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橫,歐陽淺沫故作豪爽道:「本小姐昨天救了你,今天忍不住想親你一下作為對我的報酬怎麼了?誰叫你美成這樣?」
狹長的眼眸裡突然有了一絲怒的氣味,美?這個女人怎麼總是用這個自來形容他,他最討厭這個形容了,其他人雖然這麼想可也不會當著他的面說出來,可是她竟如此膽大。
剎那間,怒氣全無,戲謔地望著歐陽淺沫,「沫兒,是你救了本王?」
「當……當然。」明明是他救了她才對,這傷也是為了救她才有的,如今打腫臉充胖子真有點心虛。
「哦……」不再繼續刁難她,更不再看著她紅著臉指手畫腳地解釋著什麼,垂下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麼。
「走吧,我們快點回王府。」
「嗯。」
見夏君墨還不起身,歐陽淺沫一臉擔憂,「還沒好嗎?沒力氣站起來。」
「嗯。」夏君墨輕點頭,眸子裡閃著令所有女性都疼惜的目光。
「那……那……我扶你吧。」歐陽淺沫看的心都快碎了。
「……」夏君墨沉默。
看著此等美男的此等狀態,就算是鐵打的心腸的人都會直接衝上去將他扶起,何況是歐陽淺沫。
於是,一路上她扶著夏君墨小心翼翼地走著,氾濫的關愛之心使她完全未曾注意到後來的夏君墨嘴角輕勾的邪笑。
一路上,歐陽淺沫扶著夏君墨向著自認為正確的方向——東面走。
直到到了某一處,兩旁的樹木突然越來越稀疏,前方不遠處忽明忽暗,歐陽淺沫有些疑惑,加快了往前方走的腳步。
只是有一點歐陽淺沫怎麼都覺得奇怪,這一路上美男相公伏在她身上的重量是越來越輕,自己又不好轉頭看看情況——她怕一轉頭就會泛起世界級的花癡而難以再正常行走……
繼續往前走著,前方若隱若現的一切越來越清晰。泉水?小山?綠草?恩?
歐陽淺沫不相信的用右手柔柔眼睛,再次看見此情此景的她一時激動地腦充血,忘懷地獨自一人向美景奔去。
早已疲憊的身子坐在小泉岸邊的草叢上,興奮不已地脫下鞋和布襪,將腳丫緩緩伸到泉水中,一臉幸福和滿足。
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悠閒的小臉上出現糾結,甚至有點愧疚的表情。
小腦袋四處張望。
夏君墨一直站在水泉和樹林的交界處,昨天的一切他都已經記起來了,包括在他即將昏迷時她嚴肅又緊張的喊他夏君墨。見她東張西望的尋找著,竟忍不住說了聲:「這裡。」
「噢,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丟了呢!」歐陽淺沫一邊說著,一邊輕拍胸脯,以示心安。
夏君墨嘴角微微抽搐,「又丟了」?