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奎也很害怕,可是沒有閉上眼睛。
這時候洪奎想起了二憨。
抬頭看看,二憨在側面的樹上,正端著槍,向大野豬瞄準。
看到這些,洪奎心中稍微安定一些,以二憨的槍法,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可是二憨的情卻始終沒有開。
說時遲,那時快。
這一切只在瞬間,那野豬已經到了。
連發亮的腦門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一下子要是撞上了,三個人一定會被震落到地上,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二憨這時候更加不安,射擊的角度實在不好。
而那時候的火槍只能發出一個彈丸,這一槍要是不打死大野豬,那大野豬就會發瘋,自然會調轉頭來攻擊自己。
二憨所在的大樹,很高,可是也不算很粗。要是被那大野豬撞上,恐怕自己也得掉下來。
可是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再猶豫巨型野豬就會撞上歪脖樹了。
二憨立刻清空大腦,屏氣凝神,穩穩的端起了槍。
終於,在野豬就要撞上歪脖樹的時候。
二憨的槍響了。
那巨大的野豬一個跟頭翻到了。
身體蹭到了歪脖樹上,向一邊翻了出去。
樹上的三個人跟著晃動了一下,也受驚不小。
柱子穩住身體,高興地叫道:「二憨哥打中了,那大野豬死了。」
洪奎和張鐵嘴鬆了一口氣。
可是那頭大野豬翻了幾個跟頭,又站起來了。
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只見那頭大野豬一個眼睛被打瞎了,眼窩中汩汩的冒著鮮血,可是另一隻眼睛完好無損。
站起來的大野豬好像瘋了一樣,那鑽心的疼痛,讓大野豬瘋狂起來。
它轉了幾個圈,向二憨所在的大樹瘋狂的奔去。
柱子大叫一聲:「二憨哥,不好了,沒打成眼對穿。」
二憨也看到了,不敢怠慢,趕緊用褲帶把自己綁在了樹上,才又往槍中裝藥,裝彈丸。
可是那大野豬瘋狂至極,風一般的跑到了並不遠的二憨的樹下,一頭撞了過去。
二憨所在的大樹劇烈的晃動起來。
要不是他把自己綁在了樹上,恐怕已經掉落下來。
其他的野豬這時候好像也明白過來了,放起了歪脖樹上的三個人,轉身跟著大野豬都像二憨所在的大樹跑去。
不由分說又是一鎮輪番攻擊。
儘管二憨已經把自己綁在了樹上,可是大樹的晃動讓二憨沒有辦法重新裝上火藥和彈丸。
柱子一見,大聲地對二憨叫到:「二憨哥,我要不要開槍?」
二憨大聲地叫道:「開槍,就打那頭最大的。」
柱子不敢怠慢,端槍,瞄準,射擊。
一氣呵成,一槍打在大野豬的耳朵邊上,可是那大野豬的頭已經在樹上蹭得厚厚的一層樹油,油光錚亮的彈丸直接偏向一邊,那野豬居然毫髮無損。
只是晃了晃腦袋。柱子當時就傻住了,沒想到野豬這麼難對付。
二憨幼大聲地叫道:「打眼睛,盡量打眼睛!」
柱子趕緊又重新裝藥,裝彈。
那頭大野豬和那些小一點的野豬還在輪番的撞著二憨所在的大樹。
柱子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越是著急,越不成事。
裝彈藥的手都在顫抖。
洪奎輕輕的拍了拍柱子:「小兄弟,別著急,要鎮靜。」
柱子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才把彈藥裝上。
可是端起槍才發現,能看見的只是野豬的後面。
根本就看不到野豬的臉。
更別說是,眼睛了。
柱子端著槍,一時之間竟然無法下手。
張鐵嘴看著說道:「活學活用,前面的眼睛打不到,後面的眼也可以打,那裡還有它傳宗接代的東西,也是要害。」
這一語驚醒夢中人,柱子果斷地開了槍,沒想到這一槍打的及是精準,正中了那大野豬的下三路。
那可是要害中的要害,那大野豬疼得嗷嗷直叫,原地蹦起老高。
轉身又向柱子三人所在的歪脖樹跑來。
其他的野豬如影隨形,跟在大野豬的後面,也向歪脖樹奔來,三個人趕緊做好準備,等待著一波的攻擊。
柱子也平靜下來,看著野豬,從容的裝著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