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咯咯一笑,「二哥,你別說得那麼老沉嘛,好像自個七老八十似的。」
「你小心走路,前面有幾塊凸出的巖壁沒雕琢好,低點兒頭,別磕著了。」
「好。」我才應了一聲,腦袋瓜子便「咚」一下親吻上了那石壁。
我「哎呀」叫了一聲,下一秒,便感覺被他緊緊地擁入了懷中,額頭撞上了他寬闊的胸膛,一抹淡幽幽的體香隨之撲鼻而來,幾絲翩長烏髮掠過我的唇間,輕輕撥動我那平靜無痕的心湖。
我忽而感到,薄薄的兩片唇被一抹滑膩膩的濕潤包圍住了,他那淡雅的氣息緩慢吹拂過我的臉龐,輾轉掠過我的頸項。我驀地發現,我那不爭氣的、狂跳不止的心兒悸動不已,渾身彷彿染上了一片熱潮,使得整張臉兒亦莫名其妙的燒了起來。
只不過須臾間的功夫,那淡淡的氣息便飄離了我的臉龐,我還來不及作任何反應,便覺唇上一涼,躁動離亂的熱氣兒迅速剝離了我的軀體。緊接著,一隻溫潤的手掌慢慢撫過我磕疼的後腦勺,技巧的輕揉著。他手心散發的熱度,使我恍惚不已,猶以為身在夢中。
難道,剛才是他趁黑偷吻了我?或者也許是我的錯覺。我默默的抬起手,在黑暗中掩住自個兒的唇。
適才我心跳加速了?不,是跳得很亂很快,完全不成章法。
「在想什麼?」在黑暗中垂著頭走了一陣子,忽聽一道輕笑聲在我耳旁響起。
我一仰頭,險險又撞到了他的下巴。我疑惑的瞧著他那瓷白俊美的側臉,目光與他不期而遇。
他的眼睛,猶如兩泓深不見底的清水,閃著智慧與奇異魅人的光彩,深深的望著我,彷彿能洞悉我心中一切。
我有絲狼狽的收回目光,下意識的提步向前。
他驀地扼住我的手腕,把我攬到身側,「小心。」
我扭頭一看,原來我倆已經鑽出了秘道,站在一塊芭蕉葉大小的岩石上,腳下是萬丈深淵,極目而望,對面山崖上芳草遍地。一條黑色的鎖鏈凌空飛架,筆直延向前方,成了連接兩地的唯一途徑。
「二哥你不會要我從這裡走過去吧。」我驚愣的轉過臉瞪向他。
饒是我膽子大,也不由暗暗心驚。這鎖鏈少說也有一百多米,別說我沒走過鋼絲,就算練過雜技的估計也不敢走這路。
簡直就是在玩命嘛,搞得不好,手一滑,腳一軟,栽下去,那還不屍骨無存?
「二哥你要不要這樣害我呀?」我拽著他向後退,「回去回去,我們還是回宮裡。」
「我害你?」他玩味的盯了我一眼,一手環過我的腰,俯首在我耳畔低語一聲,「抱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