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搖頭,眼中,隱有淚花閃動,剛剛我還憤憤不平的巴不得他死,現在,哪還有半分,整個人,只感覺胸口悶悶的,壓得人很難受很難受。
身下之人,一言不發,只是以這種曖昧的姿勢抱著我緩緩往太子宮踱去,腳步,沉重又緩慢。
「對不起」,我輕輕出聲,千言萬語終究匯成這三個字,承載了太多太多。
「不要說這三個字,我這一輩子都不要聽這三個字,我也不接受這三個字」,華清宇知道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雙手把我抱得更緊了。
我不再出聲,無言的趴在華清宇胸口上,垂首在他的脖頸間,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漸漸的,我眼皮越來越重,腦袋,莫名的越來越沉,明明帶著一絲隱痛,卻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整個人開始有一些昏昏沉沉了,好累,真的好累。
我不知不覺睡著了,睡的很沉很沉,直到我再次醒來之時,才知道自己竟然差點一覺睡死,再也醒不過來了。
回到鶴祥宮,太子華清宇輕輕把我放下,見我睡著,也不出聲,只是,命人打好溫水小心的清洗傷口,爾後,上藥,包好。
一切,都小心翼翼,不敢吵醒我半分。
清晨,皇宮裡更忙了,都忙著大婚事宜,每個人都似乎腳不沾地似的,就差裝一個輪子飛起來了。
直到日上三竿,太子華清宇才驚覺不對勁,昨天還生龍活虎的李清兒,竟然一睡不醒,再也叫不起了。
「快,速傳御醫」,華清宇嚇壞了,冷汗都急了出來。
一大幫的御醫,戰戰兢兢的看了半天,終是什麼異樣也沒看出來。
「啟稟太子,清夫人脈向平穩,並無任何異樣」,一個老太醫顫抖了半天,才小心稟告。
「沒有異樣卻為何不醒?」華清宇發怒了,濤天大怒:「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告訴你們,若查不出病症,治不好她,你們統統都得死,都得死」。
玉手一揮,一個漂亮花瓶立即摔落於地,濺了一地的碎片。
可憐的御醫,一個個輪流的小心把脈,冷汗,滲遍了全身……
「怎麼樣?」華清宇滿眼焦急,怎麼會這樣?怎麼就一睡不醒了?到底出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