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有哭聲
看著黑乎乎的後山,好像還有些涼風刮來,再加上我剛才路上看到的景象,我嚥了口唾沫,便退了回來。
我實在沒有膽子,再去迎接這樣的極限挑戰了,便不顧一切的蹲到路邊的排水溝上解決,反正這個時候都沒有人了,管它呢,我只是不想再被自己折磨了。
就在我蹲著的時候,後山刮來的涼風好像還夾雜著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我仔細聽去,好像是有人在那裡哭,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大半夜的,怎麼會有人在那裡哭墳呢?我不禁這麼想,他們這裡的習俗也太奇怪了吧。
風好像突然的停了,但那個哭聲好像越發的明顯了,也離我越來越近了,我此時再蹲在村子和後山的連接道上,那個人好像是哭完回來了。
我趕快拿出紙,解決著後事,我可不想被他們發現我蹲在這裡大解,到時候讓村裡人罵我,我可就真沒臉見人了。
提起了褲子,我就趕快往宿舍路,但是猛的站起來,這腿就有些發麻,跑得也很彆扭,一瘸一拐的,但總比站著不動強吧。
就在我經過那條路的時候,突然又有一陣冷風刮過,好像鑽進了我的身體一般,讓我突然又回到了冬天,全身抖了一下。
但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了,我向左右看去,並沒有看到什麼。
眼看著來到了我住的宿舍,剛剛邁上台階,忽然我看到我的面前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傢伙,長長的頭髮,背對著我,肩頭一動一動的,不知道在幹什麼。
我們住的這間三層小樓前,是有一大片的空地,那是房東用來晾衣服的院子,只是這個院子並沒有圍牆而已。
那個白衣人就站在我面前,但是他的身形好像並不清晰,一隱一現的,同時那陣哭聲又一次的傳了出來,聲源就在我的面前。
此時的我,好像已經不會害怕了,似乎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恐懼,如果說遇到一次兩次的,到還有些害怕的感覺的話,那現在的我就已經對害怕兩個字感到麻木了。
因為害怕已經遍佈了你的全身,滲透到你的骨縫裡,讓你無時無刻的不在恐懼,讓你永遠的都處於害怕之中。
他還在那裡哭,而聲音好像一會兒是男人,一會兒是女人,隨機的轉換著,我本想繞著他走過去,但是他正在我要進入的門前,視線就一直盯在那裡,如果我走過去,勢必會被他看到。
我心中不停的念著阿尼陀佛,腳下一點一點的向那裡蹭去,雖然我知道他在看著那裡,但我也不能這樣陪他一個晚上吧。
漸漸的我來到了他的側身,我好像已經看到了他的鼻子,我本不想去看的,但是這好奇心就驅使著我必須要去看,眼睛怎麼也轉不過去了。
這時他突然的轉頭了,正面對著我,好像他也看到了我的出現,我看到他的臉是一張極普通的臉,奇怪的是,如果你從中間分開來看的話,左半邊和右半邊都是很正常的人,但是把他們合在一起看的時候,就會發現那是一張陰陽臉,一半是女人,一半是男人。
我啊的一聲,坐到了地上,而他也慢慢的向我飄過來,我看到他的下面是空的,整個身影就這樣滑了過來。
「冤有頭債有主,誰殺你,你找誰去,不要找我啊,阿尼陀佛,阿尼陀佛,阿門,無量天尊,聖母馬利亞!」我幾乎說出了所有能救我人的名字,但他還是靠了過來。
他的臉已經貼近了我的臉,同時一個長長的舌頭伸了出來,那是一條綠色的舌頭,一直垂到他的胸前,慢慢的向我帖了過來,眼看貼到我的臉上的時候,我失去了知覺。
「嚇暈了嗎?」這是我暈前聽到他說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