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安。」管家嚴肅的叫喚一聲。
「少安在。」
我挑挑眉,清楚的見到那小子嘴皮微微翻了一下,想是心裡不甚服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女子的確是王爺親自安排,著小的帶回府,小的也不知道爺心裡打什麼主意,管家看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魏管家冷厲的看了我一眼,「福媽,你那裡還需不需要人手?」
肥大媽倏然抬起頭,眼珠子在我身上溜了一圈,「我可管不了她,魏爺可別為難我。」
魏管家沉吟了片刻,「那就先安排她到信姐那兒做事吧,少安,你把她帶過去,別在府裡窮攪和。」
「是。」少安低頭應和。
「還有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魏管家沉下臉向四處看熱鬧的僕役們發話。
眾人哪敢說話,一個個唯唯諾諾的頷首離去。
「走吧,這位姑娘。以後可要好好聽信姐的話,她可不比我,凶起來那模樣你鐵定沒見過。」
少安的目光中透露著些許看好戲的得意勁兒,不值得我深究。
雖然到現在我還沒鬧明白到底落到個什麼破年代,還莫名其妙淪為苦力,可這並不表示我會害怕,這些年來,走南闖北,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我沒瞧見過?經歷數次爆炸都沒斃命,說明什麼?說明我命大!
不過是個古代行嘛,就當是來度假的吧。
既來之,則安之!
信姐是吧?我到要看看,這頂頭上司,長啥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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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規模看起來還滿宏偉的。當然前門我沒去過,只看這後府更更迭迭、錯落有致的院落便可知。
且說那狗腿少安帶著我在後院行行走走,不一刻把我帶來信姐處。
這裡像個大型的曬衣場,一大片空地上臨風飄掛著大大小小的衣物。再向前,便可見十幾名浣衣婦人各自捧著幾大籮衣物賣力的搓洗著。
我是拉足了架勢來見信姐的,還打算,若她狐假虎威、對我實在過分的話,非得還以顏色不可。
結果,啥也沒發生。
她就坐在離那些浣衣婦人不遠的地方,疊著腿兒,一邊兒嗑著瓜子,一邊兒冷眼巡視著她的工人們。
她四十上下,有張微黑凹陷的瘦削臉頰,配以精光四射的眼兒,人,確實長得不咋滴,可頗有威嚴。
她給我的印象可沒少安說得那麼凶狠,頂多只算得上精明幹練。還有,帶些兒剝削階級狗腿子特有的脾性。
說實話,她那副德性,還真有點叫我看不下去。
不過,最難能可貴的一點是,她居然沒被我那身古怪的裝束嚇著,平淡的眼波只在我身上轉了轉便撇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