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鰻也是大意了,被紅芒傷得不輕,趔趄著後退兩步,方勉強穩住身形,嘶吼道:「飛焰,你真是卑鄙!竟然躲在暗處偷襲我!我非殺了你不可!」
飛焰嘿嘿笑道:「這叫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腦子這麼笨,還想跟我鬥,今天我取了你的內丹,功力又可再上一層,教主,哼哼,想抓我也沒那麼容易了!」
蛇鰻受他奚落,怒不可遏,尾巴高高揚起,砸了下來,飛焰混不在意,揮動翅膀,躲了過去:「你砸吧,難道你忘了?我的飛焰針有麻醉的效果,你越動作用越快,恐怕不出三刻,你就會全身無力,酸軟如泥!
邵爭早已從驚訝中恢復過來,冷眼看著他們,心道:「這些妖類的功力都如此之強,若使他們一方得勝,肯定又要一場大戰,不如先發制人,幫助弱勢的一方,讓他們兩敗俱傷,到時也可坐收漁利!」
主意已定,轉頭看向眾女, 眾女會意。
雲瑛和六芳魔女騰空飛起,站到飛焰上空,雲瑛甩動衣袖,雙臂一揚,頓時無數飛花衝出,團團圍在飛焰周圍,同時六芳魔女也一甩雲袖,纏住飛焰的肉翅頭頸。
變故突生,飛焰只覺眼前白茫茫一片,都是不停轉動的潔白梨花,剛要揮動翅膀扇開,翅膀竟然紋絲不動,不由驚駭,本來必勝的局勢也霎那間扭轉,蛇鰻看到飛焰被困,張口一股火焰噴出,飛焰掙扎不得,生生受了火焰的痛擊!
眼見蛇鰻冷笑著又要吐出火焰,飛焰心中一涼,自思必死,卻覺身上的束縛又突然撤去,眼前的梨花也突然消失,忙振動翅膀,堪堪躲過,回頭也是一口火焰回擊!
眾女飄然而回,邵爭拍手道:「幹得漂亮,難得你們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
雲瑛笑道:「那是自然,我們交過手的,彼此的招式都極熟悉!」說得六芳魔女都覺慚愧,低下頭去。
邵爭看看她們,笑了笑,繼續看著場中的戰局,蛇鰻和飛焰都受了重傷,此時火拚起來,實在是半斤八兩,誰都無法使出可以置對方於死地的大招,純粹的火焰攻擊也只是互相消耗自己的功力而已!
飛焰心思多,看到邵爭等人遠遠看著他們,邊打邊向蛇鰻道:「老兄,咱們這麼打下去,可能讓那些人漁翁得利啊!到時我們筋疲力盡,豈不是要任人宰割嗎?」
蛇鰻怒道:「我管不了那麼多,不殺了你,誓不罷休!」
飛焰好言相勸:「老兄,咱們的事可以慢慢解決,丟了性命可就不划算了!」
「哼,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的詭計,你的花言巧語害得我還不夠?」
飛焰急道:「三護法,三哥,你好好想想,他們為什麼趁我不備,重傷我,卻不繼續進攻,這不是明擺著,讓咱們勢均力敵,互相消耗嗎?」
蛇鰻自然也不笨,噴出一口火焰,藉機看了邵爭等人一眼,有些相信飛焰的話了。
飛焰忙又趁機說道:「你看咱們不如先躲上一躲,等傷養好了,殺了他們,再了結咱麼的恩怨也不遲啊!」
蛇鰻看了看他,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邵爭在遠處望著他們在那裡嘀嘀咕咕,覺得奇怪,這兩人本來都殺紅了眼,怎麼現在倒輕聲細語地聊起天了,難道,想到這裡,忙大聲說:「他們要逃,快截住他們!」
眾女聽了,忙閃動身形,分站蛇鰻和飛焰周圍,紫雪招出紫筆,身形飄動,在四週一陣勾畫,頓時一聲吟唱起於地下,淡淡的紫光卻射到空中,並在半空相交,隱隱構成了一個紫色的方形大陣,把二妖困在當中。
六芳魔女的雲袖也如靈蛇出洞,盤旋飛舞,隨時準備攻擊!
蛇鰻看到這個陣勢,暗暗後悔沒有聽飛焰的話,忙賠笑道:「四弟,你看咱們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不衝出去就是死,咱們聯手衝出去吧!」飛焰冷笑道。
蛇鰻忙點頭稱是,隨之,一道火焰吐向前方的紫氣,那紫氣微一接觸火焰,便如水波一般流動不息,火焰也隨之慢慢溶解其中,消失無跡,蛇鰻愕然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
飛焰沒有回答,目光在邵爭等人臉上掃了一圈,忽然說道:「你再噴出火焰,我在後面助你!」
蛇鰻答應一聲,大嘴一張,一口火焰又噴了出去。火焰剛一離口,蛇鰻突覺後心刺痛,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回頭一看,竟是飛焰,他又變作了老闆的模樣,擎著自己的右掌,掌上猶帶著燃燒的火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為什麼,你為什麼偷襲我,你不是說我們一起突圍的嗎?」蛇鰻痛苦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裂開,肯定是活不成了,只是,他就是搞不明白這飛焰為何如此出爾反爾!
「嘿嘿!你只知道修煉內丹,卻不注意修煉自己的腦子,難道沒聽過人類的一句話: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現在他們這麼強勢,我自然要投奔他們,所以,只好委屈你做個獻禮,你不會怪我吧?」
蛇鰻的眼睛佈滿了血絲,突然朝天大聲嘶吼,吼聲中充滿了怨恨和悲涼,久久不絕,飛焰冷冷地看著,邵爭也冷冷地看著。終於,撲通一聲,它的頭顱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了一陣塵土,寂然不動。
邵爭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弱肉強食的局面,心中波瀾不驚,這些天,他一直受著魔劍的影響,心性慢慢轉變,早已不似先前那般單純樸實,這本就是一個殘酷的世界,如果沒有生的本領,那就只有死!
飛焰麻利地剖開蛇鰻的肚子,取出一顆金燦燦的內丹來,諂笑著遙遙拜倒,邵爭拿眼睛示意一下,六芳魔女操縱雲袖,縛住了飛焰的四肢,紫雪遂解開了陣法。
邵爭慢慢踱到飛焰面前,冷冷笑道:「真是好毒辣的手段,沒想到你竟是這種陰險小人!」
飛焰忙笑道:「在燃燒森林,從來都是這般,蛇鰻的手上也同樣沾滿了同伴的血,我只是在做和他同樣的事情而已!」
「那你信不信我也做做同樣的事情?」邵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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