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我不情不願的跟著太子風凌軒的車輦來到課堂,唉,每天的非人折磨,好痛苦,我深深的懷念小被窩,多舒服的地方呀
到了上課時間,老太傅步履蹣跚的走來,在課堂上站定,枯乾的手捋著花白的鬍鬚,對著大家言道:「今天就不講課了……」。我一聽,樂了,趕緊從課桌上爬起來,激動啊!太傅終於開竅了,知道之乎者也太古板了!還沒等我笑出聲,又被老太傅接下來的話差點給噎住。
老太傅道:「今天就讓大家寫一篇文章,題目就叫《論做人的道理》。」啥?寫文章?用毛筆?我哭喪著臉看著老太傅,毛筆咋用?突的一想,好像我不用寫,我可以睡覺耶!扭轉小腦袋,看看太子風凌軒,丫的!真是俊逸無比、飄逸似仙啊,思忖時都是這麼的絕美非凡!我不由的看著他癡了,這時,他轉過頭,看著我癡傻的模樣,抿唇淺笑,雙唇立時劃出漂亮的弧度,輕顯出一絲好看的玉牙,哇丫丫!好好看,我心飄蕩,飛揚不知所蹤!
「啪」,老太傅一把戒尺狠狠的敲在我桌上。「李清兒,本太傅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老太傅花白的鬍子又是氣的一翹一翹的,自己教了這麼多年的課,還是頭一回碰上這麼頑劣的學生,又是睡覺又是不理睬,如果不是太子風凌軒護著,早就扯她耳朵轟出學堂了,哪容她如此放肆。
我聽到桌子突的一聲巨響,一驚,立時,我心飄回,我結結巴巴言道:「老……太……傅,您說啥?」老太傅氣的花白鬍子一抖一抖,像驢尾巴晃來晃去似的,言道:「平時本太傅上課你都在下面睡覺,今天本太傅不上課了,你也不用睡了,也做一篇文章給老夫看看。」
「我寫?」我頓時傻了眼,毛筆咋拿?是和鋼筆一樣拿的麼?老太傅瞪著我:「限你和他們一樣的時辰交卷。」「是」,我小聲的應著。然後,老太傅拂袖,轉身回座位。
我又扭頭看著太子風凌軒,都是他害的,而太子風凌軒此時卻是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衝著我直眨鳳眼,還咧著雙唇直樂。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靠!他寫做人的道理?他會寫嗎?他沒欺負人就不錯了。好一會兒,我才撇撇小嘴,慢悠悠的拿起毛筆,學著他們的動作,晃晃悠悠、苦不堪言的開始寫起來。
學堂裡寂靜無聲,偶爾傳來老太傅的「咳嗽」聲,我晃著小腦袋,左瞧瞧右看看,嘿嘿,個個小屁孩,還挺認真耶,只見他們運筆如飛,揮灑自如。看的我是一臉的慚愧,再瞄瞄太子風凌軒,只見他運氣如虹、瀟灑自若、胸有成竹的揮毫疾書。我不由的一陣好奇,趁老太傅不備探出小腦袋,丫丫耶!好漂亮的字跡,宛若行雲流水、妙不可言。看的我是咋舌不已,這麼漂亮的字跡,一定要好好收藏,帶回家一定能賣不少錢。
我吞下口水,再探進一點,只見上面看著:人者,當志高身下,敏事慎言。言必信,行必果。達亦不足貴,窮亦不足悲。知過不諱,改過不憚。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正眨巴著大眼睛,看的雲深不知歸處。突然,太子風凌軒抬起俊美無比的腦袋,雙眸含笑的看著我,雙唇立時顯出一抹淺笑,然後伸出玉手,在我的小腦門上毫不客氣的彈了個大爆栗,「啵」。我立刻痛的縮回小腦袋,小手捂著腦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小氣,偷看一下又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抄你的。太子風凌軒好笑的看著清兒,這個笨豬,老太傅要發現了卻還不知道,真不是普通的笨
我瞪完他後,咬著毛筆頭冥思苦想,因為要低調,所以不能用古時的名言名句,更不能顯現自己懂,只是,若如此……可如何寫才好?想著想著,我眼前一亮,有了,就這樣寫。於是,我刷、刷、刷的揮毫疾書,終於,在規定的時間裡最後一個交出了卷子。
老太傅收起好卷子,一張張仔仔細細翻看著,遇到不錯的文章,當即念出文章內容,予以點評,那滿是摺子的老臉,不住的點頭,枯乾的手也不停的捻著花白的鬍鬚,嘴裡讚道:「太子的文章寫的非常的不錯,文筆流暢、精闢獨到、思路清晰、構思巧妙,真乃絕佳之作也,妙哉,妙哉」,我一聽,精神振奮,絕佳耶,嘿嘿,一定可以賣不少錢,一會得想辦法摸來收藏。
正思索間,又聽老太傅盛讚二皇子風凌寒的文章,還有宰相府的大小姐李碧柔的文章。我一怔,什麼?李碧柔也榜上有名?丫的,鄙視她。老太傅翻完前面的卷子後,拿起最後一張,雙眼不由的瞪的溜圓溜圓,驚詫莫名。突然,他全身不由自主的抖索著,花白的鬍子是一翹一翹的抖來抖去,拿著卷子的枯手隨著身體的抖動,震的紙張一晃一晃的,雙唇抖抖索索的擠出一句:「李……清……兒,你念出來。」說完,抖索著把手中的卷子遞給我。噢呦!怎麼老太傅抖索個不停?一篇文章而已,不用這麼激動了
我看著紙上歪七扭八、丑不堪言的字,費了好半天才看懂,念道:「人,乃雙腿站立,雙手自然垂放,此為人也。論做人的道理,就是指如何的堂堂正正的做人,而堂堂正正的做人就是站的正,坐的直。不能歪七扭八,更不能歪瓜劣棗,更更不能受他人思想左右,要獨立自主、堅定目標,抬頭、挺胸、收腹,昂首闊步向前、向前、再向前!大踏步的義無反顧,勇往向前,奮勇直衝
我好不容易念完後,抬頭看著眾人,卻見他們低垂著腦袋,雙肩巨烈的抖動著,越抖越厲害,越抖頭越低,終於遏制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一個個笑的前俯後仰,東倒西歪。太子風凌軒更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俊臉被憋的通紅一片,最後,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嗆的直咳嗽。我恨恨著,活該,都是你害的,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糗。我看著老太傅,老太傅哆嗦著嘴,氣的可不輕,全身抖索不止:「你,站到後面去。」罰站?我撇撇小嘴,不情不願的站到放學。
放學後,太子風凌軒象吃了笑藥似的,看著我就笑,站著笑、坐著笑、吃飯也笑、睡覺出笑,一點也不給我面子,我恨的牙癢癢的,真想用布嘟住他嘴巴,丫的!笑、笑、笑,有啥可笑的?我是為了低調,低調你們懂啵?就是懷才不露,我恨恨著,卻又無可奈何。而自從此事後,老太傅徹底的對我失望,再也不管我了。
之後的幾天,無論是誰,在學堂上碰見我,就咧嘴哈哈大笑,笑的我頭皮發麻,心裡在嘔的要死,奶奶個熊,笑、笑、笑,當心笑的腰帶崩斷,讓你光著PP傻笑,我恨恨著!
就這樣我被笑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終於清靜了下來。這天,我一如往常,進入課堂,坐好,因時辰尚早,太傅還沒來,依照慣例我依然雷打不動的趴在課堂上補眠。太子風凌軒一臉笑意的湊近腦袋:「豬,還睡呀?」「我不是豬。」我小聲的反駁著。
「不是豬,幹嘛趴在桌上?」太子風凌軒好笑的看著清兒,心裡又疼又愛又好笑。「我是閉目沉思。」好吵,真懶得理他,「沉思什麼?」太子風凌軒接著問道。「沉思你什麼時候別來吵我。」我閉著眼睛無力的說道。
「李清兒。」又來了,盛氣凌人的脾氣一點也沒改,太子風凌軒俊美的臉龐是神色一動,唇角一抽,一抹淺笑劃過唇邊,只見他把二隻小龍爪在我腋下撓癢癢,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我哪還能睡?頓時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左擋右攔,可還抵不過他的龍爪,癢的我笑聲連連。這個風凌軒老是愛捉弄我
「妹妹」,誰在我身邊叫?「妹妹」,扭頭一看,哈,大小姐李碧柔啊,此時正淑女似的特有禮貌的喚我,「妹妹,近來可好?」太子風凌軒和我停下手來,看著她。她突然叫的這麼親熱,不知道她搞什麼鬼,我怎麼覺得一身雞皮疙瘩
我說道:「呀,這不是姐姐嗎?看我這記性,都忘了姐姐定的規矩了,要行跪拜大禮的,姐姐,你別見怪,你千萬別再打我了,我現在就趕緊給你叩頭。」我搖搖晃晃,裝腔作勢欲起身,太子風凌軒臉色一冷,陰沉著臉拉著我,冷冽的說道:「跪個屁。」啊,他、他、他也說粗口?平時在外面他一向有禮儀的,今天怎麼一反常態,說這粗話?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李碧柔臉色越來越紅,結結巴巴的說:「妹妹,以前是姐姐的不是,你別見怪」「姐姐言重了,妹妹敬重姐姐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見怪呢?」我假笑著,演戲,誰不會呀,我又不是傻子。我到是好想看看,她突然親近我的目的,平時一幅恥高氣昂的樣子,看見我都裝沒看見,今天突然轉性了?
「妹妹能這樣想就好,最近妹妹住在宮內,爹和娘都想念的緊,天天念叨著你呢,希望你有空回家看看。」李碧柔狀似親熱的拉著我的小手柔柔的說著,好雞皮,真受不了,他們才不會管我死活呢,這也裝的太假了些,好噁心,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