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起身,鳳君冷來到汐翎身前,「翎兒白兄來了,怎不喊我?」
「現在不是來了麼?」汐翎俏皮一笑,白青看著兩人那情意濃濃,又想到汐翎體內中的毒,心下便是一陣複雜,究竟是誰?
夜色漸深,一個人影從屋內偷偷的出來,夜色太暗以至於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卻是可以肯定是一個女子的的身形。
那女子後背背著包袱,顯然是要離去。
在她剛走了幾步,便被一個突然落下的白色身影嚇住。
「原來是你,你為什麼下毒?」白青盯著眼前的女子,語氣沉了下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下毒的人竟然是小玉。
小玉眸色陰沉,她道「你是誰?為何多管閒事?」此時的小玉顯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時暗處緩步走出一個人,待小玉看清是誰 ,身子忽的一軟,倒退了幾步。
汐翎看著眼前的人有些痛惜「小玉為何會是你?你為何對我下毒?你是不是被他們利用了?」汐翎還是不相信她的小玉會加害於她,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原因。
「不知道」小玉忽的決得自己的頭很疼「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敵人是夜汐翎,我要殺的人是夜汐翎」小玉痛苦的抱住頭,她渾身癱軟,發著抖。
汐翎想上前。卻被白青拽住,直到小玉暈過去後,白青上前,看到小玉額頭最上端,有一個不明顯的小塊黑印,便明白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汐翎焦急的問著,白青道「她中了我師父的追魂術,神智被我師父暫時的困住」
「那她現在怎麼樣」
白青從身上拿出一顆藥丸,喂到小玉的口內「明日便會甦醒,不過她的記憶也會隨之消失,只保留住原來的記憶,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記得。」
汐翎明白,她道「不要告訴她。」
白青眸內一痛,為何這個女子總是為別人著想,卻不為自己想?
將小玉安頓好後,汐翎便問道「可有解藥麼?百花園的毒你一定很清楚對不對?」
夜色太過深沉,以至於汐翎未看見白青眼眸深處閃現出的那抹濃重的悲傷。
「此毒……沒有解藥」白青話語雖然平靜,但是汐翎聽得出來,他是多麼艱難的說出口。
「那我……還能活多久?」汐翎心內苦澀,為何她的命運這麼波折呢?
白青眸子一沉,他脫口而出道「我不會讓你死的」說完白青頓覺有些失禮,平靜下他道「這是抑制蓮心散的藥,雖然不多了,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找到解此毒的方法。」
汐翎接過白青手內的瓷瓶,她感激道「謝謝你」
白青未答話,卻之是緊緊的抱住汐翎。
汐翎有一瞬間的怔愣,但是她卻沒有掙脫,因為這是一個有情的擁抱,汐翎感激白青未自己所做的。
擁抱是如此的緊,也訴說著白青心內的難過與苦澀,他心內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救了汐翎。
白青放開擁抱著汐翎的手,接著他對汐翎說「等我,我一定會回來。」說完便迅速消失在這夜色中,汐翎望著這漸深的夜色,心內一片悲涼,雖然白青說他會救自己,可是連他都說無解藥,他如何找?就算找見了,那自己的時間還能堅持多長時間?
踏著夜色,汐翎回道房間,看到依然在睡覺的鳳君冷,她輕手輕腳的回道床邊,在晚上睡覺前,汐翎在鳳君冷喝的水內加入了安神香,這樣他就不會知道自己半夜起身了。
看著那俊逸的男子,現在正安靜的睡著覺,這種感覺真的很溫馨。
汐翎輕手撫著鳳君冷的俊顏,他們經歷了那麼多,本以為這次他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可是老天終究還是對他們不公,為何他們總是要經歷磨難?
一滴淚滑落臉頰,滴在鳳君冷的臉頰上,睡夢中鳳君冷微微皺眉,卻是未醒。
夜色如墨,天空中沒有一點光芒,而汐翎的心也隨著暗沉的夜色慢慢暗淡下去。
君琪與鶯兒成婚後,便隨著穆淵回到了京城。
鳳啟國二十九年,先皇鳳君雅重病難癒,駕崩。舉國哀嚎。
然而國不可一日無君,在鳳君雅的遺詔內,他將帝位傳給二王爺鳳君彥。
同年新帝鳳君彥繼位,大赦天下。
「怎麼還在做衣服?」剛進房間,鳳君冷便見到汐翎坐在桌前仔細的為念君坐著衣服。
汐翎微微抬頭笑道「不做念君哪會有衣服穿?難道你會做嗎?」
鳳君冷近身道「那可以留到以後做啊,為何這段時間你總是在為念君做衣服?難道他怕不夠穿麼?」
說道這裡,汐翎眼神頓了一瞬,便又道「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
鳳君冷道「今日的字畫賣的快些,便提早回來了。」
自木淵他們走後,鳳君雅說是想遊走天下,便也一道離開開,現在這件屋子內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還有小玉,生活如此的平凡,卻又如此的幸福。
縫完最後一針,汐翎將衣服放於桌案上。一杯水遞到汐翎面前,抬頭便看見那溫柔如水的眸子。
這個男人為了自己隱居在這裡,他們每日以賣字畫為生,木淵提過好多次,說可以給他們音量,但是汐翎與鳳君冷都拒絕了。
因為他們的生活雖然清苦,但是很自在。
剛喝了一口水,汐翎便感覺自己的心口處猛的一陣揪緊的疼痛。
「怎麼了?」鳳君冷察覺汐翎的異樣,蹙眉關心道。
汐翎搖搖頭道「沒事,喝水嗆到了。」
說完汐翎心內卻是更加擔憂了,已經半月了,而這段時日,自己的心口處總會常常的疼痛,白青給自己的藥已經快用完了,難道自己已經堅持不住了麼?可是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呢。
鳳君冷幽疑著,「翎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