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還對那位沈神醫說,只要治好他的心絞痛病,他願意散盡千金!看來這老頭替人辦事拿了不少回扣,動輒散盡千金,厲害。」
「回扣?」韓殤與宮南雁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叫回扣?」
「啊唷,不就是油水嗎?就是替人家辦事,人家送的禮金,這還不明白,真是的。」我揮揮手,拿起一杯茶輕輕啜飲。
「你真是大膽,胡說八道的,就不怕禍從口出嗎?」韓殤哈哈大笑。
「我就跟你們說,我又沒跟別人說,你們會去亂嚼舌根嗎?會嗎?」我看了看韓殤,又瞧了瞧宮南雁,他二人老實地搖了搖頭。
我不禁「噗嗤」一笑,眉梢一挑,扭頭望了望他們倆,「韓殤,宮南雁,你說我們有緣不有緣?」
「有緣。」
「既然這麼有緣分,乾脆我們結拜吧。」突然興起,結拜也不錯呀,可以光明正大混吃騙喝啦嘿嘿。
「若寒,你才認識他多久呀,什麼都不瞭解就要跟他結拜?你就不怕他是個江洋大盜?」宮南雁立刻表示出他的不贊同。
「這有什麼?反正我是來遊玩的,沒準兒哪天就走了呢。更何況,四海之內皆兄弟也,交朋友貴乎誠,勿論貧賤。」
「說得好!就憑你這句話,我同你結拜結定了。」韓殤興高采烈的鼓掌笑道。
保鏢阿嗔猛地跳了起來,叫了一聲「爺」。
韓殤一抬手,阻住了他未完的話,只淡淡瞟了他一眼,他便低下頭不再言語。
「好好好,起來起來,我們結拜!」我拖著韓殤站起,瞪起眼瞧著宮南雁,「宮南雁,一句話,你到底拜不跟我拜?是不是怕我將來把你吃垮了?」
「你怎麼可能吃垮我呢?」他哭笑不得道。
「這麼有信心?那到底拜不拜?」
「拜,跟你拜,可是他——」
「我先跟你拜,再跟他拜,不就等同於你們兩個間接拜了嘛,這樣還不如三個一起拜,省得麻煩!」我開心得拍拍小手。
「你這是什麼奇怪的推斷嘛。」宮南雁啼笑皆非道。
「什麼推斷?邏輯推斷!」我跑到他身邊,將他拉到我們身旁,「拜吧拜吧,對了要怎麼拜啊?是不是要放對蠟燭呢?」
「蠟燭就不必了吧,你當是成親哪?」韓殤大笑。
「去去,少調侃我,我哪知你們古人的臭規矩呢?來拜吧,別浪費時間了!」我向他倆直招手。
於是,我們三人便筆直走到窗前,各自問了下年齡,宮南雁三十有二,當屬老大,韓殤二十有八,就是我二哥,我二十歲,現代的一枝花,古代的一根草。像我這年紀的女人,在這裡基本都是六、七個孩子的媽了。
好在這兩男人還算有點見識,對於我報出的年齡均只略略頷首,並無多大意外。我們三人依次站定在窗前,朗朗有聲的念道:
「天地為證。」
「我,宮南雁。」
「韓殤。」
「雲若寒。」
「今日結為異姓兄妹,從此福禍同擔,休戚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