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玉走後,花蕊夫人勾一抹詭異的笑容“夜汐翎你終究是要死在我手上的。”
這時門外一名婢女來到,她屈膝稟報道“夫人青公子回來了。”
花蕊夫人眉眼一動,點點頭“讓他在前廳等候”
“是”婢女說完便退下,花蕊夫人眼神晦暗不定,接著便邁著優雅的步子去前廳。
前廳白青一身白衣,依然飄飄欲仙,俊身挺立,只是他的眼內是如寒冰般的冷意,讓人不敢靠近。
花蕊夫人來到時便看到白青直直的站在前廳,在白青看到花蕊夫人時,眸子陰暗不定,仔細看去卻還夾雜著掙扎於復雜。
“這段時日去哪了?”花蕊夫人端坐於上座,便悠然問道。
白青沒有回答,只是盯著花蕊夫人看,接著便聽他道“師傅徒兒有一事相告。”
“你說”
“紅衣死了。”
花蕊夫人眼神只是一頓,便道“我知道”話語說著輕松,卻是聽不出一點痛惜之情。
白青望著這個看著自己長大的花蕊夫人語氣有些緊繃的問道“難道師傅一點也不傷心麼?”
“她背叛了師門,你說我應該難過麼?”花蕊夫人不急不緩的語氣,徹底讓白青隱忍到了一定程度。
白青握著拳頭,字字的說道“紅衣怎樣背叛了師門?師傅要讓她服下蓮心散?”
蓮心散是百花園獨門劇毒,毒藥成紅色粉粒裝,無色無味,遇水則化,此毒無解藥,只有延命抑制的藥。
而中此毒的人必須每月都需解藥維持生命,如若不然,中毒者的心便會慢慢被腐化,而人則要受著嗜心之痛,此毒太過陰狠,所以一般都不曾用過,白青沒有想到花蕊夫人竟然讓紅衣食了這種毒藥。
紅衣死後,白青再埋葬她時,無意中發現她的左胳膊脈搏處呈現出一條像紅線,這便是食過蓮心散的症狀。
“她未完成我交給她的任務,她便該死。”花蕊夫人說的無情無義,白青卻渾身冰冷。
這就是他們十幾年的師傅,竟然心狠道如斯地步。
“徒兒救了夜汐翎他們,是不是也算背叛師門,師傅要處死我?”
“你放肆,誰准你這樣跟師傅說話?”花蕊夫人話語中透著威嚴,怒目瞪著白青。
“徒兒只是為紅衣不平”白青說的字字鏗鏘,話語中卻透著無限的失望。
花蕊夫人瞇起眼眸,看著白青道“替她不平?你可知她這樣都是為了你?要說罪魁禍首,你才是”
白青猛然睜眼,紅衣是為了他才服食的蓮心散。
“難道你忘了她將你帶去陰風谷的事了麼?她有錯在先,卻不想你被受罰,便待你受罰。”花蕊夫人的話語將白青整個人打入了無底冰洞。
紅衣你怎會如此的傻?不惜生命的保護我,成全我?值得麼?
白青臉色煞白,接著便是沉默,頓了會,花蕊夫人道“如果你認錯,我便不再罰你,畢竟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徒弟,不想再失去你。”
白青冷笑一聲,看著端坐在上的花蕊夫人,忽然跪地“徒兒叩謝師傅對我的養育之恩,從此日之後,白青便是不再百花園的人。”說完再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花蕊夫人面色有些難看,卻未說話。
接著白青起身,眼眸清明,字字堅定“從此以後,我的事情不再妨礙任何人,別人也休想妨礙我,若誰要傷害夜汐翎,那第一個要過的就是我這關”說完他便踏步離去。
花蕊夫人看著白青決絕的背影,歎息一聲,喃喃道“紅衣是我徒兒,她死了我怎會不難過?”說起紅衣便讓花蕊夫人想起那日,紅衣決然的吞下那蓮心散後的決然的表情,她說,師傅我要懲罰我自己,她說,我要還了她的命,她說,這樣師哥就不會恨我了,她說,這樣我就安心了,她說,值得。
傻瓜,花蕊夫人心內苦著,諾諾的事情早已成為過去,他們早便原諒了她,她何苦如此?
“夜—汐—翎”花蕊夫人咬牙說道“這些全部是因為你,這次你必死無疑。”
雕欄玉砌,金磚玉瓦,這裡出處是金碧輝煌,這便是那輝煌的皇宮,世人都想進的地方,世人都仰慕的地方,而在皇宮內的人,這裡將要演變一場大戰。
“都半個月了,還沒有追查到他們的下落麼?”御書房內,鳳君雅陰沉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的侍衛,恨恨的問道。
“皇上恕罪,奴才們已經尋遍了整個京城,卻是無果,想來他們必定是藏在非常隱秘的地方,現在奴才正在往城外尋。”
跪在地上的侍衛,如實說道。
“若在找不到他們,你們個個提頭來見。”
“是”侍衛們退下後,鳳君雅心內確實有些寢食難安。
他必須親眼見到他們死去,不然他不會安心。
起身他突然感覺頭很疼,他蹙著眉宇,這半月他未能睡一個好覺,看來他應該是好好休息下落了。
太監帶著鳳君雅回到寢殿,今夜他未讓妃子侍寢,他需要好好休息。
他確實有些累了,剛躺下便睡著了,
夢中他夢到自己的父皇,還有母後。
他的母後仍然是每天唉聲歎氣,沒有一天是歡顏的,他看見他的父皇每日都在與另一個孩子玩耍,父皇眼中的寵溺與歡笑,是在他身上從未有過的,他知道他的名字,鳳君冷。
所以他恨那個孩子,憑什麼他們都是父皇的兒子,而父皇對他冷眼想看,而對他則寵愛有加?他的眼中漸漸盛滿了恨,他不甘,直到最後父皇將位子傳給他,直到自己的父皇死後,嘴裡依然喃喃的喊著一個名字,君冷,直到自己的母後死去,他才知道,他的位子是父皇因為愧對於他的母後,才給他的,如若不然,皇位必定不是他的。
所以他要報復,他要讓那些傷害過他和他母妃的人受盡苦難,所以他以退為進,表面謙和有禮,他要讓他們為自己賣命,為自己打江山,最後將他們在一一鏟除,他做到了,可是至今他卻活得不快樂,是的,不快樂。
“皇兒你怎能如此絕情?你可知你的母後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一個穿著華貴鳳服的女子,一臉怒容職責著鳳君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