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夏君墨,她也不稀罕了!
她不想稀罕了,她不要稀罕了,她不肯稀罕了,她不敢稀罕了!她稀罕不起了!
想著想著,淚,已經流滿了面。
她使勁的用手背擦去那些脆弱的痕跡,她不要讓那些人看到自己這麼沒用的一面,不管是誰都好,那些想要害她的人不就是想要看到她這個樣子嗎?她偏不要!
「快,吃飯了。」獄卒毫不客氣地將一碗盡看一眼就足以令人嘔吐的飯菜端到她的牢中,他可不管這人原先的地位,來到了牢獄裡,這身份吶,都一樣。
看到她沒有動靜,獄卒倒是冷笑了起來,「我說側王妃,您也就別再嫌棄這些東西了,來到了這牢房之中,這人哪,一律平等。您呀,從今往後什麼都不是了。」
聽到獄卒的嘲笑,歐陽淺沫頭也不曾抬過,果然,人世間的心,不論在現代和古代都是一樣的。
「王爺呢?」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她責備自己的不爭氣,到現在還想見他,哪怕看一眼他也好,「我要見他。」
「喲,你還真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風風光光的側王妃?剛才我那是客氣一下,你還真就給點顏料就上色。」獄卒的冷笑從未停止過,「還王爺?都被王爺打入牢獄中了還奢望見他?就下輩子吧!」
「我說了,讓我見他。」歐陽淺沫的語氣冷靜的有些陰森。
「閉上你的嘴巴,小心我縫了它!快吃飯!免得還沒下令處置就自己先死了,死是可以,可是你可別在我值天兒的日子出事!」
「我說王爺,我要見他,我要見他,把夏君墨給我叫過來,叫過來!」她要瘋了,再這麼待下去,再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任何解釋,哪怕是給她下死罪的命令,她也一定要見他。
她知道自己瘋了,這一刻她已經徹徹底底的瘋了,更令人抓狂的是,她竟然那麼的在意他,那麼的想要看見他,她有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他們倆若是再不相見,恐怕……會永無見面之日。
眼中的惶恐滲透了全身,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著,她的吼聲確確實實嚇到了那個膚淺的獄卒,但獄卒也只能灰溜溜的逃離這是非之地,嘴裡還小聲嘟囔著「吼什麼吼,找死啊」。
「呵呵……」看著獄卒有些驚慌失措而逃跑的背影,她自嘲的苦笑了起來。
看來,這段日子當側王妃當得,還真培訓出了一些威信了。
若是回到現代,興許還能借此……回到現代?呵。
命都要沒了,還回現代!
稀稀薄薄的陽光透過牢房最頂上的那面牢窗射進來,罩在她的臉龐,隱隱地,似乎有些透明的晶體,正不斷的懸掛下來,流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