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夏君墨的聲音,歐陽淺沫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仍然持續著自己原來的動作。
直到眼睛視線再次轉移,看到夏君墨的眼睛盯著她看,她才突然愣了一下。
他醒了!
尷尬地咳了咳,歐陽淺沫無奈地對自己翻了個白眼。
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突然變得嚴肅。
「雨欣和歐陽柳她們真的……」
「今日之前的事情都不要再提了,」夏君墨收回調侃的神色,一臉正色道,「淺沫,如果你願意以後都和我一起,我們一起,那麼,從今往後我便不會再逃避那些早晚會來的事情,我們一起面對困難,好嗎?」
夏君墨的聲音是那麼嚴肅卻又帶著安慰,讓歐陽淺沫不禁陷了進去。
她淺淺地點頭,靈動的眼睛直直地看著眼前不同於往常的夏君墨。
「可是……你為什麼突然這樣?你明明不是應該……」
「笨蛋,」夏君墨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我本來以為,只要讓人誤以為我很討厭你,不在意你便可以保護你,沒想到……」
「夏君墨!」看著夏君墨微微變得陰狠的眼神,歐陽淺沫有些害怕,她不喜歡這樣的他,「你以後真的不會再這樣對我了嗎?」
「嗯,」夏君墨輕點頭,絕美的臉上掛著難得一見的笑容,「以後,你看著吧。」
「啊?」看著夏君墨有些狡猾的神情,歐陽淺沫有種即將發生什麼不太好的事的預測感。
絕美的臉龐突然漸漸朝她靠近,近得連他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歐陽淺沫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吻輕輕柔柔地落在她的唇瓣上,少了那次的粗暴和狂野,多了幾分憐惜和溫柔,輕輕地吮吸著她的甜美。
漸漸地,視線迷濛,她的呼吸因著不停息的吻跟不上節奏,她感受到了他漸漸變得熾熱的呼吸和微微急促的喘息聲。
倏地,他離開了她的唇瓣。
夏君墨狹長的眼眸裡覆蓋上了一層不可遮掩的情。欲,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白皙修長的手掌開始緩緩解開她的腰帶。
紅暈未退的歐陽淺沫迷濛的眼看清了他的動作,手,不自覺地握緊。
那夜的情形一幕幕再度捲入腦海,她緊張地再度閉上了眼。
他溫柔的再度吻著她,吻漸漸往後,他含住了她的耳垂,暗啞地在她耳邊低語:「看著我。」
迫使自己盡量睜開眼睛,在視線剛剛完整地收攏著眼前那個因著情。欲微微染紅著雪白的肌膚的夏君墨時,身上的人兒便用力一弓。
她緊緊地抓住了身下的被褥,不可抑制地微微呻。吟……
第二天,天色已經打量,陽光透過厚厚的窗簾照進來。
她躺在凌亂的被褥上,微微動了一下,卻發現連動一下都要費盡吃奶的力氣。
夏君墨突然俯過身來,邪魅的眼眸看著歐陽淺沫窘迫無奈的樣子,不禁有些想要捉弄她的心思,故意俯過身來,嘴唇緊貼她的耳垂,道:「抱你入浴?」
歐陽淺沫紅著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某人得逞地勾勒出妖魅的弧度。
次月。
盛平郡主承蒙聖寵,其白事宴席於宮廷舉行,特邀朝中重大臣及墨王府所有人員參加。
歐陽淺沫立於鏡前,看著鏡中一身白衣的自己,想著當初郡主對自己說過的話,心中五味翻雜。
郡主,如今我代替了你,陪在了夏君墨的身邊,你……會難過嗎?
你曾經說過,要我代替你好好照顧他,你在那邊好好過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門,倏地被推開。
如仙子般仍舊一襲白衣的夏君墨從門外走進,看著屋內站在鏡子前黯然神傷的淺沫,好看的眉頭不可抑制地微微一皺。
緩步走向歐陽淺沫的身後,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沫兒,我們不要讓郡主覺得是怠慢了她的宴席,好嗎?」
歐陽淺沫回過頭,看著對自己說話的夏君墨,乖巧地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好。」夏君墨看著此刻溫順寧靜地如同小貓一樣的歐陽淺沫,眼底一片溫柔。
皇宮內。
眾人頗具默契地一臉悲哀面容正襟危坐。
皇上高高地作於寶座,俊美無暇的面容此刻無形地多了與生俱來的威嚴。
太后坐於皇帝右側,用材料稀少的簾子遮掩著面容。
歐陽淺沫尾隨著夏君墨到場便看到這麼一巨大氣勢的場面,心裡頗感壓力。
看著皇位上的夏君兮,那麼威嚴令人不禁敬畏的氣勢,和記憶中的兮兮有著太大的差距。
可她更喜歡曾經在她記憶裡的那個兮兮,那個純淨地如同精靈般的男子。
夏君兮也就在此時發現了歐陽淺沫的身影,清澈的眼眸不停轉地盯著歐陽淺沫,兩人竟也一時忘了所以然地對視著。
夏君墨注意到了她和皇上相互對視的視線,心底微微掠過一絲不悅,突然抓起她的手,加快了行走的腳步,走向他的特定座位。
不可置否,他就是自私的,他不希望她的視線停留在任何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身上。
「眾位,奉皇上口諭,將追封盛平郡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