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奎搖了搖頭:「那麼這就不是鬼火了?」
二憨問道:「怎麼辦?」
張鐵嘴哼了一聲:「我們能怎麼辦?只能自己小心。」
洪奎想了想:「嗯!二憨,柱子你們要小心你們的槍藥。那東西別著火了。」
二憨點了點頭,和柱子一起把槍藥,貼身收藏。
二憨看了看前面,前路不清楚,一片迷濛。
本來是開闊地,可是卻不能一眼看到頭。
不知道是山霧,還是雲氣。二憨一馬當先,向深處走去。
四個人提高了警惕,可是那藍色的火光會不時地在四個人的身邊閃過。
但是其他的地方就沒有。
只是在四個人的周圍。
柱子心裡有點沒底,小聲地說道:「為什麼這些藍色的鬼火,老是跟著我們呢?」
張鐵嘴說道:「這種火大概和磷火一樣,很輕,我們一走,帶著風,所以他們就跟著我們。」
柱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住自己的水囊,就好像握著槍一樣。
只要那詭異的火災出現,柱子就會馬上把水潑上去。
幾個人小心的前行著,突然柱子又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趕緊大叫起來:「不好,誰又著火了,有味道。」
柱子話音剛落,二憨疼得悶哼一聲,一把搶過柱子手中的水囊,倒在自己的頭上。
幾個人這才看見二憨的頭髮被燒掉了一大塊。
那焦糊的味道正是從二憨的頭上傳出來的。
二憨澆滅了頭上的火,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我沒事,快走吧!」
張鐵嘴卻說到:「不要,我們只能慢慢走,不然那些火會跟著我們。」
四個人只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
可是前路茫茫,不知道有多遠,這樣一步一步的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
四個人的心中不免著急。
走了一陣子,柱子實在忍不住了,說道:「不如我們把水囊中的水都倒在身上,衝過去,怎麼也比這樣挪著強!」
其他的三個人相互看了看,這回對於柱子的提議大家都覺得有點道理。
四個人都拿出水囊,往自己的身上潑了起來。
不一會兒,四個人全都濕嗒嗒的,四個趁著身體已經淋濕,拔腿就往裡面跑去。
四個這一加快速度帶起了周圍的空氣。
果然那藍色的火光又出現了,並且是很大團的。
就在四個人的周圍,燃燒起來。
四個人可以聽到那火燃燒的呼呼聲。
四個人不敢耽擱,腳下又加速。
突然,張鐵嘴腳下一軟,被絆倒了。
一股藍煙也隨即在張鐵嘴的身上冒了出來。
張鐵嘴也是急中生智,在地上一滾。
壓滅了身上的火。
二憨也停住腳步,把手中水囊中剩下的水,又倒到了張鐵嘴的身上:「張大哥,你沒事吧!」
張鐵嘴一骨碌爬起來,拉起二憨邊跑邊說:「我沒事,別廢話了,快跑。」
兩個人很快追上了柱子和洪奎。
四個人越跑越快。
身邊的火光也越來越盛。
四個人可以感到身邊的空氣很熱,很熱。
好像身處在火爐當中。
並且伴著一股很是邪腥的味道。
四個人被這股味道嗆的直咳嗽。
可是四個人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要是停下來,大火會燒遍他們的全身。
只有這樣跑著,還能暫時的把那藍色的火拋在身體後面。
可是跑了一陣子,幾個人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再不跑到頭,恐怕就受不了了。
可是火光越來越大,幾個人竟然看不到前面了。
二憨知道這樣不行,大叫一聲:「快,就地十八滾。」
說著,在地上打起滾來。
週身的火光被壓滅了。
其他的人也學著他的樣子,趕緊也在地上滾了起來。
盡量壓滅身上的火光。
這才緩過這口氣,四個人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可是即使是這樣的喘息,也會引發那可怕的藍色的火光。
四個人的嘴邊的竟然也出現了火光。
四個人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
翻過身來,嘴巴朝下,強忍著喘息,慢慢讓自己的呼吸平穩。
好不容易,幾個人才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平穩了很多。
渾身疲倦得很,好像散了架子一樣。
身上剛才被澆濕的衣服,這會兒都干了。
還發著熱氣。
柱子臉朝下,甕聲甕氣地說道:「這可怎麼辦?終不能這樣吧?」
二憨也是臉朝下,聲音不清楚地說道:「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先緩緩再說吧!」
洪奎也是臉朝下:「對啊,先歇一會兒,現在累的,腦袋都不好使了,天色還早,一會兒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是不是,張大哥?」
張鐵嘴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嗚嗚的點了點頭。
四個人都再說話了,沉默了好久。
還會不時地有點點藍色的火光出現在四個人的周圍。
可是對幾個人都造不成傷害。
終於,洪奎說話了:「我想到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