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嘴和洪奎升起了一堆火後,洪奎就愣愣的看著下面深不見底的山坳。
裡面鬱鬱蔥蔥,植物茂盛,可是除了一片黑綠色,就是繚繞的煙霧,就再也看不見什麼了,一派神奇詭秘的氣氛。
張鐵嘴動了動肩膀,感到渾身上下舒服了很多,對洪奎說到:「兄弟,你怎麼找到地方了,倒不那麼高興了呢?」
洪奎回過神來,對著張鐵嘴笑了笑:「我也不知道,這一路來,很是辛苦,幾次遭遇莫名其妙的危險。
可是心中一直都像有團火,就是要來到這裡。
可是真到了這裡,心情倒平靜了。
你看看,這裡面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闖進去的。」
張鐵嘴嘿嘿一笑:「你是厚德之人,那些危險對於你來說,只有驚沒有險。所以不必擔心。」
洪奎皺了皺眉頭:「張大哥其實來之前,我也想過會有很多的危險,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奇怪,現在,我真是……」
張鐵嘴倒是一臉的釋然:「來都來了,一定可以見到的。生死各安天命吧!」
洪奎又往火堆裡面扔了些柴禾:「你好像算到什麼了,為什麼不和我說清楚呢?」
張鐵嘴搖了搖頭:「沒什麼真的沒什麼,我們算命的就是這樣,說不清楚的。」
洪奎知道也問不出什麼,只好作罷。
二憨和柱子打了好幾隻野雞和兔子。
四個人把這些野物一起都烤熟了。
吃剩下的,就割成小塊,帶在身上。
晚上,其他的人都睡著了。
張鐵嘴卻沒有睡,背後的傷口很癢,讓他沒有辦法入睡。
反正也睡不著,就躺在地上,可以清楚地看見天上的星星。
不經意間,張鐵嘴發現這空中的星象越來越奇怪。
這本應該是靈秀的地方,可是西方的龍宿卻異常明亮,這是主殺戮的星象,這讓張鐵嘴很是納悶。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星象,難道竟會有大的殺戮?
正合計著,突然,有呼吸聲傳來。
那聲音似乎被山谷放大了,顯得空曠清晰,卻令人憋悶。
張鐵嘴一下子坐了起來。
向四周望去,尋找聲音的來源。
可是四周靜悄悄的,那聲音也是一閃即逝,沒有了。
張鐵嘴看了一陣,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只好又躺下了。
可是剛一躺下,又傳來一聲剛才一樣的呼吸聲,那聲音好像很壓抑的呼吸聲,這次張鐵嘴聽得極為清楚。
再看看其他三個人,都在熟睡,渾然不覺。
張鐵嘴很想叫起來二憨和洪奎,可是看這二人熟睡的樣子,又不忍心。
只好自己提高警惕。
那聲音不時地會傳來,可是根本不知道從什麼方向傳過來的。
那呼吸聲讓人聽起來很壓抑,好像一個人被另一踩住了脖子,發出的喘息聲。
張鐵嘴則警惕的看著四周,以防發生別的事情。
半夜的時候,洪奎和二憨才醒了過來。
張鐵嘴一見趕緊把那聲音的事情告訴了兩個人。
洪奎和二憨也覺得奇怪,兩個人豎起耳朵又聽了一陣。
果然如張鐵嘴所說,不時地會出現那令人窒息的喘息聲。
可是,只有聲音,卻沒有別的什麼事發生。
二憨和洪奎也找了好久,也沒有找到聲音的出處。
一直到了天光大亮。
那聲音才消失了。
這會兒柱子和張鐵嘴也醒了過來。
四個人把篝火弄旺,把昨晚的食物烤熱了,當早飯。
洪奎拿著熱好的兔子腿,卻無心下嚥,怔怔地看著面前的盆地。
清晨的陽光透過雲層照在盆地上面,一道道的光箭讓盆地上面變得斑駁。
可是那犀利的光箭卻無法穿透盆地中密佈的晨霧。
裡面一派神秘的氣氛。
不時有海東青在上空盤旋,在天空中發出鳴叫。
那鳴叫聲,在山谷中間迴盪,令人神往。
洪奎很想努力的看清楚裡面到底有什麼,可是卻始終不可能,一種異樣的情緒,在洪奎的心中升騰起來。
這時候,二憨在洪奎的背後輕輕的拍了拍:「洪大哥,快點吃吧,吃完了我們就下去了。」
洪奎回過神來,對著二憨笑了笑,大口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