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幾個人打點行裝,準備進山。
原則上講,這裡才是長白山脈的主峰。
也就是白頭山。
遠遠的可以看見那白色的山尖。
下面已是一片綠油油了,可是山上還是白雪皚皚,可見山上的溫度很低。
幾個人收拾好東西,就打算和劉大毛子一家告別,可是沒想到柱子也穿戴整齊,背著火槍跟了出來。
洪奎看了看柱子:「柱子,你干哈?」
柱子嘿嘿的笑著:「我跟你進山去,和二憨哥學打獵。」
洪奎有點為難,劉大毛子說話了:「學什麼學,等你老叔來了,跟你老叔進山吧,別給你二憨哥他們搗亂。」
柱子不干:「不,我要跟著二憨哥,老叔都承認二憨哥槍打的比他好,現在連我姐都服了。」
柱子這麼一說,劉大毛子看了看鳳兒,不知道為什麼,鳳兒的臉竟然紅了。
笑著不說話。
劉大毛子想了想:「得了,你去吧,小心點。路上勤快點。」
聽到老爹答應自己,柱子高興得笑了。
拉著二憨就往外走。
二憨嘿嘿的笑著,就那樣被柱子拉著。
突然,剛才還滿臉通紅的鳳兒,竟然追了過去,把一個小包袱塞到了二憨的手中,說到:「我等著你們回來!」
就轉身跑回屋子中了。
幾個人這才告別了劉大毛子,走出院子,向山中進發。
一路上柱子纏著二憨問這問那,不愛說話的二憨都一一回答了。
張鐵嘴掐指一算,說道:「鳳兒丫頭十八年華春心動,和二憨正配,呵呵,看來又是一段好姻緣。」
洪奎也笑了:「我都這麼那歲數了,也沒人喜歡我。
看來這女子還是喜歡英雄,喜歡像二憨這樣的。
啥時候二憨兄弟給俺過兩招?」
洪奎這麼一逗,二憨更不好意思了。
一邊的柱子倒是不以為意:「二憨哥,我姐是看上你了,我也想你做我姐夫。
等你們回來,你就和我姐成親吧!」
柱子更加直接,二憨臉紅的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張鐵嘴笑了笑:「別逗了,別逗了。
柱子,這一帶你比較熟。
我們要想到白頭山的最頂上,你知道最近的路嗎?」
柱子點了點頭:「知道,我小時候就上去過,不過要三天吧,要翻過這兩個小山。
過了半山路就不好走了,不過那山上可是很漂亮,還有一個大湖呢!」
幾個人也都聽說過,山頂上有個池水,見過的人,都叫那裡為「天池」可是聽到柱子這麼一說,心中都給急於看到。
張鐵嘴也盤算著:那上頂上果真有湖,或許那裡就是「龍睛之地」看來得來全不費功夫阿。
又看了看自己紙上所畫過的山勢走向,又覺得不對。
可是不管對與不對,都要登上制高點,才能看清山勢。
有了柱子這個開心果,這一路好像走得不怎麼累。
柱子的槍法也不錯,一路上打幾隻兔子,野雞。
再加上從鳳兒家帶上的苞米麵餅子。
大家也吃得暢快。
兩天的時間幾個人已經接近白頭山的雪線了。
一到了雪線,溫度驟降,幾個人把戴著的皮襖都穿上了。
可是還是感到寒風陣陣。
不時的有海冬青從幾個人的頭頂飛過。
洪奎抬頭看了看山頂,呼出幾口白霧,問柱子到:「柱子,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到頂上?」
柱子,哼了一聲:「我們恐怕要趕趕,晚上要是到不了山頂,倒是很麻煩。」
可是幾個人的腳下都是雪,想快也快不了,有的時候,還要手腳並用,才能前進。
柱子和二憨都是慣走山路的人了,漸漸的洪奎和張鐵嘴有點支持不住了。
柱子和二憨只好放慢腳步,可是兩個人還是很焦急。
因為這冰天雪地的,連個枯枝也找不到,要是沒有火,可是要死人的。
只能不斷的催促。
洪奎和張鐵嘴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努力地加快速度,累得氣喘吁吁,可是越走越累,越走越慢。
後來實在是走不動了。
兩個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洪奎一邊抓了一把雪,往嘴巴裡面塞,一邊氣喘吁吁地說:「不行了,休息,就休息一下。」
張鐵嘴也學著洪奎的樣子,往嘴裡塞雪,可是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二憨看看兩人,也實在是沒辦法。
只好和柱子也蹲在一邊休息一下。
突然,洪奎看到雪中露出一個動物的小腦袋。
推了推身邊的柱子:「柱子,你看,那是什麼?」
柱子一抬眼,也看到了。
順手抬起了槍:「那是晚上飯,上面不一定有東西呢,正好,晚上就吃它了。」
那東西離他們的距離並不遠,看著柱子抬起槍,可是並不驚慌,兩隻小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柱子並不害怕,還站直了身體,好像等著柱子把他打死的樣子。
柱子想都沒想,就扣動了扳機。
可是喀吧一聲,槍沒有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