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雪低頭道:「小姐,您別說笑了,我就是公子的一個丫環!」
雲瑛道:「你別騙我了,依我看,你以前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然不會有這般氣派!」
紫雪道:「不管以前是什麼,現在做公子的丫環我就很滿足了!」說完,側頭看了一眼一臉驕傲的邵爭,臉色閃出一抹羞色。
夫人說道:「你們兩個都穿著粉色衣裳,站在一起就跟姐妹似的,只是這樣漂亮的姐妹花真是世間少有啊!」
雲瑛聽了一拍手,說道:「對啊!紫雪你多大了?」
紫雪恭聲報了生辰,雲瑛又是一拍手掌,說道:「那你以後就叫我姐姐吧,咱們以後就做個姐妹,這樣我也就有伴了,省得某些人動不動就欺負我,我也沒人幫著!」
紫雪面現難色,說道:「小姐,這真使不得!」
邵爭在一旁說道:「我看使得,我心裡也這麼想,如果別人看到我用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當丫環,恐怕都恨死我了!」
紫雪想了想,說道:「那這樣,我和慕容小姐結拜姐妹,卻依然伺候你,行嗎?」
邵爭還沒回答,雲瑛先是不依了,氣鼓鼓道:「你是我妹妹,卻做他的奴婢,那我豈不是也成了他的奴婢了!」
一家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夫人笑道:「都別鬧了,快點來吃飯吧,一會要涼了!」
雲瑛真把紫雪當做妹妹一般,見紫雪在席上拘束,不時給他夾菜,邵爭和夫人看了都很高興。
夫人道:「你們小姐妹這就好成這樣了!對了,雲瑛,你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嗎?我一直擔心這個混小子,都給忘記了!」雲瑛點了點頭,卻向邵爭道:「表哥,這次你有差事了!」
邵爭奇道:「怎麼回事?什麼差事?」
瑛笑道:「最近魔教勢力越發猖獗了,我們正派新一代的弟子也成長起來了!所以, 紫雲門七彩真人呼籲我們再次團結起來,共同討伐魔教,一方面為死去的先人報仇,另一方面也是期望通過我輩中人同心協力,徹底剷除魔教的勢力!」
聽她說完,邵爭和紫雪的臉色都是大變,邵爭是因秦綠玉而對魔教特別敏感,而紫雪則是因為聽到了「紫雲門」三個字,
雲瑛見邵爭不說話,奇道:「表哥,你怎麼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邵爭乾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感概這又將是一番大戰,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死傷呢!」
雲瑛歎道:「是啊!這注定又是一場浩劫,可是我們身為正道中人,卻又不得不承受這個代價!」
邵爭沉默不言,皺著眉頭在那裡,心裡亂糟糟的。突然說道:「難道正道和魔教之間真的要如此針鋒相對嗎啊?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解決嗎?」
其他三個人都是一愣。
夫人卻有些生氣,說道:「如果魔教不殺掉你的父親,可能還有其他辦法,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消滅魔教!」
邵爭見夫人生氣,低下頭去,不敢再言。
雲瑛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忙說道:「姨媽,表哥也不是那個意思,他才多大啊,哪裡知道魔教的凶殘行經,這也只能說明,表哥有一顆悲天憫人之心,這不是我正道中人的本色嗎?」
夫人的臉色有所緩和,說道:「我不要求你可以怎樣,只是讓你記住你的家仇,這是為人子所必須承擔的,你明白嗎?」
邵爭默默點頭,說道:「娘你教訓的是,孩兒知錯了!」
口中雖這麼說,想到秦綠玉的慘死,心中卻很不是滋味,也沒了食慾,草草吃了兩口,就起身回了自己院裡!
紫雪也急忙告辭,尾隨追去。
夫人歎道:「我知道爭兒這個孩子心地善良,所以我也不想讓他修煉,整天去打打殺殺,可是,我真怕他的善良為邪魔歪道的人所利用,那樣真是萬劫不復了!」
雲瑛忙道:「姨媽,你就別擔心了,表哥很聰明的,再說,我會跟在表哥身邊,不會讓他出什麼事的!」
夫人笑道:「你若能一直呆在他身邊我自然放心,你這個孩子,聰明伶俐,我看著就喜歡!」夫人看著她嬌美的臉龐,又突然問道:「你覺得爭兒這孩子怎麼樣?值得托付終身嗎?」
「姨媽……」雲瑛的臉上一片緋紅,撒嬌道:「你都說什麼呢?」
夫人看她的神情,猜出了七八分,當下說道:「我看你們小時如膠似漆地,還以為一定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呢,看來我是一廂情願了,你心裡定是另有他人了吧?」
雲瑛急忙搖搖頭,說道:「我可沒有……」說完,也匆匆放下筷子,跑了出去。
邵爭回到自己的房中,躺在床上,不可遏制一般,眼前總是浮起秦綠玉跳崖回頭時的笑臉,那溫柔的笑啊,那臨去的不捨和柔情,想著想著,眼淚就嘩嘩落了下來,口裡念叨著:「姐姐,姐姐,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嗎?你真的忍心留給我一世的內疚和思念嗎?」一面念叨,心頭越發酸楚,淚水更是肆無忌憚地流著,把枕頭都濡濕了。
紫雪慢慢走了進來,看到邵爭仰面躺在床上,嘴唇蠕動,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用力極猛,把她都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抱住邵爭的手臂,再看他臉頰,已經起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記,紫雪忙輕輕呵氣到上面,心中疼惜,眼淚也落了下來,哭道:「公子,有什麼不順心的事要這樣折磨自己啊?和我說說行嗎?」
邵爭也不理她,眼神呆呆看著房頂,還是不停流著眼淚,紫雪歎息一聲,也不再勸,做在他身邊,溫柔看著他,陪著一起落淚。
這時,雲瑛也走了進來,看到兩個人哭得淚人似的,想解勸幾句,但不知所為何事,一時無從勸起,兩人也不甚理她,干坐了半晌,終又默默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邵爭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睡眼四處看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紗帳也放了下來。不由暗自奇怪,昨天和衣躺著哭,後來不知不覺睡著了,誰給他脫衣除鞋,伺候他睡下的?正在奇怪,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扇,紫雪端著盆熱水笑著走了進來,見邵爭坐在床上,低頭發呆,過來把紗帳掛起,輕聲道:「公子,你醒了?起來洗臉吧!」邵爭愣愣看著她,說道:「你怎麼真伺候起我來了,不用,我自己一個人習慣了,再說,一個大老爺們讓人伺候著也不舒服!」
紫雪低頭道:「我喜歡這麼伺候著公子,公子以後慢慢就適應就好了!」說著,把手在盆裡,擰了熱毛巾遞過來。
邵爭無法,怔怔接過毛巾,抬頭看到她的眼睛紅紅的,才隱約記起她昨晚陪著自己一起哭來著,現在想來,突又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乾笑道:「我昨天是不是很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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