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放山人很快的又把德子埋了起來。
還堆起了個墳包。
拜了幾拜以後。
又圍到了單老把頭的身邊。
等著他做出個決定。
單老把頭看著那個墳包,重重的坐在地上,想起躺在裡面的德子,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好半晌才說到:「德子真的是被山神爺弄死的?」
單老把頭的聲音中透著顫抖,顯然是害怕到了一定程度。
當然,他的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
所有的眼光都看著他。
這時候,那個中年的放山人說到:「不如我們沿著那些獵人做的記號,找到狗子,看看是怎麼樣的?」
單老把頭抬頭看了看那個人,想了想。
點了點頭:「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我們只能面對。走,去看看。」
說著,帶著所有的人,向昨天遇到二憨他們的地方走去。
四個人躲在暗處看了個一清二楚。
單老把頭的表現他們都看得很清楚。
那樣子根本不想在裝假,可是越是這樣就越奇怪。
洪奎皺著眉頭說到:「看來他們真的不知道昨晚上做過什麼?可是他們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才會這樣呢?」
二憨和柱子都搖了搖頭,張鐵嘴說道:「我覺得他們好像撞了邪。」
說著指了指腦袋:「好像這裡被什麼控制了。」
柱子天真的看了看張鐵嘴:「張大哥,不如你算一算,不就知道了。」
張鐵嘴苦笑一下:「這個怎麼算,很多事情都是天意,我們還是繼續跟著把,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和那個擎天大棒槌有關係。」
一提到擎天棒槌,洪奎立刻來了精神:「真的?快,我們別跟丟了。」
二憨笑了笑:「丟不了,我們可以走近路去埋著那個孩子的地方,在那裡等他們就是了。」
洪奎著急地說道:「那還等什麼,快走吧!」
這迷宮一樣的森林,對於二憨來說,卻好像很熟悉。
不知道怎麼走的,三拐兩拐的又回到了埋葬著那個孩子的地方。
果然比那些放山人提前了很多。
四個人有很充足的時間尋找躲避的地方。
四個隱藏好身體,柱子說道:「他們白天就很正常,可是晚上就不正常了。」
柱子這一說,其他的人陷入了思考。
很久洪奎才說:「所以,我們今晚再看看會有什麼事情再發生。」
正聊著,樹那邊傳來聲音,看來是那些放山人過來了。
果然,不多時,腳步由遠及近。
那些放山人真得過來了。
按照二憨留下的印記很輕鬆的找到了埋葬狗子的地方。
刨開上面的土,狗子的屍體也露了出來。
所有人都眉頭緊鎖,單老把頭上去查看了一下,說到:「狗子的膽也沒了。」
儘管所有的人都猜到了,可是聽到單老把頭這麼一說,還是都很震驚,接著就是一種悲傷的情緒在這些放山人中間瀰漫開來。
那是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傷,看著狗子,想著德子,就好像看到了以後的自己。
終於,一個年輕的放山人再也忍耐不住了,痛哭著跪在了地上:「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山神爺為什麼要為難我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那個中年放山人走到了他身邊。
一把拉起了他:「石頭,別這樣,我們聽老把頭怎麼說。」
石頭被中年人拉了起來,哭著對老把頭說到:「把頭,我們回吧。我想回家。」
單老把頭輸出了一口氣,皺了皺眉頭,說道:「好,我們回。走,先回『倉子』收拾東西,就回去。」
聽了單老把頭的話,所有的人都好像鬆了一口氣,擦了擦眼睛,跟著單老把頭走了。
看著放山人走遠了,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柱子問道:「怎麼樣?他們要走了。」
洪奎想了想:「還是老辦法,以不變應萬變,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二憨點了點頭:「好,我們跟著他們,先回他們的『倉子』。」
四個人也跟著放山人,往他們的『倉子』那裡走去。
放山人們回到了他們的『倉子』,慌忙的收拾東西。
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剛要走,突然中年放山人叫到:「不對啊,『端鍋的』不見了,『端鍋的』不見了。」
他這一說,大家才發現「端鍋的」真的不見了。
四處看了看,哪有「端鍋的」影子。
大家整自尋找的時候,那個叫做石頭的小伙子發現了石頭灶邊上有個記號。
叫到:「把頭,這裡有『端鍋的』留下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