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竟然更想聽到她像以前般肆無忌憚地稱呼他為『美男相公』,甚至再直接喊他的名字都比這樣好。
他們到底是為何變得如此生疏了。
歐陽淺沫看夏君墨沒有回應,還有些不悅的神情,心想以為是自己這一系列行為惹惱了他。卻也沒敢再說些什麼。
兩人隔著這不遠也不近的距離僵持著,沉默以待。
「再多加點衣服。」夏君墨終於開口道,說罷便也轉身離去。
失落地看著那抹遠去的白色背影,回憶著他剛剛說那句話時如同記憶中的慵懶的語調,嬌小的臉上是無盡的落寞。
晚上,小玉實在忍不住了,鋪被子整理的時候看著歐陽淺沫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喊道:「小姐,我
就跟你說了吧,王爺他還是很關心你的!」
聽著小玉的話,歐陽淺沫似乎是清醒許多,終於有了點動靜,微微轉頭看向小玉,白癡地朝她呵呵乾笑了兩聲,再迅速轉回恢復一臉麻木狀。
小玉自是明白小姐這明顯的不信她的話!
更是不肯罷休,放下手裡的活,做到歐陽淺沫的對面,滿臉儘是嚴肅的臉色。
「小姐,本來千涯是叫我不要同你說的,但如今我認為不說是不可以的。」小玉嚴肅的語氣讓歐陽淺沫認真了許多,「小姐,你昏迷的那天,是王爺在聽到下人回報你的失蹤後半夜三更了還召集眾人去你,還親自將你抱回來,更是將我留在你的身邊!」
歐陽淺沫一字不落的將小玉的話都聽了進去。
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著小玉,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她想要什麼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覺得胸口有一處暖流緩緩流經全身,整個人暖洋洋的。
她記起來了,那天昏迷的時候,她的大腦曾經清醒過,只不過全身無法動彈。
她回憶起了那天冰涼的觸感,那熟悉而慵懶的語調。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難道,他真的沒有厭惡她嗎?
一天天,日子比流水帳還流水帳。
即使知道了那件事情,這也並不代表著能夠改變什麼。
難道還指望她傻乎乎地跑到他的跟前,白癡的問:「你心裡還有我,對嗎?」
那下場絕對沒什麼好看頭。她想。
並且自從那日見到她現在在這裡的這個『妹妹』之後,這個妹妹似乎是突然記起了她有這麼個姐姐。
慇勤地來看望她,憑著歐陽柳二百五的智商,她也順便知道了不少有關這段日子她不在時所發生的事情。
有時候,歐陽淺沫看著那位看起來意圖有時候是來炫耀自己的身份,但實際上卻只能更加凸顯出她的無知以及那腦細胞少得可憐的妹妹,歐陽淺沫總會無意間流露出些許同情的眼神。
每每當此,歐陽柳總會以為歐陽淺沫是聽了她的話之後自憐自艾而悲傷的流露出神情,總會頗有幾分自豪的神色。
這令旁人看了都心酸吶!
畢竟,歐陽柳是她在這個時代的妹妹,哪怕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有時候看著那張過度白癡卻又真的頗有幾分姿色的面孔,她真的忍不住想對她說,讓她來幫她算了。
想想,又覺得不切實際,她自己都需要人幫忙。
歐陽柳常跟她說起夏君墨,淺沫也看得出,歐陽柳雖然虛榮,但她對於夏君墨的一片癡心卻是真心的。
也是,有多少女人真的能夠抵抗住夏君墨的魅力,光是那張絕世容顏,就能夠俘獲所有女人的心了。
更何況,他有的,何止那些。
【你不知道的還有很多。我只是想保護你。】
「墨兒,哀家聽說淺沫回來了,這……可是真的?」華麗的靠椅上是太后不符實際的麗影。
毫無意識的,夏君墨微微皺眉。
「確實如此。」
「是嗎?」太后鳳眼微瞇,進而轉頭看向夏君墨對面坐著的王妃,「那王妃你可就要多多照料一下淺沫了,她可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妃在突然聽到太后的發話之後,先是微愣了幾秒,然後瞬間低頭乖順的應答著:「是,臣妾自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