去的。
那風一直怒號了一夜,天放亮的時候,才漸漸停了下來。
柱子坐在火邊打盹,洪奎也在閉目養神。
突然,洪奎覺得身邊有沉重的呼吸聲。
而且不是一個。
猛地睜開了眼睛。
發現在還不是很明亮的樹林中,有很多小燈籠一樣的眼睛。
而且那些眼睛都在看著幾個人。
「野獸!」洪奎不禁驚叫了一聲。
二憨立刻被驚醒了,接著是柱子,兩個人好像上了弦一樣,一下子從地上彈了起來,快速的抓起槍,看向四周。
他們也看到了那些小燈籠一樣的眼睛。
心中都是一驚。
那些眼睛的主人好像也被洪奎的聲音嚇倒了。
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下。
可是並沒有走開。
依舊站在那裡。
二憨此時已經完全醒了過來,這才看清楚那是什麼,不禁心中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