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沫,我實在走不動了!」
「郡主,我們再堅持下去,再過不久就到了。」
「不……不行了,再走一步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散架了。」
「郡主……」
「呵呵,郡主,若是不嫌棄就同嫂嫂同坐吧!」身後突然傳出一陣天籟般的響聲,最主要是這話的內容……太令人感動了。
不出所料的,剛剛明明還處於「氣息奄奄,人命危淺」狀的郡主突然變得生龍活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王妃的所在方向跑去。
一邊還大聲應答著:「好好好,嫂嫂您真是太善良了!」
這傢伙,可怕的背叛者!
歐陽淺沫氣的牙齒打顫,卻又無可奈何,轉頭望向郡主的眼神中有種想要扁人的衝動。
「這天氣真不錯,嫂嫂我們快點出發吧!」郡主下意識的閃躲著某一充滿怒氣的眼神,寧願抬頭凝望著火辣辣的太陽,讚美它的耀眼。
於是,郡主同王妃一起坐著轎椅,寧可承擔『逃離者』的罪名以及歐陽淺沫的威脅也不願再繼續接受陽光的沐浴。
獨留滿臉怒不可遷的歐陽淺沫在陽光下暴曬。
不對,還有人。
身後點點距離,夏君墨正坐在轎椅上閉目養神,下人們精心伺候著。
似乎找到了救命神,歐陽淺沫飛快撲了上去,此刻,她似乎有些理解郡主背叛她時的苦衷了……
轎椅停了下來,轎椅中坐著的人兒緩緩睜開狹長的雙眸,不知所以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快走!」
似乎是完全忽略了真心向他求助的某一號人物,他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轎夫們行走。
歐陽淺沫有些氣結,這些皇室的人,一個個沒個正常的!
她衝到前方,攔住了夏君墨的轎子,卻出人意料的不是為了能夠坐上轎椅,反而腰桿一挺,昂首挺胸朝前方走去,頗有些『大將』風範。
眼前的場景全數落入轎椅上美男的眼中,嘴角勾起難以發覺的小小角度。
歐陽淺沫覺得自己剛才那行為特帥,若是讓自己長了張夏君墨的臉,天哪,那該是多麼好的事情,也就不至於讓他空有一副絕世皮囊,而自己有著絕頂聰明的腦袋和天然不加修飾的大將風範難以得到賞識!
正沉迷於完全自我的幻想中的歐陽淺沫突然感覺自己身後的衣領被拽起,整個人被吊了起來夠不到地面,有點驚嚇,是誰在責罰自己太過自戀?只不過是心裡面想想又沒有說出來,難不成這樣也不行?
正想轉頭往後看,卻不料整個人被使勁一拽,害怕的閉上眼睛,竟感覺突然有了落實感。心裡稍稍放寬,半睜著眼睛以防萬一有什麼鬼獸殭屍之類的直接裝死。
所謂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她只是小女子。
頭,不小心可到了某處結實的東西,熟悉的氣味……
驚訝的抬起頭,果然,又是那傾國傾城的妖惑夏君墨,她的掛名夫君。
可惜,她還是抵抗不住此等誘惑,紅暈悄悄佈滿面頰,低著頭暗自唾罵他沒事幹嘛老整些有的沒的去引誘她!
(作者忍不住替夏君墨打抱不平:那個,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好不好?他還救了你耶! 歐陽淺沫:你給我閉嘴! 作者:……)
「看什麼?難道是在看本王?」
夏君墨的目光一直飄渺的望向前方,悠悠地話語明顯卻是對著身旁的歐陽淺沫說的。
「才……才沒,我在看那棵樹!」說罷,歐陽淺沫伸手指向夏君墨那側的樹,心中卻暗想著這傢伙真是神了!
明明就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出乎意料的,夏君墨聽了歐陽淺沫的話後竟轉過頭低下來看著歐陽淺沫,只是眼神仍是如此的虛無縹緲,令人不禁懷疑他到底在看什麼。
或許,一切的塵世之物都入不了他的眼。
只是,面對著比平日放大了多倍的絕美臉龐,歐陽淺沫的心撲通撲通亂跳,白皙晶瑩的膚色掛起一抹紅暈,眼睛不停閃爍,不知該將視線投放向何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