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最近過得怎麼樣?」溫文儒雅的聲音,一襲玉白的絲綢白袍,修長挺立的身軀背向著亭子卻不知遙望何處。
只是單單這麼站立著,卻有一種如春風般淡雅卻又微微有些威嚴的氣息。
讓人不禁聯想正面將會是怎樣的俊美優雅。
「很好。皇上呢?」時而妖孽般妖艷時而卻又仙子般一塵不染的夏君墨,慵懶地坐在玉椅上品茶。
由他們所組成的一幅畫面將會是華美的多麼驚心動魄。
世間萬物霎時間黯然失色。耀眼地讓人不敢直視。
到處都充滿著一種尊貴令人不敢褻瀆的氣息。
「嗯。」男子淡淡地應答道。
兩人停住話題,自顧自地沉默著,本該是多麼令人感覺尷尬的場面,此刻卻是那麼和諧,似乎連沉默都是一種奢侈的美。
「那段日子,她是怎麼度過的?」白皙的手指輕輕端起茶杯,似是仔細端詳,更似是無意間隨口問出了這樣一句無心的話語。
不知是不是風枝擺動而產生的幻影,背對著夏君墨的身影輕輕一顫。
「你都知道了?」回答的卻是平淡地不能再平淡的語氣。
「那段日子,她失憶了,不過……她過得很好,每天都在笑。」回憶著腦海深處一直緊緊珍藏著的那段記憶,連聲音聽起來似乎都比之前多了幾分跳躍。
不曾看到,坐在玉椅上的那個人聽著他的話眼眸瞬間緊縮的樣子。
她過得很好,那段日子她過得很好,有夏君兮在她身邊陪伴她過得很好。
這對夏君墨何嘗來說卻是一種痛苦的感覺,他甚至有意避開不去想像她們一起度過的那段日子,更不會去猜想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向來也不是那種人。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如此在意過。
他現在竟然要去在乎一個女人不在他身邊的日子發生了什麼。他竟然要去關心她當時是和誰一起度過。
真是可笑之極!
站立著的男子沉默許久,終又是開口:「只不過,她恢復記憶後便離開了,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走掉,連隻言片語也沒有留下,呵,這算是什麼意思?」
失去了剛才的平靜,說道她的離開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更……有些無奈。
「是嗎。」夏君墨輕輕含了一口茶水,視線轉向另一邊,平淡地聽不出任何情感的語氣:「她來了。」
站立著的男子手指無意間跳動。
打破這一系列絕美的平靜的是亭外突然辟里啪啦不合境的聲響。
歐陽淺沫扯了扯頭上的髮釵,非常不滿地和小玉發表不悅事項。
今天一早便有幾個丫鬟前來,說是王妃派來的,因為有重要人士要來,所以派來幾個丫鬟帶著一些首飾和衣服前來。
搞得歐陽淺沫今天烏煙瘴氣許久。
心裡也非常非常疑惑到底是什麼人要來,話說她從來不記得在這裡還有什麼很重要的人。
不……應該還有一個,但……但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就是就是嘛。
正想著走著,小玉快步走了幾步,道:「小姐,要到了,快點整理一下衣著,不是要見很重要的人嘛!」
然後小玉抬起頭望向前方的亭子,用手指著前面,正想再說些什麼,卻在嘴巴剛剛張開的那一瞬間怔住。
一動不動。
歐陽淺沫心下正鬱悶,伸手在小玉眼前擺弄了幾下,小玉卻仍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繼續眼視前方某一亭子處保持石化狀態。
歐陽淺沫順著小玉的視線望去,她終於明白了,在她明白的同時她也自動石化…
只有思維還自顧自地飛快跳躍。
老天,誰能幫幫她,解釋一下她到底是誤入了什麼非凡塵聖地或者說她就是在做夢。
這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