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魔劍 第9卷 利箭穿心!
    他大吃一驚,向自己身上一看,卻發現身上結了一層薄薄的藍冰,因為這層藍冰,他的舉手投足都變得艱難異常。

    「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你們兩個混蛋快給我滾出來!」葉無傷快要崩潰了,他瘋狂地拍打著那些藍冰,那些藍冰倒是很容易拍去,可是天空落下的雪花只要沾到他的身上,頓時就會化成一層新的藍冰。

    這時,只聽邵爭嘿嘿笑道:「葉無傷,開始的時候你給我講解你的招式,現在我也給你講解一下我的招式,天空的雪花是我體內的藍色靈氣化成的,這種藍色靈氣是我的特殊靈氣,帶著冰的屬性,只要粘在身上,就會化成藍冰,有了這層藍冰,相信你的行動會緩慢下來,就連你發出的針,只要被雪花沾到,也會降低速度!嘿嘿,是不是很厲害?」

    葉無傷眼中血紅,也不回答,大喝一聲,全身上下一時又佈滿了藍幽幽的長針,他把身形一縮,猛地一彈,無數的藍針化作藍色狂雨向空中的雪花反衝而上,那針雨密度很大,竟然真的把漫天的雪花射得無影無蹤。雪花一沒,他揮掌在自己身上拍擊幾下,拍去身上的藍冰,身形一彈,就要向石柱叢中飛去。

    他身形才動,石柱叢中突然傳來邵爭的一聲大喝:「土之束縛!開!」

    葉無傷心中一驚,暗叫不好,果然,他只覺腳下一沉,再看時,腳下的碎石泥土呼地撲了上來,在他的腿上一纏,生生把他又拉回了地面之上。

    那泥土好像有了靈性一般,牢牢裹著他的雙腿,死死把他定在地面之上,別說飛身而起,就是動彈一下也難以做到。

    「呵呵!跟你解釋一下,這泥土中滲透了我的黃色靈氣,黃色靈氣是土之屬性,而我剛才的法術則是『土之束縛』,一旦被它纏上,你就會被固定在原地,想要動彈的話,除非你有天神之力!」邵爭的聲音中充滿了挑釁和得意。

    葉無傷一聽,胸口劇烈顫抖,嘴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的身上被射穿了很多窟窿,本就鮮血淋淋,此時又氣得吐血,一時顯得更加猙獰恐怖,他怒眼圓睜,狠狠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張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過了良久,狂吼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這時,他看見石柱叢中青影一閃,雲青兒的身形出現在了一根石柱邊上。她瞪著葉無傷,冷冷道:「當初你突然闖入青鸞宮,把我劫到魔界,一路上更是言辭羞辱,現在是我報仇的時候了!你受死吧!」說著,她玉手一伸,又是五支流波箭扣在了五指之中。

    葉無傷抬起頭,哈哈大笑:「沒想到啊!沒想到!一直以來,都是我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一直都是我取別人的性命,沒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了你們兩個的手上,而且是被一個女人殺死,哈哈哈……可笑!可笑!」

    雲青兒貝齒一咬,眼中寒光一閃,玉指一鬆,五根流波箭迅捷射出,只聽嗤嗤一陣連響,流波箭從葉無傷的胸膛洞穿而過,葉無傷狂吼一聲,身子一顫,緩緩摔倒在地,就此死去。

    眼見葉無傷倒下,雲青兒慌忙跑進石柱林中,跑到邵爭身邊。

    邵爭氣喘吁吁,臉色蒼白,這一場戰鬥,他耗費了太多的靈氣,只覺身體疲憊之極,看到雲青兒過來,輕輕問了一聲:「青兒,他死了嗎?」

    雲青兒點了點頭,柔聲道:「你怎麼樣?」

    邵爭勉強一笑:「我沒事!」說完之後,眼睛一閉,竟是暈了過去。他一暈倒,四周的景象突然扭曲起來,山石草木都變了形狀,繼而,所有的光影轟然消失,四周又恢復了白雲飄蕩的樣子,而那個小小玉鼎也在邵爭的掌中一閃,隨之消失。

    「你……你怎麼了?」雲青兒慌忙抱起邵爭,揉著他的胸口,他的身體一切正常,氣息也算平穩,只是太過勞累,所以虛脫暈了過去。發現邵爭沒事,雲青兒鬆了口氣,不過卻把他抱得越發緊了。

    由於邵爭是變作獵影魔尊的模樣,一直戴著一個黑紗。雲青兒好奇,猶豫一下,輕輕摘掉了那面黑紗,不摘還好,這一摘反而嚇了一跳,口中喃喃道:「好醜啊!你的真人不會也這麼醜吧?」

    她自己嘀咕了半天,邵爭只是昏迷不醒,自然不能回答。

    雲青兒自語道:「不如我帶你去我的青鸞宮吧!讓你也見識一下本宮主的家是個什麼樣子!」說完,他輕輕背起邵爭,飛了出去,向青鸞宮的方向飛去。

    青鸞宮不在仙界,卻在一座仙山之上,這山高大異常,從山腳開始已經融入雲海,山頂更是高可接天。雲青兒背著邵爭飛入宮門,一路來到自己的寢宮,揭開輕垂的羅幃,把邵爭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邵爭好像睡得很香,一路的折騰,依然沒有醒,或許是雲青兒的背上太過柔軟,比床上還要舒服吧。

    看到邵爭睡得那麼甜,雲青兒溫柔一笑:「你這個壞蛋,現在到了我的地盤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她合身躺下,躺在邵爭的身邊,一種溫馨的感覺油然而生,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有過的,或者說,和邵爭在一起這些天,那些或愛或恨,或喜或憂的感覺,都是她從未體驗過的,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天,但在她的心裡卻像留下了幾萬年的記憶。

    「真沒想到,我在魔界會遇到你!」雲青兒仗著邵爭一直昏睡著,所以,說話也毫無顧忌起來,「如果不是碰見你,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短短幾天,你就救了我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在我最無助的時候,讓我怎麼說你呢?應該說你是我的恩人,但我為什麼對你沒有那種感激之情,卻有那麼一絲依戀之意呢?」

    說到這裡,雲青兒臉上紅紅的,好像喝醉了酒,自我解嘲地笑了一聲:「真是不知羞,這種話也是可以對一個男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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