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這宅子是你買下的嗎?你到是個特有情趣的人,好懂得享受生活呀。」我興匆匆的奔到窗邊,指著不遠處一方冒著裊裊白煙的去處問道,「那是什麼地方?」
「噢,是片天然形成的溫熱池子,你得空可以去那裡玩玩。」
這麼好?那今晚摸黑去洗個澡,去去一身霉氣。難得碰到一個溫泉,有機會洗澡還不趕緊洗呀,我都覺得身子快發霉了,一股子異味兒。
「二哥二哥。」我叫嚷著轉過身,不期然的,一頭撞入他懷裡,抬手揉了揉碰疼的小鼻頭,抬起臉來望他,小嘴咕咕噥噥道,「你怎麼走路都不帶聲音兒的?半夜裡這樣走路,保管會被你嚇死。」
「胡言亂語。」他笑著捏捏我的小臉,一手扼起我的下巴,「讓我瞧瞧又磕哪兒了?」
「還好,鼻子沒被撞歪。」我氣呼呼地拋給他一個白眼。
「你還說,老這樣毛毛躁躁的,一會兒磕到腦袋一會兒撞到鼻子,讓我看看,剛那撞的地方有沒有腫起來。」他邊說邊輕輕撥動我的長髮,查到剛才磕碰的地方,輕輕一按。
「哎呀疼哪。」我差點跳了起來,一手摸著後腦勺瞪著淺笑的韓殤。
「誰叫你走路不留心,我都已提醒你了,還會撞到,真是笨!果真是紅腫了。」他伸手將我拖到身旁,撥開我散亂柔細的烏髮替我輕輕揉著那塊頭皮。
「這都怪你們不好,挖坑的時候不好好挖,凸出那麼塊大石頭也不弄弄平,真是豈有此理。」
「哈哈,都是你的理兒。你要怪就怪老四吧,那一塊地域是他負責挖的,他偷懶,鑿得高低不平的,我有什麼辦法?」
「老四?你不止一個弟弟嗎?」
「我有兄弟四人,排行第二,上有兄長一名,下有兩個弟弟。」他稍稍低頭,衝我微微一笑。
「噢!我知道了,冤有頭,債有主,我以後就找那老四報仇。」我開玩笑的碎碎念著。
「你早就報了仇了呀。」韓殤忍俊不禁道。
「啊?」我有聽沒懂的抬頭瞧他,「你說什麼我報了仇了?」
「沒什麼。」他笑著搖搖頭。
「二哥,我說你那秘道也太黑了吧,好歹得在牆壁上安幾個火把,照照路嘛,這樣烏漆抹黑的,走路真不方便。」
「黑一點兒,不好麼?」他眉目含笑的俯首望我。
我忽然憶及他於黑暗中偷親我的畫面,臉頰「騰」一下,似著了一把火,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卻「咚」一聲撞上了一張竹凳。
他眼明手快的攬住了我,飄飄蕩蕩的青絲順勢覆在我面上,那兩泓碧水般的明澄眼眸直勾勾的凝望著我,彷彿是觸動了我心中某一根弦兒似的,我完全怔住了,只是愣愣地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