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本王從未見過你這類女子!」
「現在你見到啦。」我憤憤抽回手指。
「你在哪裡任職?」
「什麼哪裡?」
「王爺問你現在在哪裡做事?」青衣忍不住又插口。
「噢,什麼……什麼浣衣房。」
他輕笑,轉身起步向台階上行去,「青衣,明日將我的替換衣服全部送去給她,若是洗不乾淨,就罰她挑一百桶水。」
「喂喂喂!你擺明了整我是吧……喂……」
「姑娘,請吧。」
望著青衣那張一絲不苟的撲克臉,我連連翻著白眼,跟在他身後走出了宅院,「喂,喂!」
「你聾子啊!!」我沒好氣的戳戳他的背。
他絲毫不予理會我的大呼小叫,甚至愈走愈快,無奈下,我只得跟著他一路小跑,回到了浣衣房那排下人屋前。
青衣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喂,喂——」我一手叉腰,衝著他速度離去的身影「哈」的舒了口氣。
什麼青衣,我看你趁早改名叫木頭得了!這麼不愛說話,怎不乾脆把嘴巴給縫上?怪人!
我氣呼呼的走進屋子,由於閉塞不通風,屋子裡的味兒有些難聞。我皺了皺眉頭,忍著那股怪味兒走到通鋪最裡,那兒空著一張床位。
折騰了大半日,我也確實有些累了。
當即也顧不得其他,快速除掉鞋襪爬上了床,並隨手抓過一條嗅著有幾分霉味的被子蓋在了身上。
哎,真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居然會淪落至此?
誰曉得,一口氣還未歎完,旁邊立刻伸過來一隻豬蹄,「通」的甩在我臉上。
娘呀!我捂著鼻子低吼一聲!有沒有搞錯?回去先學學好睡相再爬來與我同睡!
心念轉及,我火起一腳將身邊那不知名的姑娘踹了下地,只聽靜夜裡驀然傳來「咚」一記的響聲,隨即歸於安寧。
我心虛地撫撫心口,等著那名撞到頭的姑娘跳起身尖叫發難。不料,左等右等等了大半天卻全無動靜。
不會睡死過去了吧,撞得那麼大聲居然都不醒?我呼了口氣,又好笑又好氣。
可別說,身旁空出一張舖位後,明顯舒適多了,嗯,睡覺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一股濃濃的倦意襲來,由不得我多作抵抗,立即的,我沉入了夢鄉,被一抹黑霧完全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