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奎小心的把那草和「血體蟲」的混合體撥到了火堆裡。
火堆中發出絲絲的聲音。
張鐵嘴的傷口也不再流血了。
二憨又拿出了獵人的金創藥,給張鐵嘴上上了,張鐵嘴竟然睡著了。
這時候,天又黑了下來。
三個人看著已經平穩的張鐵嘴,這才如釋重負的坐在了地上。
柱子拿出肉,又在火上烤了烤,三個人分著吃了。
這一夜,三個人都沒敢真正的睡著,只是迷瞪了一會兒。
因為害怕那「血體蟲」會再來,又害怕張鐵嘴的傷勢有什麼反覆。
一直到了天亮,看著張鐵嘴幽幽的醒來,三個趕緊圍了上去。
洪奎關切地問道:「怎麼樣了張大哥?」
張鐵嘴慢慢的坐了起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好多了,就是背後很疼。」
看著張鐵嘴得狀態,三個人都很高興,二憨說道:「後背上的都是皮外傷了,上了金創藥,應該很快會好的。」
張鐵嘴苦笑了一聲:「我有點餓了!」
張鐵嘴雖然後背很痛,可是還是可以走路的。
洪奎留了個心眼,把剩下的草收了起來。
據二憨說那個草甸子燒的差不多了,萬一再有這「血體蟲」剩下的草還可以起作用。
四個走的不是很快。
而且還要不是的休息一下,遷就張鐵嘴。
中午的時候,洪奎給張鐵嘴察看傷勢,,張鐵嘴背後的那些口子已經結痂了。
幾個人很高興,洪奎說到:「張大哥,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張鐵嘴笑了笑:「哥哥這身板也是闖蕩江湖的,能差到哪去!」
三個人笑了起來。
再上路,又是往上爬,要穿過沒有人走過的一片林子。
二憨說,過了這個大嶺子,就差不多了。
幾個人也越走越有勁,這道大嶺子雖然不是很高,可是卻很寬,橫亙在群山中間。
而且林木異常的茂密。
散發的詭異的氣息。
四個人走在林中,好像和外面隔絕了一樣。
甚至呼吸,都有點困難。
張鐵嘴擦了擦汗,停住了腳步。
扶著一棵大樹,有點喘。
柱子在張鐵嘴的身後,也停住了腳,問道:「怎麼了?張大哥?」
張鐵嘴嚥了口唾沫,說到:「這裡面有點悶,好像喘不過氣來。」
三個人也都有同感,洪奎說到:「這片林子是有點怪。好像不透氣的樣子。我們也感到很悶。」
說著深吸了兩口氣,感覺胸口不那麼悶了。
二憨也覺得奇怪,這長白山脈的老林子他進的多了,可是這樣奇怪的林子卻從來都沒來過。
明明能看到黃天厚土,卻會覺得胸悶氣短。
而且,二憨也注意到,這老林子裡面好像沒什麼動物,連布谷鳥這樣最常見的小鳥也沒有,更不用說沒什麼野兔,狍子,野鹿什麼的了。
四個人繼續悶頭的走著,誰也不說話了。
因為都感到氣息不夠。
終於幾個人再也走不動了。
坐在了一顆樹的下面,大口的喘著氣。
柱子早就把衣服敞開,露著肚皮。
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
對二憨說道:「二憨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老是覺得氣不夠用。」
二憨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滿頭都是汗水,一邊擦著汗一邊說道:「是啊!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這裡好像沒什麼野獸。」
二憨這樣一說柱子也注意到了。
點了點頭:「是啊,真的連隻鳥也沒見過。」
洪奎大口的喘著氣:「這樣下去,不累死,也要被憋死的。」
張鐵嘴更難受,連話都說不出來。
本來後背上口長和就很癢,被汗水浸濕就更加發癢,可是又夠不著,渾身難受的扭著。
歇了一會兒,二憨說道:「這樣吧!,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到前面看看。
看看前面怎麼樣?」
洪奎看了看張鐵嘴,點了點頭:「你小心點。」
二憨點了點頭,對柱子說到:「你警醒點,看好張大哥。」
柱子點了點頭。
二憨起身,向樹林的深處走去。
走出來不久,二憨就覺得頭暈目眩,有點支持不住。
二憨咬了咬牙,矮著身子前行,這樣一來就好些,好像底處的空氣多一些。
又走出很遠。
二憨竟然覺得有風在腳下吹過。
二憨更加納悶,這風不在上面刮,為何跑到腳下去了?
二憨跟著方吹向的方向走去,一路爬上了大嶺子的最頂端。
又往前走了一陣子。
突然,一個不著邊際的大盆地,出現在二憨的面前。
二憨甚為驚訝,只見著大盆地不知道多大,也不知道多深,裡面的樹木也是鬱鬱蔥蔥,並且雲霧繚繞。
說不出的神秘。
風正是吹向這個盆地的。
那盆地好像有很大的吸力,把樹林中的空氣吸向叻盆地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