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太便宜你了。」小美男接著冷冷道:「影爍,割了她的舌頭,讓她安靜點。」「是。」他身後一位健壯的男子應承著,緩緩走上前來。
我渾身火起,這什麼變態小屁孩,竟然要割我舌頭,我和你拼了,反正我S了,幸許還能再穿越回去。我一把抓住欲離身的小美男,使勁用腦袋往他胸口狠命頂去,小美男猝不及防,一下被頂翻在地,我收勢不住,小小的身板壓在他身上,壓得他衰叫欲呼出聲,唇瓣一口含住我下墜的雙唇,溫溫軟軟、濕濕滑滑、酥酥麻麻、甜甜香香的感覺傳來,我呆怔住了,這,這,這是什麼情況?小美男和我一樣都呆呆的眼對眼、嘴對嘴、鼻對鼻,一時都呆怔住了。就這樣,趴在他身上好一會兒,才在他侍衛七手八腳下,把我倆從地上拉起來。
我抬起頭,就看見小美男雙頰緋紅,漸漸的整個腦袋和脖子緋紅一片,像澆過鮮紅的蕃茄汁一樣,紅艷嬌嫩。而雙眸瞪得溜圓溜圓,一隻潤澤的玉手指著我一抖一抖,像打擺子似的。小胸脯則巨烈的起伏著,狠狠的呼著氣,粉嘟嘟的雙唇哆嗦了半天,卻硬是一句話也擠不出來。
我看見他臉紅脖子紅,覺得好奇,想想頓時明白,我在現代就曾有男朋友,接吻是平常事,而這小美男這麼小,肯定是初吻,又氣又急、又羞又躁、又怒又恨,臉不紅才怪。頓時心裡樂開了花,這麼俊美的小子,被我搶了初吻,我可佔便宜啦!小美男身邊的侍衛影爍道:「少爺,你沒事吧?」小美男深吸幾口氣,才擺擺手,緋紅著臉說:「沒事。」影爍接著說:「少爺放心,我這就割了她的舌頭,讓少爺出氣。」說完從腰間抽出把小刀,朝我走來。變態,一幫變態,不割我的舌頭會死呀?!我咒你們十八代祖宗。我心裡狠狠的罵著,剛剛的一絲樂意跑的無影無蹤,隨之是全身的瑟瑟發抖。而影爍朝我緩緩走來的腳步,像是正踩在我心尖上似的,壓得我透不過氣來。
這時,耳邊傳來天簌之音:「不必了,先暫時留著,等本少爺想割時,再割不遲。」小美男緋紅著臉沉聲道:「回府。」旋即帶著一大幫的侍衛從我身邊疾步走過,下樓後揚長而去。「去查查剛剛小女孩的身份。」小美男沉聲吩咐,「是」隨即身後的影爍立即消失無蹤。
我站著半天才緩過神來,這……這幫什麼人?殺人像割草,一幫的變態。萬惡的舊社會,造就萬惡的變態,打倒他們。我揉著疼痛的手腳,才發現這是一座酒樓的雅間。靠,在酒樓睡覺,吃完馬上睡,真是只變態豬!經這一鬧,我再沒心思溜躂了,轉身,溜回府中。
剛剛回到府中,就遇到伺候大夫人的劉大婆,劉大婆二話不說一把扯住我左耳朵,嚷嚷道:「好你個賤丫頭,叫你洗衣服,你人卻不知道跑哪野去了啊,說,剛剛去哪了?」我痛的呲牙裂嘴,厲聲喝道:「放手,老太婆。」劉大婆一呆,沒料到平時唯唯喏喏,膽小如鼠的我出聲喝止。我立馬抽出耳朵,呀……好痛。我用手捂著左耳朵,冷冷道:「我好歹是宰相府的二小姐,再落魄也是個主子,你是個什麼身份?難不成還想爬到主子頭上嗎?」
劉大婆被我嗆的說不出話,好半天才說:「你算什麼主子?不過是庶出的丫頭罷了,難不成你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我厲聲道:「庶出的丫頭是你這奴才說的嗎?我爹爹好歹是一國宰相,他的女兒在你這奴才眼裡就是個賤丫頭?那這賤丫頭的爹爹又是什麼?你這是置宰相於何地?」我邊說邊湊近她身邊,繼續道:「看來我得好好對爹說道說道,不知道爹爹知道奴才如此說他的女兒,羞辱於他,他會是什麼反應?」
劉大婆一聽,呆怔住,剛剛口出不敬,本想辱罵這賤丫頭,卻不想被反唇一擊,折辱了相爺,以相爺陰狠毒辣的性子,還不定如何處治於她。腳一軟「撲通」一聲,趕緊跪下,一邊用力扇著嘴巴一邊說:「二小姐,奴才該死,奴才不該對主子不敬,奴才知罪了,求主子原諒。」待她抽的臉微腫後,我也見好就收,說道:「好了,下次別再犯了,下去吧。」劉大婆爬起來,趕緊離開,臨走時一臉困惑的看著我。
剛剛我的表現太反常了,一定會引起大夫人的警覺,溫順的小貓突然變成利虎,必定會想除之而後快。我心一緊,看來得保持低調,保住性命要緊。
好不容易熬到夜晚,夜深人靜,月郎星稀,激動的時刻就要到了。我小心翼翼的躲過守衛,穿過幾道迴廊,悄悄的走到後花園的草地上。站定,拿下項鏈,對著月光把它高高舉起,口中唸唸有詞:「快帶我回家。」微風徐徐吹過,輕撫著我的小臉,月光下樹影微微晃動,再晃,還再晃。天啊!我怎麼還在這?我要回家,我要穿越回家,嗚……我想父母和哥哥……嗚……我想哥哥欺負我……嗚……
回到房間,我思慮再三,終於想通了,我穿越來時是月圓之夜,一定是月圓之夜才能穿越回去。看來我只能等到月圓之夜了。好在這裡已經是夏天了,不會等太久啦,我終於有點心安啦。
清晨,我睡得正甜,被府內李總管叫醒,李總管威嚴的掃視著我,眼神透著輕蔑:「快起來挑水。」我瞪著惺忪的雙眼,說:「挑水不是小六子干的嗎?」李總管面無表情,斜著眼道:「大夫人吩咐了,你每天必須擔滿四缸水,劈完院子裡的柴,洗完二桶衣服才能吃飯、睡覺,不准任何人幫忙,否則家法伺候。」說完,轉向拂袖而去,留下瞪著兩眼的我。
報復,絕對的打擊報復,迫害,露骨的迫害,就我這長期發育不良的小身板,就我這傷痕纍纍的小身體,鐵定熬不過去,肯定被活活折磨S。但現在還不能反抗,否則S的更快、更慘。我忍,我乖乖的,一言不發的起床,挑水,劈柴、洗衣服。TMD,水沒挑完,早飯都沒有吃,等我晃晃悠悠挑完四缸水,都快下午了,我又餓又累,兩眼發錯昏,全身無力,走路越來越慢,最後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直喘氣。我實在是沒力氣去廚房吃飯了。
小翠不知道從哪跑出來,一隻手裡端著米飯,一隻手扶起我,淚眼直流,「小姐,你沒事吧?」「沒事。」我有氣無力說道。「那小姐快吃飯,小姐一定很餓了吧?」我早聞著飯香了,沒等她說完,就搶過飯碗,一頓狼吞虎嚥,三、二口就吃完了。吃完用小舌頭把碗仔仔細細的舔了個乾乾淨淨。
小翠看我這樣,心痛的直掉眼淚,然後偷偷從懷中取出二個饅頭,「小姐,給。」我兩眼放光,一把搶過,一頓痛啃,咬到手指都不感覺痛。吃完後,看見小翠還在抹眼淚,我笑著哄道:「你哭什麼?小姐不是好好在這嗎?來,小妞,笑一個。」「撲哧,小姐真逗。」小翠破滋為笑,「小姐,讓小翠幫你做。」我一把位住欲起身的小翠說:「不用了,你幫我,我們兩個都會更慘的,你去忙你的吧,我能行的。」說完咬牙爬起身,繼續劈菜,洗衣服。
深夜,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房,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夜色如墨,不見一絲月光,只聞微風吹起樹葉的「沙沙」聲。一間雕樑畫棟的房間裡,一個紫檀木的架子上,擺放著各式玉器、金雕、瓷器。極品的羊脂白玉雕成的玉製麒麟,色澤溫潤,栩栩如生。六顆璨燦奪目如鵝蛋大小的夜明珠擺放房間各處,照得房間有如白晝。鑲滿紅、黃、藍、綠各色寶石、及玉石的金雕仙鶴,灼灼生輝。官窖青花瓷瓶,色澤柔和,清雅珍貴
一個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長相異常俊美的小美男立於書桌前,聽著跪於地下的精壯男子的回話:「稟太子殿下,屬下已查實,那名小女孩,名喚李清兒,是當朝宰相的二小姐,今年十一歲。因為是庶出,所以受盡虐待,現在每天要挑滿四缸水、劈完柴、洗完兩桶衣服,才能吃飯睡覺。」
聽完影爍的回話,面無表情的太子,眼神越來越冷冽,面色越來越沉,影爍接著說道:「不久小女孩就會被活活折磨致死,請太子爺放心」。「閉嘴。」太子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下去吧。」「是」。
清晨,我迷迷糊糊被小翠叫醒,「好痛」昨天幹完活,睡醒後深身酸痛,看著滿身青紫淤腫的傷痕,我欲哭無淚。抬頭就看見小翠淚如雨下,緊咬雙唇哽咽出聲:「小姐。」說完,再也說不下去,轉身拚命的抹眼淚。
我趕緊拉轉她身子,說:「別哭了,我不是沒事嗎?而且我不會這樣任人折磨的。」小翠收住淚水,說:「小姐,你打算怎麼辦?」「逃,天下之在總有我容身之處。」
「小姐,帶我一起逃吧。」「小翠,跟著我會受苦的,你願意?」「願意,小翠要一輩子守在小姐身邊。」「好,我們一起逃。」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而我心裡開始盤算著把逃跑計劃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